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宋知薇快速地給付辰時擦了把臉和手,紅著臉端上水盆溜出房間,她沒看見付辰時張開眼眸,盯著她離去的身影。
付辰時抬起胳膊蓋住眼睛,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方才那一瞬間他有股說不出的衝動,想將人摟在懷裡,至於摟住之後要做什麼···
付辰時想起在湘城晚上的那一吻···
停!
付辰時及時剎住亂竄的思緒,閉上眼睛努力入睡,奈何那畫面起了頭就像悍死在腦子裡不管怎麼驅趕都無法揮開。
明天要早起上課,今晚必須睡覺,帶著這樣的信念,加上醉意,付辰時總算在宋知薇回來前陷入沉睡。
宋知薇趁大家都醉酒,回到廚房,閃身進了空間,將明天要帶去醫館的天麻和何首烏整理出來,放在早準備好的麻袋裡。
空間出品的作物都是精品,根本不需要挑揀,只要將它們挖出來裝袋就行。
天麻、何首烏都是年份越長越好,黑土地的作物不像黃土會自行收割,它們是必須自己動手挖。
宋知薇沒多挖,天麻挖了五斤,何首烏則是找了幾個跟送給嚴老大差不多的裝進麻袋裡。
做好這些,宋知薇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拿起麻袋出了空間放在牆角不起眼的地方,這樣明天自己可以直接拿走,哪怕被看見也沒有關係。
確定沒有遺漏和可以做的事情,調整好心態的宋知薇回到房間,看著床上熟睡的父女倆會心一笑,動作輕緩地爬上去睡在最裡面的位置。
付雅似乎感受到父母的氣息,在睡夢中露出舒心安穩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宋知薇像往常一樣醒來,才發現付辰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床上只有她和女兒。
宋知薇伸了個懶腰,沒打擾付雅的美夢,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本想去做早飯,結果看見付辰時提著食物走了進來。
「附近的豆漿油條不錯,我買了一鍋回來,一會和奶奶他們吃。」
宋知薇瞧著灰濛濛的天色,道:「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付辰時放下手裡的東西,垂著眼沒敢看宋知薇:「今天早上有課,我不能再耽誤,該趕回學校去,就不陪你們吃早飯了。」
宋知薇有些著急的催促:「你今天有課昨晚怎麼還喝酒?」
「你吃過了?吃過就快走吧,早點回學校,別耽誤學習。」
付辰時淺淺一笑:「昨天是喜事,該喝一點的,而且你的醒酒湯很有用,我起來覺得神清氣爽,沒有半點醉酒的難受。」
「早飯我吃過了,我記得你今天也有事,早些吃完也出發吧,京市人多,早上上班不少人坐公交免得擠不上去。」
囑咐幾句後,付辰時壓住心底湧起的一絲不舍,道:「讓奶奶他們再多待幾天,下周我還帶他們去玩。」
「京市好玩的地方多,兩天哪裡夠。」
宋知薇笑著說:「嗯,我也是這般打算的,他們難得來一趟,總要玩盡興了才好。」想到村里人羨慕的語氣,繼續道:「等奶奶回了村里,也好多講講京市的風土人情。」
付辰時放心地舒了口氣:「好,就這麼說定了,宋知薇我回學校了,有事的話記得來找我。」
宋知薇理所當然的點著頭:「有事我不去找你找誰啊?」
付辰時眼裡的笑意這下遮都遮不住,看著宋知薇的眸子裡溢滿細碎的星光,竟是將天空灑落的晨曦也比了下去。
宋知薇瞧得一愣,不自在的摸了摸泛紅的臉頰,結結巴巴道:「時、時間不早了,你快點走吧,上課別遲到。」
付辰時望著她的頭頂,輕笑一聲:「好,你記得吃早飯。」
宋知薇的心住進一隻小兔子,不斷在蹦躂,也不知付辰時怎麼回事,自從他們討論過生娃的問題後,她明顯感覺到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靠近。
宋知薇對於這樣的變化打心眼裡高興,說不定再努努力,他們也能像別的夫妻一樣和和美美的過下去。
日子還長,她希望和他的每一日都是來日方長。
付辰時離開家以後,帶著好心情回到學校,哪怕碰見迎面而來的梁幼珠也沒能破壞,他連一個眼風都沒露,徑直與她擦肩而過,權當是一抹空氣飄了過去。
梁幼珠貝齒緊咬,眸子裡的占有欲與日俱增,她沒想到自己特意演的那出戲製造出的輿論,竟然沒給他帶來絲毫壓力。
原本後續計劃直接打了水漂。
梁幼珠暗恨,想著怎麼能勸爸爸早點讓付辰時的父母回來。
這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
······
宋知薇手裡提著五斤天麻和一小袋何首烏坐上去醫館的公交車。
今天她到得依舊早,仍是先幫著蔣春來打掃好衛生,然後等著人來。
蔣春來自然看見宋知薇提著的麻袋,他在等她開口。
結果打掃完也不見她有動靜,宋知薇沒著急,他反而先急了:「小宋啊,藥材帶來怎麼也不拿我瞧一瞧?」
宋知薇一愣,笑道:「我以為您要等許醫生來才會看呢。」
蔣春來不解的問:「為什麼我要等他?」
宋知薇抿唇一笑,沒好意思說,見慣了他吩咐許三白做這做那,還以為這事情也是他負責。
「您要看當然好,我這就給您拿來。」
「還是我來吧,你一個姑娘帶著一麻袋過來已經很不容易。」
「不用,蔣老,麻袋很輕,就五斤的樣子,野生的天麻、何首烏哪有那麼好挖。」
「是啊,現在這些東西都少見了。」
宋知薇提著麻袋輕鬆的走到蔣春來面前,打開麻袋露出裡面一顆顆品相極好的天麻。
蔣春來『嘶』了一聲,蹲下來拿起一個左瞧右看,道:「這天麻各個是精品,不管是個頭還是年份看著都好。」
「看這新鮮程度,感覺就像剛從土裡挖出來的。」
「好好好。」
蔣春來連說幾個好字,沒有半點廢話的道:「小宋,這些天麻我收下了,14元一斤。」
宋知薇驚訝道:「蔣老這會不會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