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肖茹和孫玉君幾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眾人面面相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那心思活絡的馬上就開始盤算起成立B超室的事情來,B超這麼先進的醫療設備,以前只有松平市的醫院才有,如果撫原縣醫院要引進,那進了B超室可就一步登天了......
有人幸災樂禍的看著劉美霞的熱鬧,他們倒要看看這個離了婚的劉美霞是不是會去做護理員,不管怎麼說,明天去上班的八卦都已經有了。
也有人看著劉美霞眼露同情,辛家本來就夠噁心人了,現在還欺上門來,可是......劉美霞畢竟是個離了婚的,現在又得罪了縣長夫人,再同情也不能與她走得近了,影響不好。
「散了吧,散了吧。」胡寶新大咧咧的說道:「真是沒意思,還以為又有什麼鬼故事聽了呢!」
胡寶新當先一步就轉身回自家宿舍了,走之前若有似無的瞄了一眼劉美霞母女,那眼神......怎麼說呢?辛安覺得胡醫生似乎很討厭劉美霞,卻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可這是為什麼啊?
劉美霞好半天才從這番變故里緩了神來,也不去看其他人的眼神,拉著辛安就去了宿舍樓下的院子裡。
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劉美霞蹲下身子有些緊張的左右看了看,小聲的問道:「安安,你......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知女莫若母,其他人都以為辛安是被肖茹嚇到了,但是劉美霞知道不是,她隱隱的覺得安安似乎是故意讓肖茹出醜的,可是安安才六歲啊......
辛安將腦袋倚靠在劉美霞的肩膀上,這是她最愛的媽媽,辛安不願意一直在劉美霞面前戴著面具,劉美霞也並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劉美霞應該學會成長,不應該總是固步自封,掩耳盜鈴了。
「媽媽,白老師給我講了兩個故事,我講給你聽好嗎?」
辛安的眸子沉靜如水,劉美霞看的一陣恍惚,她的女兒竟然這樣快就長大了,快到讓她猝不及防。
「這兩個故事的名字分別叫做投鼠忌器和敲山震虎,第一個故事,是說從前有......」
劉美霞越聽眼睛瞪的就越大,這個白老師都教的安安什麼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竟然會覺得這樣也很好,甚至是有些嚮往呢?
劉美霞眼裡漸漸綻放出了光芒,辛安有些驕傲的翹起了嘴角,她的母親就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別人以為她老實憨厚,甚至是無趣平凡,辛安卻從不這樣認為。
辛安外婆去世的太早,劉美霞不得不在年少的時候就扛起劉家主母的重擔,所以她不得不少年老成,她不得不循規蹈矩,平生唯一的一次任性換來的卻是摯愛的遠走他鄉,劉美霞只好收起自己的夢想,縮起自己的爪牙,將自己所有的個性統統都隱藏起來,從此做一個平淡無奇的老實人。
可是人的本性又怎能輕易的改變?在顧英蓮和辛麗華聯手逼上門時,劉美霞根本就沒想過退縮和忍讓,她毫不猶豫的甩向辛麗華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證明。
聽完辛安的兩個小故事,劉美霞沉思良久,她的女兒是被迫長大的,如果不是碰到這樣糟心的事情,她的女兒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丫頭......是她這個做娘的沒用,她不能為女兒遮風擋雨,卻還要讓女兒為她出頭,這樣可不行!她要變強大,她不能連個孩子也不如!
劉美霞的目光漸漸的變得堅定起來:「安安,以前是媽媽不好,總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現在媽媽不這樣想了,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咱們一起努力,把咱們的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好不好?」
辛安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一刻,才是劉美霞真正的新生。
回宿舍的路上,辛安找機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媽,胡醫生和你關係很好嗎?」
「一般。」劉美霞搖了搖頭:「平時來往不多,不過他是雙榆人,咱們家以前在雙榆,我和胡醫生還是小學同學,只是......」
「只是什麼?」
「沒什麼。」劉美霞垂下眼皮:「胡醫生他......他看我不太順眼呢。」
雙榆?小學同學?那胡醫生......也應該認識賀豐年吧?
辛安帶著對胡醫生的好奇回到了宿舍,柳馨病的似乎更重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被辛安剛才的尖叫再次嚇到了,看向辛安的眼神都有些瑟縮。
趙香梅等了半天才等回劉美霞母女,這次趙香梅的態度卻有些微妙:「美霞,你真不打算回辛家了?肖茹都親自來請你回去了……」
「我說的很清楚了,你以後少和我提辛家。」
劉美霞的口氣生硬,這還是劉美霞第一次這樣對趙香梅,趙香梅有些生氣:「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嗎?辛志學可是主管文教衛生口的副縣長,你在醫院上班,安安又要上學了,這些你就不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劉美霞冷笑一聲:「他要是敢公私不分,我就去政府信訪辦告他,縣裡要是管不了他我就去市里、省里告他,我就不信這世上就沒個說理兒的地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當我劉美霞是面人捏的?」
趙香梅眼神一縮,她覺得劉美霞哪裡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裡,趙香梅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這樣的劉美霞讓她覺得有些可怕,此後的一段時間她都沒敢在劉美霞背後做小動作了。
小縣城裡沒什麼秘密,沒過幾天,副縣長夫人肖茹大駕光臨醫院職工宿舍,要發配劉美霞去做護理員的消息就傳的人盡皆知了。
辛志學焦頭爛額,外面的傳言他都聽說了,縣委書記等領導還專門找他談了話,領導們也知道他是個謹慎認真的人,話說的也不算重,只是話里話外提醒他約束好家人,讓他的家人不要以為他做了副縣長就能以權謀私,公器私用......這真是讓他羞愧的抬不起頭啊!一個副縣長連自己的後院都看不好,他辛志學以後還怎麼在外面發號施令?
辛志學家的後院裡爆發了一場空前的家庭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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