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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謀殺
老太太不以為然，菩薩那麼忙，才顧不上那個自己這點兒小事兒呢，那麼多大奸大惡之人，不是活的好好兒的嗎？
婦人眼裡湧現出希望，這樣的家，她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陳舉案已經找來了大夫，婦人上前簽字，老太太故技重施，還想上前阻撓，陳舉案攔在她面前，冷冷道：「老太太，阻撓醫生救人，就是殺人之罪，你是不是真想去公安走一遭呢？」
老太太就是個窩裡橫的，欺軟怕硬，左右不用自己出錢，也沒理由繼續阻撓，只好冷哼一聲，不敢再鬧！
祈眉突然看到，小鳳兒的鞋底上，有兩片褐色痕跡，麻利給脫下來，拿在手裡！
「你幹什麼呢？給我，這是我家的東西，不准你拿！」
老太太又發神經似的，撲上來就想搶走，眼裡閃過恐懼之色！
祈眉一閃身，避開她的手：「一雙破布鞋而已，能值幾個錢？我會貪圖你家一雙破爛鞋子，老太太，你在怕什麼？
莫非這雙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這樣子，祈眉更加篤定，這場意外，怕跟她有關了！
「你胡說，死丫頭片子，血口噴人，攪和我家的事兒，你安的什麼心吶？」
祈眉不理她，手指摸一下鞋底，眼神驟然冷冽，直直的盯著她，兇惡的像是要活活撕了她一般！
「你……，你想幹啥？」
老太太被她的眼神嚇著了，後退到了牆邊，渾身顫抖！
「怎麼了？」
陳舉案也看著她，意外她的殺氣！
「你看，鞋底是什麼？」
祈眉把鞋子遞給他，陳舉案多聰明的人，仔細一看，手指捻了一下，也變了臉色：「是油？」
眾人迷茫之後，都難以置信，「真是油，怎麼會這樣？這麼說，小鳳受傷，不是意外了？」
樓子更是惡狠狠盯著老太太，「你還是不是人？她可是你親孫女，你就下得去手？」
老太太狡辯：「你憑什麼說是我害的？我什麼都沒做，說不定是死丫頭跑出去玩兒，自己踩著油，回來摔下樓呢？
沒有證據的話， 你少污衊我！」
樓子冷笑：「今天我可一整天都在院子裡幹活，小鳳兒根本沒出去，你讓她干那麼多活兒，她能出去玩兒的嗎？
院子裡的街坊可都能作證，你有話還是去公安局說去吧！」
祈眉也道：「不是意外，那就是謀殺了，報案吧！」
「好，我親自去！」
樓子迫不及待要收拾這個惡毒的老乞婆了，轉身就要去報案！
「你，你不能走，這是我家的事兒， 誰都管不著！
老大，你個慫貨，你就這麼看著老娘被他們欺負呀，我不活了，老天爺呀，你們要把我老婆子活活逼死呀……」
老一招兒的撒潑打滾，攔在樓道里，就是不讓樓子走！
事情的真相已經差不多了，眾人都看向男人，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老娘，老娘重難輕女，居然做下這樣的事情來，男人一臉的懵逼，跟做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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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直勾勾地看著她，蹲下來盯著老太太的眼睛，聲音平靜：「娘，我還喊你一聲娘，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大妞被你帶到鄉下，不過兩歲，發高燒沒了，二妞沒出月子就夭折了，我親自養著鳳兒，活到了五歲，現在又生死不明，女兒家就不該活著嗎？
你也是女人呀，為什麼這麼恨女兒家？」
如此平靜的講述，比聲嘶力竭更讓人發憷，老太太被她盯的心裡發毛：「你胡說，是那倆丫頭福薄，養不住，跟我有什麼關係？
都說了是意外，鄉下夭折的孩子多了呢，七八個能養活三四個已經不錯了，誰家沒死過孩子？」
「那好，你對天發誓，若有一句撒謊，下入拔舌地獄，來生淪入畜生道，生生世世不得做人，因為你不配！
你發誓呀，你發誓我就信你，我的女兒們，也都在地下看著你呢！」
越是上了年紀的人，越是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深信不疑，越不敢面對，眼神閃爍，顧左右言他，「你要我發誓我就發誓的嗎？
你個忤逆不孝的東西，滾開，我兒子娶了你，倒了八輩子霉了，生不出兒子的廢物，你還有臉跟挨老娘這麼講話，反了你了！
老大，說你呢，你不管管你媳婦兒，你想死啊！」
漢子終於回神，瓮聲道：「孩兒他娘，都是意外，娘好心幫咱看孩子，沒功勞也有苦勞啊，咱不能不孝！」
婦人眼底的亮光漸漸暗淡，「她會那麼好心？你沒看虎子那一身的肉，多少好吃的進了他的肚子，你在看看鳳兒，同樣年紀，虎子抵得上她兩個人了！
這些我都不說什麼了，誰讓我沒給你家生個兒子呢，可是，她害死我的女兒，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啊！
你要孝順，我聽你的，可是，害了我女兒，就是我的仇人，我要她挫骨揚灰，為我女兒報仇！」
漢子期期艾艾勸著：「娘都說了不是她，你說這些幹啥？」
「她的話，你信嗎？」
婦人直勾勾盯著自己的丈夫，眼裡滿是嘲笑，男子不自覺別開目光，他娘不是善良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心裡不願意相信，掩耳盜鈴，這樣他就能心安理得地繼續活著！
「呵呵，你不敢說了吧！
報案吧，鳳兒要是死了，我拉著你們全家陪葬！
娘啊，包括你那大孫子，你放在心尖兒上的大孫子，你不是怕王家絕後嘛，我保證，王家一定死的光光的！一個不留！
現在，祈禱吧，祈禱我的鳳兒，能好好活著！」
婦人把祈眉的話記在心裡，憑什麼我死，害了她們母子的人就能好好活著？
要死也要拉著他們墊背才行！
要下地獄，大家一起下！
老太太被她狠厲的話嚇得肝膽俱裂，一向老實的人，一旦爆發，後果更嚴重，老太太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男人一看，頓時著急了，一把推開婦人，扶著老娘，怒喝道：「你幹啥？我娘有個意外，我跟你沒完，說什麼死啊活啊的，她年紀這麼大，你非要這麼嚇唬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