第192章 嗨呀!這是華夏救國良方!

  第192章 嗨呀!這是華夏救國良方!

  燕京大學。

  司徒雷登丟下手中的《槍炮、病菌與鋼鐵》,嘴裡發出了驚呼。

  「No!No!」

  他頭上冒出了一堆冷汗,在看到上面所描寫的,那些美利堅人對於印第安人血腥的屠殺,以及包國維對於今後美利堅制度的分析,司徒雷登的第一反應便是不敢相信。

  可他最後還是撿起了地上的書籍,將最近的《時報》放在一起看了起來。

  還有其他好幾份文章,都是對於包國維這本書的剖析。

  這幾日,一改從前對於包國維口誅筆伐的模樣,市面上面的作家學者,似乎爭先恐後的想要證明,自己才是對的。

  自己比起其他人,可是要高明不少,在未有人發現的時候,便已經發現了這本《槍炮、病菌與鋼鐵》的其中奧秘。

  「校長先生!校長先生!您看到最新的報紙了沒有,哈哈哈哈,我說得果然是沒有錯誤的,這本書乃是華夏學界的寶藏,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將一座金山批駁的毫無用處,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錢穆著急忙慌地從門口跑了進來,手裡也拿著同樣的一本《槍炮、病菌與鋼鐵》。

  看到這一幕的司徒雷登是有些震驚的,因為同樣的景象他只在西方世界見過。

  而那時在教堂之中,所有人都虔誠地拿著那本《聖經》,朝著他們心目中的上帝期待著。

  可如今卻是完全不同了,在自己眼前的,僅僅是一個華夏高中生的作品而已。

  身處於校園之中,司徒雷登經常看見有學生,手裡抱著這本書籍,時而三三兩兩的討論,時而低著頭苦思冥想。

  似乎對於華夏人來說,在這段時間的巨大轉變裡面,這本《槍炮、病菌與鋼鐵》已經成為了他們心目中的救國聖經。

  「您看看這一篇報導,哈哈哈這些人簡直便是變色龍。」錢穆笑著指著報紙上的一個標題說道。

  「《槍炮、病菌與鋼鐵,華夏人救國良方也!》」

  「這一篇是介紹,這本書如何如何高明,如何如何能夠實施,並且呼籲當局,要即刻採取包國維的方案,在我看來有些偏頗了,秉文這本書雖然精華,但落到實處,定是要經過一番仔細考量的。」

  錢穆興奮地介紹說道。

  司徒雷登聽到這樣的評價,也是點了點頭,眼睛裡面升起了好奇心,似乎想要了解更多關於這方面的內容。

  錢穆也不含糊,繼續介紹說道。

  「《包秉文風波?高質量新書引爭議意欲何為!》」

  他嘿嘿一笑。

  「這一篇倒是有些意思,乃是對於批評者的批駁,首當其衝的,自然便是胡適之和蔡元培,說他們乃是人云亦云,誤人子弟,對於這樣一本好書,如同被戳瞎了雙眼一般,不能夠明辨是非」

  錢穆顯然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十分地興奮,甚至對於包國維都隱隱約約有了一些崇拜。

  「當然,最為重要的還要屬於林玉堂先生和周樹人先生,兩個人都率先發表了相關文章。」

  「如林玉堂先生便提到,獨裁支持者的言論屬實是以偏概全,並且列舉了歷史上各國施行政策的案例,充分說明了集權對於多元化國家的重要性」

  「還有周樹人先生,他的言語更加犀利,指摘這些詆毀者,乃是一群無頭蒼蠅,毫無方向,毫無自主思考的能力,喜愛的乃是酒色權財這樣的茅廁之物,對於學術著作如包國維這本《槍炮、病菌與鋼鐵》,避之如蛇蠍」

  錢穆感慨說道:「還得是這個周樹人,罵起人來著實是犀利異常,不過不是罵的我,我這心裡便痛快。」

  司徒雷登聽到這話,頭上頓時暴汗。

  原來只是因為不是罵的你啊?

