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改天再來拜訪

  宋知薇臉色也不好看,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努力壓住不悅,出聲道:「方阿姨,事情因我而起害的楊叔被調查,我在這裡給你道個歉。」

  「你別急著開口,請聽我說完。」

  「方阿姨,我知道你現在不待見我,但我想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有這樣,我才能想辦法找到突破口,還楊叔和我一個清白。」

  方瑜晚轉過身,認真打量目光堅定的宋知薇一眼,諷刺道:「你有什麼辦法?」

  她將能找的人都找了一遍,結果平時關係很好的人,不是避而不見,就是找藉口搪塞,人情冷暖叫她體驗了個遍。

  除了戴翔幾個和他平時走得近的人,願意為他發聲外,再沒有一人願意出來證明楊衛華的清白。

  方瑜晚根本不相信鄉下來的宋知薇有辦法。

  宋知薇好脾氣的說:「方阿姨,與其在這裡糾結我有沒有辦法,不如先告訴楊叔的情況再說。」

  方瑜晚半信半疑的將事情說完:「現在你知道了事情經過,那有辦法解決嗎?」

  宋知薇擰緊眉,心裡明白過來,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造謠的人和在星海鎮開店的是同一人。

  雖然不知道那人怎麼搭上二廠的領導,但有一點,那就是他們都想將楊衛華拉下馬,覬覦一廠廠長的位置。

  宋知薇點點頭道:「有一點想法,但還有些細節需要思考,方阿姨,我這幾天就住在製衣廠邊上的旅館裡,你有事就來找我。」

  「我今天就不打擾了,改天再來拜訪。」

  方瑜晚以為她沒想到辦法,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才提出離開,冷笑一聲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回房間重重關上房門,獨留宋知薇一人尷尬的站在客廳里。

  嘆口氣,宋知薇離開楊家,心事重重的來到旅館。

  她打算回房間休息了一會,再去製衣廠門口等人。

  她想再問問戴翔幾人,究竟是誰誣告楊衛國,二廠又是什麼情況。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破局自然先要弄清楚對手的底細。

  宋知薇沒將事情和林清美細說,免得她跟著鬧心,臨近製衣廠下班時間,她來到門口蹲守戴翔和張華強,這兩人是她在製衣廠除去楊衛華外最熟悉的人。

  他們又是領導又是廠里的老人,想打聽一下一廠和二廠的恩怨情仇。

  宋知薇伸長脖子左顧右盼很快在人群中見到胖瘦組合的戴翔、張華強,她立刻迎了上去,道:「兩人領導,有沒有空賞臉請你們吃個飯。」

  戴翔和張華強見到宋知薇很是驚訝,他們下意識左右瞧了瞧,隨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道:「走吧,我們好好聚一聚。」

  三人一路來到飯店,想到要談的事情,宋知薇忍痛開了一間包廂,這樣能極大地減少被偷聽的可能。

  等菜上齊後,宋知薇打破沉悶的氣氛,給兩人倒上茶水,道:「我今天去了楊叔的家,聽了方阿姨說的事情。」

  「我沒想到,楊叔會因為這些小事被抓去調查。」

  宋知薇說完,看著戴翔和張華強,道:「不瞞兩位說,我大概知道事情是誰在搞鬼,可沒有證據,很難餵楊叔洗刷污名,還請兩位幫幫我。」

  「你說吧,向我們怎麼幫你。」張華強率先耐不住性子額問道。

  宋知薇暗自送口氣,面上嚴肅的說:「我想知道二廠廠長的所有信息。」

  「我懷疑是他接觸了當時隨我一起來的一位王姓老闆,當時被我強行趕走,他離開後心裡不服氣,直接去了二廠,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引起二廠廠長的興趣。」

  「我知道一廠二廠偶爾會有摩擦,而一廠一直凌駕於二廠,他們肯定心生不滿,想要改變現狀,正好這位王姓老闆去了二廠用胡編亂造的話,給了他突破口,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戴翔和張華強聽的驚呆了,楊衛華最初被帶走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事情蹊蹺,但中間缺少最關鍵的一環,導致他們壓根想不明白,楊衛華怎麼會這麼幹脆利落的就被帶走。

  如今聽宋知薇的分析,才知道關鍵問題出在這個『王老闆』身上。

  「這樣我們就知道了。」張華強端起水杯灌下一口水:「之前我們不管怎麼拼湊,總覺得不對勁,而且沒有最關鍵的一環,我們說的話就像沒有地基的樓盤,更笨經不起推敲。」

  「如果我們幫著說些模稜兩可的話,反而更不好,只有調查清楚,將事情明明白白的擺在面前,楊廠長的才能結束調差,重新回歸崗位。」

  「小宋啊,你來的真及時。」

  宋知薇尷尬一笑:「不是我來的及時,是我朋友打電話說服裝店出事情了,讓我回來的。」

  「你們店出現什麼問題?」戴翔緊張的問道。

  「有人搶在我的服裝店前面就行開業儀式,也是做服裝生意的。」宋知薇笑道:「只是他還打著湘城製衣廠的名頭將我擠兌的快要關門大吉。」

  「我心裡奇怪,就想著來找你們問個清楚明白,當初說好星海鎮的代理權給我,怎麼又反悔,將代理權給了別人。」

  「什麼?還有這種事?」戴翔氣得拍了一下桌子,道:「違約的事情也做,二廠的那個怕是腦子有問題。」

  張華強白了他一眼,道:「有沒有問題和我們沒有關係,反正到時候賠償是二廠的事。」

  戴翔撓撓頭,道:「我這不就是下嘀咕麼,有必要這樣認真?」

  張華強道:「我在討論怎麼解除楊廠長的嫌疑,讓他早點回來,你扯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他轉了話題,對宋知薇細細講述起二廠的廠長情況,最後道:「那就是個敗家子,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完全是個草包。」

  「是個草包就算了,還天天認不清現實,覺得自己幹啥都能做狀元,總干一些讓人無語的事情,就像這次積壓的貨,也是他太冒進,什麼也不了解,就開始胡亂的做決定,鬧得大家都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