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通體紅氣危險還是機遇?

  宋祁和凌橘之前去過嚴謹塘家,所以宋祁知道路,開車全程幾乎都是衝刺狀態。

  剛到嚴謹塘家門口,就看見門口救護車停在邊上。

  兩個人迅速下車往屋內走去,一進門家裡亂糟糟的,見他們過來嚴謹群趕緊迎上來。

  臉上的愁容閃現,「宋祁,凌小姐,真是對不住了,打擾你們。」

  「嚴先生,先帶我去看看嚴謹塘怎麼回事?」

  「好,你們跟我來。」

  凌橘和宋祁跟著嚴謹群去了嚴謹塘的臥室,一開門發現嚴謹群的父母也在裡面。

  這是凌橘第一次見嚴謹塘的父母,嚴高健和趙祺。她記得嚴謹塘的四姐嚴謹祺,估計名字也是跟媽媽取了一個字。

  趙祺半頭白髮,穿著得當,六七十歲的女人臉上有些皺紋,年紀比宋秀蘭小了幾歲的樣子,也算是個老太太了,開口說話還帶著哭音,「這就是凌橘小姐吧!快請進,我兒子,麻煩你看看,就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阿姨,您先別急,我看看情況。」

  嚴高健也站起身跟凌橘示意,臉上一籌莫展。

  趙祺微微靠近凌橘,一瞬間,凌橘渾身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思念,不知為何,她突然想抱抱趙祺。就像是本能一樣。

  她趕緊甩頭,怎麼回事?

  宋祁見她發呆,叫了她一聲,才回神。

  她這才看向床上的嚴謹塘,走了過去。

  目光觸及嚴謹塘後,她再次震驚,嚴謹塘的氣竟然是通體紅色!

  這,這到底為什麼?紅色的氣,既是危險也是機遇,嚴謹塘到底遭遇了什麼。

  她坐在床邊輕輕抓住嚴謹塘的手臂,探了一次能量進去,卻發現自己的能量根本無法進入嚴謹塘的體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再次試了一下,發現仍然無法進入嚴謹塘的身體。

  她皺了眉頭,轉頭看向嚴謹群,「嚴先生,最近他都吃了些什麼?」

  「飲食沒有變化的,都是家裡做什麼吃什麼,食材也都是你找人送過來的那些。給他的藥方也是一直在吃著。」

  凌橘探了探嚴謹塘的溫度,發現體溫有些高。

  「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不能確定昏迷的原因。」

  嚴謹群的聲音看似鎮定,其實已經微微打顫兒。

  嚴家老五,是嚴家現在最看重的人,如果嚴謹塘出了事,那嚴家,簡直遭受重創。

  凌橘閉上眼睛,手裡攥住玉吊墜,默念了一分鐘,隨後大腦給出一點提示。

  「嚴先生,你們可以先出去一會嗎?我想一個人想想辦法。宋祁,你也出去吧。」

  宋祁看了看她的眼睛,他一點都沒猶豫,現在人命關天,他看得出嚴謹塘現在糟透了,「好。」

  趙祺有些猶豫,但是嚴謹群給她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幾人才離開房間,還給帶上了門。

  清場後,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她可以清楚的聽到嚴謹塘非常微弱的呼吸聲。

  凌橘剛才收到的提示是,嚴謹塘的生命體徵能維持三天左右。

  只要這三天她能想出辦法,嚴謹塘應該就能脫離危險。

  她看了看嚴謹塘的臉,潮紅,嘴唇緊閉,還有些干,脫了皮。

  她又想了想趙祺,為什麼看見趙祺的時候心裡會有那種奇特的反應,那種反應,那種反應就像是,看到了至親之人的感覺。

  她有點亂了,此時再看嚴謹塘,又出現那種看至親之人的反應,不過不是看趙祺時的那種想念,而像是,姐姐心疼弟弟的那種感覺。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嚴謹塘的臉,在接觸到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清醒迅速收回。

  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跟嚴謹塘,沒關係啊。

  要說有關係,也只是朋友之間的關係而已。

  凌橘深呼吸,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隨後站起身走向門外。

  她一出現,門外的人瞬間迎了過來。

  「橘子。」

  「嚴伯父,伯母,嚴先生,我需要一點時間。嚴謹塘現在的狀態,差不多可以維持三天,我儘量在三天內想出辦法。」

  凌橘話落,趙祺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看到趙祺落淚的那刻,心底生出巨大的疼痛,像是在拉扯她的心臟,巨大的哀鳴在胸腔蔓延。

  她到底是怎麼了?

  嚴高健把趙祺扶到沙發上,隨後過來跟凌橘說話,「凌小姐,謝謝你。無論如何都謝謝你。」

  嚴高健眼睛也紅紅的,七十歲的人了,短髮已經花白,高挑的身型壓不住的落寞。

  嚴家五個孩子,戰死沙場三個,老五,又久病,好不容易好了些,結果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暈倒。生死不明。

  她佩服嚴高健,此時此刻還能保持如此的理智。

  「謝謝。我會盡力。」

  「不過,我現在需要了解一件事,現在人命關天,我也不得不問。」

  嚴謹群驅散了無關人士,隨後開口,「凌小姐,你說。」

  「嚴謹塘的心結,到底是什麼?」

  她說完話,嚴高健嘆了口氣。

  「凌小姐,坐吧,這件事,我來說。」

  凌橘和宋祁一起坐下,聽著嚴高健講故事。

  「唉,這孩子的心結,其實跟他四姐有關。他四姐,也是戰死沙場了。只是,死因很蹊蹺。

  我們收到的消息是,被敵人圍攻,跳崖落水而死。但是老五他,總是能夢見,她四姐,跳入水中後,被敵人撈起,是,是,強暴致死。」

  凌橘瞪大了眼睛,「跳崖落水?」

  這讓她不禁想起之前做過的一個夢,在夢裡她被敵人圍攻,她跑啊跑,跑啊跑,卻跑到了懸崖邊,底下是湍急的河水,敵人越來越多,她無選擇,最終跳崖,落水。但是並沒有關於強暴的畫面。

  太奇怪了。

  「是的,老五十幾歲開始就頻繁地做這個夢,有段時間他的精神都恍惚,後來身體就出現了問題。」

  「後來我們帶他去了很多醫院治療,雖然他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平時也跟正常人一樣,但是他的心結始終都在,只是近幾年,才開始轉好,不怎麼做那個噩夢了。」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前三四年開始,做噩夢的次數大大減少了。以前他晚上很難入睡,只能靠藥物。後來他吃了凌小姐你給的藥後,身體好多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可這次,我們也不確定到底是因為什麼。」

  凌橘現在知道,為什麼嚴謹塘閉口不談他的心結了。

  夢見自己的親四姐被強暴致死,他心裡已經對性這件事產生了牴觸。

  自然而然的,那方面就會出現問題。

  所以嚴謹塘這次昏迷,也很有可能跟嚴謹祺的事情有關。

  「請問,他姐姐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21年前。」

  21年前,她正好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