  他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坐下來,直到錢穆平靜下來以後,才緩緩地說道。

  「錢教授,我看你說的很有道理,包先生這本書我作為一名教育者,說實話並不能讀懂其中的精髓,但我可以感覺到其中的氣魄。」

  年紀大了以後,司徒雷登說話明顯慢慢悠悠許多,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現在我看完了這本書,心裡便生出兩件事情,還要請錢教授和各位先生們共同幫助。」

  錢穆見狀,心裡已經有了一些計較,但還是說道:「校長先生但說無妨。」

  司徒雷登點點頭說道:「一個是翻譯問題,我對於這本書很感興趣,雖然其中有一些不認同的地方,但是總得來說,我覺得是一本極其具有價值的書籍,這一點在華夏的反響上面得到了印證。」

  雖然心裡有了一些準備,但是錢穆還是露出驚喜的神色說道:「校長先生的意思是想要幫助包國維,將《槍炮、病菌與鋼鐵》在美利堅和西方的銷路打開。」

  「不不不。」司徒雷登搖搖頭,謹慎地說道。「並不是為了幫助他打開銷路,我聽說在美利堅和西方諸國,包先生的作品已經是富有盛名,許多讀者和文學家因為他的小說和詩歌而著迷。」

  司徒雷登笑著說道:「可在學界,終究還是沒有太多的名聲,所以我希望,包先生能夠接受我的一封介紹信,我在學界還是有那麼一些朋友的,屆時應該可以幫助西方人,多了解一下東方的這本人類社會學著作。」

  「就該是如此!就該是如此!」錢穆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使得司徒雷登這把老骨頭,差點摔了一個趔趄,好在被錢穆眼疾手快的扶住。

  「若是能夠讓西方人,也了解到東方學界史學的風采,校長先生也是大功一件。」

  「哈哈哈,錢教授你要知道的,我們都遵循一個道理,學術無國界。」司徒雷登十分開心地說道。

  錢穆自然不會相信這種屁話,但還是奉承說道:「校長先生說得有道理。」

  在這個時代,具有風骨的人還是少的,大多數人都是對于洋人有一種莫名的尊敬感。

  錢穆是知道的,司徒雷登不僅僅有一個教育家的身份,他雖然出生於華夏,可父母依舊是美利堅人,從小也是回到美利堅接受教育。

  這個校長,不像是表面上看的那麼單純,在美利堅學界和政界都有著一定影響力。

  「校長先生,那你這第二件事情是什麼?」錢穆隨即問道。

  「這第二件事情,自然便是想要讓這位包先生,來到我們學校進行一次演講。」

  司徒雷登想像到書籍其中內容,有些振奮地說道。

  「包的一些觀點,我或許不能夠認同,但這本書的學術價值是毋庸置疑的。」

  「我將部分內容,翻譯給了美利堅的一位社會學教授,他也發出了感慨,甚至在為不懂得中文而感到懊惱,我之所以有推動書籍翻譯發行的想法,也是源自他的強烈要求。」

  司徒雷登有些感慨地說道:「真的沒有想到,華夏如今也會出現這樣一位社會學大能,實在是我意想不到的。這樣優秀的人才,應該讓燕京大學的學生們,好好看一看他的學術理論和風采。」

  「這樣也好啊!」錢穆無不激動地說道,可還是垮下臉。「您應該知道的,包國維現在在滬市,從前便是華夏的風雲人物,幾次三番下來,識字的不識字的,沒有不認識他的,市面上更是有傳聞,想要請到包國維太難太難了。」

  「這倒是不必當心的。」司徒雷登臉上露出精明的笑容。「我聽說包與美利堅代表納爾遜先生,交情不淺,我覺得倒是可以尋找一下納爾遜先生的幫助。」

  「那可太好了!」錢穆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句好,當下里慌亂地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我這便去準備相關事宜,並且通知各個教授。」

  司徒雷登也點了點頭。

  「我這就去寫兩封信件,一封寄給納爾遜先生,一封寄給包先生。」

  滬市。

  某處宅院。

  這裡顯然有些歲月,但高高的院牆足以說明其主人曾經的地位。

  牆體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斑駁的青苔訴說著春秋。

  院門上雕刻的精美圖案有些斑駁,門環銅綠。

  頂上的牌匾明顯剛剛換新,上書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包府。

  青磚鋪就的院子裡,種植著花團錦簇的花草綠植,在四月天裡顯得格外嬌艷。

  在院子內的一角,擺上了一張寬大的書桌,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少年,口裡絮絮叨叨地閱讀著面前的書籍。

