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倚靠著劉美霞糯糯的說道:「媽,我想我姥爺了。Google搜索」
「又想哄你姥爺什麼好東西了?」劉美霞溫柔一笑。
說來也怪,辛安的姥爺劉慶山外號「劉老摳」,是遠近聞名的鐵公雞,從來都沒人可以從他手上拿走東西,這一鐵律卻在辛安出生後被打破。
也許是因為辛安越長越像早逝的姥姥,也許是有些人天生就投緣,再加上辛安自小機靈可愛,在辛家備受冷落的辛安反倒是成了劉慶山手心裡的寶。
想到了劉慶山,辛安忍不住笑的露出了幾顆小白牙:「我想吃姥爺煮的山楂水,我不要吃山楂罐頭。」
「就知道你還是惦記著吃呢。「劉美霞笑著打趣:」等明天吧,明天看還燒不燒了,不燒就帶你去你姥爺家。」
「我現在就好了。」辛安故作不滿的撅起嘴:「我看到姥爺就更好了,我要喝山楂水,不然我就要吃雞蛋羹。」
「你這孩子,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像誰?「劉美霞聽到雞蛋有些內疚,無奈的妥協:」好了,你姥爺家也不遠,多穿點衣服,我帶你去,也省的你小舅晚上還得再跑來看你一次。」
辛安就知道,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在劉美霞能力範圍內的,劉美霞最終都會答應。
可是這樣美好的劉美霞卻一次次被傷害,以至於心事過重,長期憂鬱,五十歲出頭就拖垮了身體,後來甚至......
辛安用力的忍住了就快要掉下來的淚水,打住!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辛安都想暴打自己了。
往事已不可追,上天既然給了辛安重新來過的機會,那麼最重要的就是當下。
當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見到自己的「大靠山」劉慶山……
厚厚的棉衣套在了辛安小小的身體上,圍巾、帽子、手套、厚棉鞋……劉慶山家離辛安家只隔著一條大馬路,走過去也不過十分鐘罷了,劉美霞這樣的武裝起辛安也未免太過誇張了,可是想到就要見到劉慶山了,辛安還是乖乖的任憑著劉美霞擺布。
「幹嘛呢?這又瞎折騰什麼呢?」高老太路過北屋門口就看到狗熊一般的辛安,陰陽怪氣的問了起來。
劉美霞邊給辛安套著棉鞋,邊回答著婆婆的問題:「媽,我帶安安去她姥爺家。」
「喲,不是發燒呢嗎?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要現在去她姥爺家?回頭再病了又得花錢,你這刷一個月小瓶賺的錢都不夠給病秧子買藥的吧?」
劉美霞臉色漲紅,她可以忍受各種為難,可是說她孩子是病秧子就太過分了!
如果不是婆婆高老太捨不得把炕燒熱,安安會感冒嗎?
劉美霞十幾歲就沒了娘,根本沒有人告訴她懷孕要怎麼照顧自己,月子裡要注意什麼,更沒人告訴她小寶寶要如何去帶,劉美霞一路摸爬滾打,沒有把辛安帶的健康白胖,她已經夠心疼愧疚的了,高老太不僅不幫忙還要冷嘲熱諷,現在竟還說安安是病秧子?
劉美霞有些僵硬的抱起了辛安,抬頭看了高老太一眼,忍了再忍,終於還是頂了一句:「安安病剛好,得補一補,她想吃雞蛋,我去我爸那做。」
劉美霞說完,頭也不回的抱著辛安出了老宅大門。
「你是什麼意思?華子不過拿你幾顆雞蛋,你這是說給我聽呢?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你這個刷小瓶的做主……」潑婦罵街般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劉美霞母女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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