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趙來娣帶頭很快超過陳興國一窩蜂衝到宋知薇家門口,用力推了推院門,沒推開,把門拍得哐哐響。

  「知薇啊,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快開門,讓我們進去給你撐腰!」

  宋知薇的白眼差點沒翻出天際,只做聽不見。

  給她撐腰?他們不來折她的腰就謝天謝地了。

  趙來娣揚聲道:「宋知薇再不開門,我就翻牆進去。」

  陳興國想到剛才聽見的動靜,立刻阻攔道:「趙來娣,你們像什麼話?」

  「你們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現在你們跑到別人家吆五喝六的做什麼?」

  趙來娣眼珠一轉,道:「村長,你沒有女兒所以不知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身為父母怎麼可能不管自己的子女,你說是吧?」

  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全然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怎麼苛待宋知薇,剝削他們一家一樣。

  大香村沒臉沒皮趙來娣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陳興國是見識到為什麼村里人喜歡叫她趙潑皮,要他說,潑皮無賴都沒她這樣厲害。

  「宋建軍,你不管管?」

  宋建軍樂呵呵笑道:「村長,我覺得我媳婦說得沒錯。」

  因為糧種的事他與陳興國鬧得不愉快,自然看他不爽,連最基本的面子情也不顧,壓根不理他的話。

  陳興國冷冷哼了一聲,他都沒給宋建軍使絆子,這人反倒抖起來了,誰給他的臉?

  但這事他還真不好硬攔,主要他兩人也攔不住宋家這麼多人。

  人多手雜萬一趙來娣說他調戲婦女,他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宋知薇看一眼胡翠,有心讓她再吃點苦頭,但她知道趙來娣的性子,不得不將人給弄暈過去,拿毛毯遮住重點部位,就丟在地上不管了。

  給胡翠餵靈泉水解藥性?

  她可配不上自己的靈泉水。

  說來是付辰時倒霉,也或者是胡翠運氣好,水壺裡的水剛好是普通的井水,否則她的那種髒藥根本不會起作用。

  假如不是見到胡喜,又聽見他發問,說不定胡翠的計謀真能成功。

  宋知薇憶起她說的那句『你怎麼就回來了』,明顯有人給她打掩護,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宋志文在裡面搞鬼。

  宋知薇對宋志文的做法可謂是噁心至極,他已經超過趙來娣成為她心中第一討厭的人。

  既然趙來娣想看,那就給他們看,要是以後傳出閒話,她也有興國叔作證,不怕他們亂說話。

  宋知薇擔憂地看一眼形象狼狽的付辰時問:「要不要換身衣服再開門?」

  「不用了,就這樣開門吧,免得從受害者成為害人者。」付辰時抿抿唇,俊眸里一片濃稠的黑色,神色平靜的說道。

  宋知薇低頭瞧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依照他的意思打開大門。

  一開門,趙來娣恰巧準備捶門,身體前傾,腳下不穩,被門檻一絆,踉蹌著朝宋知薇倒去被她身手敏捷地躲開。

  趙來娣重重砸在地上,讓激起的灰塵嗆得直咳嗽。

  「咳咳···死丫頭,你躲什麼躲?不知道扶我一把?」

  「哎呦~我的鼻子!」

  趙來娣唉唉叫喚了幾聲,發現無人理會,覺得沒意思,拍拍手爬了起來,一眼就望見院裡趟這個露胳膊雙腿,臉頰紅腫的女人,更巧的是,付辰時也是衣衫不整的模樣。

  她心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什麼疼啊痛啊地早忘到了腦後跟。

  指著兩人驚叫一聲:「宋知薇,付辰時,你們怎麼能幹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宋知薇冷睨著她,道:「媽,我倒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給出這個評價。」

  「付辰時誘騙姑娘做那種下流的事,而你是他的幫凶!」

  宋知薇氣極反笑,道:「媽,我瞧你腦袋挺大的,不像是被門夾過的樣子,感情是壓根出生時落娘胎里沒帶出來。」

  「但凡你長了腦子,都說不出這麼腦殘的話。」

  「你瞅瞅她,再瞅瞅我。」宋知薇諷刺道:「付辰時連我這樣的都勉強看上,能瞧上躺著那個醜八怪?」

  趙來娣當真兩邊對比了一下,沉默片刻,強詞奪理道:「你···你們把她打得不成樣子,誰看得出美醜來?」

  宋志文站在宋建軍的身後,乖巧地垂著眼,心底忍不住嫌棄地嘖了一聲,胡翠果然指望不上。

  胡喜擰著眉頭,神情凝重地盯住地上的人看了許久,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直到瞧見她落在外邊的手臂上一塊燙傷的老疤痕才震驚地回過神來。

  地上的人是他的姐姐胡翠!

  胡喜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事,胡翠怎麼會赤身裸體地躺在宋志文姐姐的家裡?

  他驚呼著跑到她身邊,仔細地將胡翠的手腳蓋好,怒視著他們吼道:「你們都給我閉嘴!我要知道我姐姐怎麼了?你們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少年人眼裡的憤怒清晰可見,幾乎要燒穿在場的所有人,這到底是他姐姐,嘴裡哪怕嫌棄,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如今她隨自己出來走一遭,竟然遇到這種事情,身為弟弟的他如何不怒?

  他帶著火焰的銳利視線第一時間鎖定了付辰時,壓抑的嗓子裡滾著雷雲似的咆哮:「我要你說!今天不說個清楚明白,別怪我報警。」

  付辰時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勸你最好打消報警的念頭,因為我才是受害者。」

  他深吸一口氣,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用平靜的語調娓娓道來,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為自己叫屈,就是實事求是地說出來。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胡喜整個人都震傻了,看了看胡翠,又瞧了瞧付辰時,咬著牙倔強道:「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們的一面之詞,等我姐醒過來我要你們對質。」

  付辰時點點頭:「可以,我願意和她對質,只是院裡就兩個人,誰也無法證明我們兩人的說辭。」

  這確實是個問題,也是付辰時煩惱的地方,他是無辜的受害者,但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和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