  不一會兒。

  「師父,這些人好有趣,竟然說你的作品是救國的武林秘籍。」

  僅僅幾個月,張平安的身體便長高了不少,原本圓滾滾的臉蛋,如今也有了一些些稜角。

  他此刻一邊看著報紙,一邊抬起腦袋對包國維說道。

  包國維正在看一本英文大部頭書籍,他如今想要進行英文創作,光是依靠從前美劇裡面獲取的英文知識,肯定是不夠的,太過於口語化。

  一開始自然是困難的,可他的思維和記憶,如今異乎常人,所以並不會擔心這一點。

  僅僅過了一段時間,便可以十分順暢的閱讀英文,並且進行英文創作了。

  這部《教父》,他打算利用全英文創作,藉此,在其中加入的某些私貨,讓讀者們潛移默化的受到作品內容的影響。

  這才是包國維的最終目的。

  包國維摸了摸張平安的頭說道:「這世間的大多數人都是如此,總是喜歡非此即彼,這樣更加符合人的直覺,便是我上次與你說的,快思考與慢思考,在面對重要事情的時候,腦袋裡莫要偷懶,你可懂?」

  張平安思考了一番,好像在記憶裡面搜尋到這些內容,十分乖巧地點點頭說道。

  「學生記得。」

  包國維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希望這個小子能夠開竅,自己可是將後世的許多優秀作品,以及社科書籍都以講課的形式,輸入到了張平安的腦袋裡面。

  不僅僅涉及到了文學理解方面,還有諸如人生觀、價值觀,或者是類似於《思考快與慢》、《自制力》等等,行之有效的工具書籍。

  反正張平安學得快,包國維便一本一本的為他講過去。

  看起來不錯,張平安這小子的眼睛,如今看起來好像睿智了不少呀!

  「師父,師祖真是一個好師父,他之前在報紙上發表評論,說什麼對你的行為無條件的支持,伱的觀點便是他的觀點,受到了不少從前文壇上敵人的攻訐,說他這是毀了一輩子的清白。」

  對於這一點,包國維是十分認同的,老章對自己還真是沒話說。

  他笑著說道:「這些人還真是言行不一啊,從前說太炎先生不是一個清白的人,可現在又說他毀了一生的清白,這話變得夠快的。」

  張平安也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嘿嘿,這些人如今倒是啞火了,不敢說話了,師祖也被人說成是慧眼識珠,聽說在姑蘇,師祖的門檻又差點被踏破了,都希望讓孩子拜在他的名下,希望能有下一個包秉文。」

  「哈哈哈!」包國維敲了敲他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小小年紀不學好,莫要整這些虛頭巴腦的,老老實實地讀書,怎麼跟著學起拍馬屁了。」

  張平安則是有些天真地說道:「師父,你從前也是這樣對其他人說話的,只是近來不這樣了。」

  「嘿~」包國維被徒弟嘲諷了,這哪裡能夠忍,將張平安一抓,便要打屁股。

  「你這小子不敬師長,該打!」

  張平安也是個精明的,叫出殺豬一般的叫聲,實際上包國維還未用力。

  抽了幾下徒弟,包國維深刻的感覺到,封建禮教的好處。

  壓迫人的一方是爽的呀,能夠名正言順的打人,名正言順的不要臉。

  難怪古代那群老頭子樂此不疲的樣子。

  「你小子,莫要給為師裝樣子,老實交代,上次是不是你跟念月告狀,說我偷看街上旗袍大白腿的。」

  「師父我冤枉啊!冤枉啊!」

  張平安個子不大,這嗷嗷叫起來,響徹整個包府。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嘿呀!你這個包秉文,成天躲在院子裡面不出來,我當是做什麼呢?原來連娃娃都生了,簡直是羨煞旁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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