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花不放心地叮囑道:「小薇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又對將軍道:「將軍啊,小薇就交給你保護了,做得好,等你回來奶奶給你吃肉骨頭。」
將軍吐著舌頭:「嗷~」我的主人我當然會保護,不過有肉骨頭就更好了!
時間耽誤不得,宋知薇轉身出了院門,直奔村長家,表明來以後,陳大莊帶著她去拿自行車。
「小薇,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騎車?」陳大莊有點納悶,從沒聽過她會騎車啊···
宋知薇歪了歪頭,道:「我沒學過,騎自行車很難嗎?」
陳大莊腳下趔趄,大聲道:「你說啥?你沒學過?沒學過你咋騎?你和自行車都精貴,不管摔著哪一個,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不行,不行,要不還是我騎車載你去吧?」
宋知薇搖了搖頭,道:「大莊哥太晚了,我去找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好耽誤你。」
「可你,不會騎車啊。」
宋知薇咧嘴一笑:「我想應該不難,等我上車試試,你覺得我能行我再騎走如何?」
陳大莊滿頭黑線地點了點頭,心裡不以為然,當初他學自行車都學了三天,還是村里學得最快的,宋知薇從沒騎過車,還是女性,學起來肯定很慢。
兩人腳下不停,很快拿到自行車和手電筒,陳大莊滿眼不放心地將手裡的二八大槓推給宋知薇,道:「小薇,你一定要小心點,千萬別摔著了。」
宋知薇笑著道:「大莊哥,放心吧,我有數,區區一輛自行車難不倒我。」
說著長腿一跨車龍頭擺正,腳下用力一蹬,歪歪斜斜騎了兩腳,嚇得陳大莊眼皮一跳。
好在她很快就穩住車頭,陳大莊再望去時已經騎得穩穩噹噹。
他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喃喃道:「小薇這是初學?一上車就會?」
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
陳大莊不得不承認,宋知薇在騎車方面的天賦異稟。
宋知薇適應完自行車,笑著回到陳大莊身邊:「大莊哥,你瞧是不是很簡單,有腿就行。」
陳大莊:······
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他學車花了三天,宋知薇學車就花了三秒!
將手電筒遞給宋知薇,囑咐她注意安全後,備受打擊的陳大莊失落地往家走去。
宋知薇騎上自行車,雙腳蹬得飛快,一直等候在樹林的趙二狗又一次眼睜睜看著宋知薇從眼前飄然而去,卻束手無策。
等他看到獒犬也跟著宋知薇離開,趙二狗摸了摸口袋,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從陰影中走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塵,不懷好意地眯了眯眼睛,一步步朝付家走。
偉人說過,如果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
最好的機會已經放到眼前,趙二狗必須要抓住,他真的不喜歡在樹下餵蚊子。
在路上飛馳的宋知薇完全不知道付家將有大事發生,她現在就惦記著將中二少年宋志華找回來。
她看了看跟在車邊上奔跑的將軍,想到之前傷過爪子的事情,心裡一疼,慢慢減緩速度,將軍不解的喘著粗氣,納悶地瞧著她。
「將軍,我送你去個地方休息,你進去後不要搞破壞,等到星海鎮我在帶你出來。」
不等將軍回答,反手將它放進空間中,看著它愣了一下,隨後適應良好地轉了兩圈,趴在小院裡不動了。
宋知薇放下心,繼續蹬車前進,這下她連手電筒都關了丟進空間,光憑天空微弱的星光和自身良好的夜視力在路上飛馳。
······
趙春雷晚上帶著宋志華來到一家燈光晃得人眼疼的地下迪斯科,這地方在一條不起眼小巷子的盡頭的某個廢棄倉庫。
外面看著破爛,裡面熱鬧非常,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動感十足,舞池裡男男女女穿著新潮,大膽地貼在一起扭動身體,展現自己曼妙的舞姿。
還是青少年的宋志華哪見過這陣仗,當即嚇得話都說不利索:「趙···趙哥···這是什麼地方?」
趙春雷將手放在耳後收音:「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他撈過宋志華的脖子,貼著他咬耳朵:「你說大點聲,裡面說話要靠吼。」指了指遠處的大喇叭:「聲音小了就全被音樂蓋住了。」
宋志華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沒掙開,無奈地學著他的樣子,貼上他的耳朵:「我說趙哥這是什麼地方?」
「太吵了,我很難受。」他臉色漸漸泛著一抹白:「感覺心臟快要跳出來一樣。」
趙春雷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笑著道:「小華子,第一次的人都這樣,等上十分鐘適應好,我保證你以後樂不思蜀,天天都想來。」
宋志華捂住胸口,他是真的覺得難受,震耳欲聾的音樂牽引著他的心臟加速跳動著,像是要爆炸一樣,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耳朵轟鳴,眼冒金星,整個人仿佛喝醉一般,看人已經有了重影。
他用最大的力氣推開趙春雷,轉身就往門口跑,脫離污濁的空氣,肺葉復甦,使他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趙春雷幾人緊隨其後跟了出來,指著宋志華破口大罵,說他不識好歹,辜負大家的一片心意,又說他爛泥扶不上牆,被一個迪斯科嚇軟了腿。
本就難受的宋志華,哪裡受得了這個氣。
當即和他們吵了起來,趙春雷一瞧他敢頂嘴,二話不說給了他肚子一拳,宋志華搖晃了兩下倒在地上。
趙春雷冷笑道:「你不是說迪斯科裡面讓你不舒服嗎?」
「呵呵,我偏要你進去!」他一揮手道:「你們給我把他架進去,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麼樣!」
幾人捏了捏拳頭,獰笑著架起無力反抗的宋志華,拖死狗一般,將他重新帶回了充滿噪音和污濁空氣的迪斯科。
宋志華慘白著臉,止不住後悔,眼裡漫上死灰的恐懼,奶奶,宋知薇,姐夫,不管是誰···求求你們,快來救救我。
這是他昏迷前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