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事無巨細

  出了門的辛安卻覺得一片茫然,她為什麼這麼生氣啊?文信說話難聽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也根本算不上什麼......是因為文信要走了嗎?還是因為文信不回來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前世就不曾聽聞過文信這樣一個人,想必那時候的文信也是這樣短暫的做了幾年撫原的過客,然後就一去不回了吧......

  孟濤一路打量著辛安的神色。記住本站域名

  「怎麼了?誰惹你了?」

  「你知道文信要出門了嗎?」辛安悶悶不樂。

  孟濤驚訝:「不知道啊,小信和你說的?」

  「還說可能不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孟濤疑惑不解:「昨天老師還說讓他考慮考慮要不要去學校讀書......」

  所以文信是今天才臨時決定要出門的?

  辛安喃喃自語:「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安安,你別擔心,我回頭問問老師,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孟濤也有些低落,卻不忘要安慰辛安。

  「沒事!」辛安搖了搖頭:「反正還有陣子才走呢,當務之急是找我姥爺!」

  孟濤將辛安送回劉家就匆匆忙忙的再次趕去白家了,辛安雖然沒說,但是他也看出了辛安的失落,他完全理解辛安的心情,辛安聰慧早熟,心思極重,其實是因為辛安早前的日子過的如屢薄冰,孤立無援,沒什麼人可以幫助辛安,就連當初的自己也是帶著目才去幫助辛安的,文信大概是唯一一個毫無緣由就對辛安伸出援手的人,也許在辛安的心中,最為冷漠的文信反倒是一處溫暖的所在吧......

  ......

  劉慶山正在房裡擺弄著撲克牌,這個小孟教的接龍十分有趣,他擺弄了一下午都不覺得無聊。

  辛安探進個小腦袋:「姥爺......」

  「快進來!」劉慶山喜笑顏開的衝著辛安招手。

  辛安小心的關好房門,蹭到劉慶山身邊:「姥爺,我......」

  「怎麼了這是?」劉慶山配合的壓低聲音:「有悄悄話和姥爺說?放心!我保證不告訴他們!」

  辛安抱住劉慶山的胳膊:「姥爺,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這樣啊......」劉慶山一本正經的點頭:「那我的小安安就好好想想再和姥爺說?我先問你個問題,白老師說你學習很好,想讓你多跟他學幾年再跳級去上學,你覺得怎麼樣?」

  辛安早就知道這件事,摸了摸鼻子:「我覺得挺好的,我也不樂意現在就去上學,上了學就沒那麼自在了。就是得辛苦我小姨多給白家做幾年飯了。」

  「真是個孩子!」劉慶山失笑:「白老師很厲害,你好好跟他學就是了,我跟你小姨說過這事兒,你小姨可高興了。只要你能學習好,別說你小姨,就是讓我這老頭子天天去做飯,我也樂意!」

  劉慶山說的有趣?,辛安卻聽的紅了眼眶。

  「姥爺對不起,我之前瞞了你很多事。」

  劉慶山嘆了口氣:「安安,你長大了,如果你不想說,那姥爺也就根本不想知道,但是如果你碰著什麼難事了,就算你不說,你也的的確確是對不起姥爺!」

  劉慶山話說的繞口,辛安卻聽明白了,劉慶山無非是覺得辛安可以有秘密,但是不能獨自扛事,不然就是對不起家人的關心。

  辛安咬了咬牙:「姥爺,我錯了,我其實早就應該和你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我身上,三月底我生了一場大病,迷迷糊糊醒來就發現我的世界全都變了......」

  辛安事無巨細的從前世講到今生,一直說到了剛才在辛家發生的一切,一直說到了太陽落山。

  劉美霞中途進來喊人吃飯,劉慶山一臉嚴厲的將劉美霞趕了出去,劉美霞無奈,只好讓劉振海將晚飯端進了裡屋,劉慶山收下晚飯又將劉振海也趕了出去。

  辛安從平靜,到悲憤,到木然的說完一切,感覺就像經歷了一場大病,只覺渾身力竭,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輕快。

  劉慶山從震驚,到懷疑,再到平靜如水,最後化作了入骨的心疼,劉慶山顫抖著摟住辛安。

  「我的安安,我的安安,是姥爺錯了啊!你受了這麼多委屈......我......我......我要痛死了啊!」

  辛安以為她已經流光了眼淚,此時卻再次淚如雨下,這個老人知道了一切卻沒有疑問,沒有責怪,只有心疼啊......這就是她辛安的姥爺啊!

  劉慶山半天才緩過來勁:「安安,這件事,你有沒有對其他人說過?」

  「沒有,我不敢,別人也不會相信。」

  劉慶山點頭:「你做的對,不,不對!其實你連我都不應該說。」

  「為什麼?」

  劉慶山嘆氣:「傻孩子,你碰到了那麼些事兒......你還不明白嗎?誰都不能信啊!」

  「你又不會賣了我。」

  「是!可是萬一我將來老糊塗了呢?萬一我哪天說夢話了呢?安安,我不是讓你多疑,我是讓你明白信任永遠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信任,就算是自己都不能絕對相信自己!」

  辛安破涕為笑:「姥爺,你都把我說懵了。」

  「要不怎麼說你傻呢?」劉慶山愛憐的摸了摸辛安的腦袋:「這件事情不能再和任何人說起,包括你媽媽,你小姨,都不能說,今天出了這道門,你連我......唉!儘量吧!不是必要的時候你和我都不要再提起了,隔牆有耳,知道嗎?」

  辛安用力的點頭:「我知道了!」

  劉慶山稍感放心,繼續說道:「你剛才哪一件事都說的很細,唯獨秦婷婷......那秦文波是怎麼死的?」

  辛安駭然,她壓根就沒提秦文波去世......

  還有,白老師說劉慶山還知道了顧英紅去省城......劉慶山究竟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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