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張的看見沈春這麼激動,起身拽住自己媳婦,說了句先告辭,就離開了。
凌橘無疑對這對夫妻的操作備感驚訝,啥啊這是?
上門求人辦事,把人家家裡的人損了一頓,張口就是當軍官,她都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人。
「宋祁,這人怎麼回事?」
凌橘拉著沈春坐下,發現她因為生氣呼吸有起伏,凌橘拍了拍沈春的後背,又給宋鑫使了個眼色,宋鑫趕緊去把家裡的大門鎖上。
宋鑫剛鎖上門,宋惟就來了。
看見家裡的低氣壓,有些意外。
「這怎麼了?」
「張於帶著他媳婦兒來了,來了就讓二哥給張帆安排進部隊,還要當軍官。」宋鑫恨恨地說著。
宋惟蔑視,「他們還真敢。我看是太久沒收拾他們得以忘本了。」
沈春輕輕咳了一下,看了眼宋惟,「老大你說話注意點,橘子還在呢,別嚇著她。」
凌橘笑眯眯,「媽媽放心,我不怕。」
宋惟看了眼凌橘,尋思弟妹的膽子可一點都不小,他媽不知道而已。
張家的事到底沒能當眾討論滿足吃瓜心理,凌橘趁著宋鑫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地去問了她,才知道,原來張帆的爺爺張有是宋強軍的戰友,兩個人是生死之交。
但是張家孩子沒有宋家爭氣,全都啃著張有的老本,完全的二世祖雙手不沾陽春水,沒本事就算了,還到處惹是生非。
張有去世前拖宋強軍管好他家幾個逆子,他沒別的念想,只希望孩子好好的,惹了事該修理就修理,宋強軍答應了。
可張家人卻覺得宋家答應了張有的囑咐,是為了照顧他們,讓他們繼續過以前一樣的生活。
張帆沒成年就在外面玩女人,給人家姑娘搞懷孕,最後姑娘來院裡鬧,還是宋惟給處理的。
張帆也被宋惟扔去少管所管教了半年,結果出來後還不如從前。
因為進少管所這件事,張家人也跟宋家翻了臉。
宋家人正沒處說理呢,宋強軍也徹底放棄了張家子孫,全是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
宋鑫越說越氣,「二嫂,你都不知道,那個張帆,還有一陣對我有想法,他從少管所出來不久,在我們學校附近堵我,帶了幾個混混還想非禮我,讓我把他們揍得親媽都認不出來了。」
凌橘後怕,「你告訴你哥沒?」
宋鑫搖搖頭,「我沒說,我不想家裡人再煩心張家的事,這一家子就是填不飽的吸血鬼。張爺爺那麼好的人,可惜他的孩子孫子一個個都...唉。」
凌橘語重心長,「宋鑫,以後遇到這種事你一定要說出來,你打得過還行,萬一張家的狗急跳牆,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宋鑫點頭,「知道了二嫂,放心吧。以後我在院裡看見他們我都繞著走。」
凌橘決定宋鑫這件事她得跟宋祁說一聲,宋鑫一個姑娘家能打得過幾個,萬一十幾個呢。
張家人這麼渾蛋,萬一做出來什麼事,那後果可不敢想像。
正月初一似乎格外熱鬧,後來陸陸續續地又有些人來拜年,凌橘又問了宋祁帶奶奶檢查的事,宋祁說下午直接開車帶奶奶去,他已經跟父母說過了。
凌大偉和田梅凌勇也回來了,手上還拎了幾根糖葫蘆和一兜子雪糕。
凌橘兩眼放光,拿了一根沾滿了瓜子仁的糖葫蘆就開吃。
宋治國和宋治青都沒在家吃午飯,兩個人就走了。
一個軍人,一個從政,都理解。
吃完午飯,宋祁開車帶著沈春還有宋奶奶去了最近的醫院,宋惟在家陪凌大偉下棋,凌橘要去宋祁不讓,他說醫院病菌太多,讓她在家陪父母。
宋強軍也想跟著去,但是宋祁以車裡人坐不下了,沒讓他去。
凌勇看著凌橘的表情似乎有些煩心,「怎麼了這是?心裡有事?」
凌橘拍了拍自己的小臉,「就是有點擔心,沒事,一會他們就回來了。對了,哥,你和爸媽都去哪了?」
凌勇看了凌橘一眼,把她拉到一邊,非常小聲,「我和爸媽剛出門,看見宋惟和上次在他家的那個女的在一起,是你說過叫孫芸的那個吧。」
凌橘白了一眼凌勇,「哥,原來男人也八卦啊。」
「什麼叫八卦?」
「嗯,就是說好奇這些亂七八糟的。」
「廢話,男人也是人,怎麼就不好奇了。不過,那個孫芸,我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有點眼熟,我確定見過她,而且是很多年前見過。」
「真的?很多年前,在遼省?」
凌勇思考了下,「不是,是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