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沛每次都來的高調,引起村子裡的人圍觀議論,孫艷艷自然對林家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閱讀
只是她最近的心思都在陳景陽身上,所以壓根沒想著摻和。反正在她看來,有徐麗芬在,以後想整治林曉冬容易的很。
嫁人又咋樣?
嫁人要是被抓住偷人,娘家人可護不住她,就沈二癩子那種人,不抽死林曉冬才怪。而且婚內出軌,可比嫁給張文軍還要糟糕。到時候就算嫁給張文軍了,張文軍也不可能對一個二嫁的女人好。
所以孫艷艷對林曉冬結婚這事兒一點搗亂的想法都沒有。
特別是,林曉冬結婚這事兒,讓她和陳景陽之間的關係也近了一些,她巴不得呢。
這會兒徐麗芬找上門來了,她不止不阻攔,還勸徐麗芬安心,「我敢保證,哪怕她結婚了,張幹事也不會放棄的。」
孫艷艷保證道。
「啥,這樣了還不放棄?」徐麗芬不敢相信了。喜歡一個人能到這份上嗎?
就算林大春對她感情很深厚,但是徐麗芬也不信林大春能到這份上。
一個二手貨了,還有人要嗎?
孫艷艷心說那當然,就張文軍那種變態,只要能糟蹋林曉冬,他還能不樂意?
要怪只怪林曉冬之前太不聽話,不配合,讓人家張文軍那個變態記住了。
「你要是不信,到時候咱一起去找張幹事。」
「我不敢。」徐麗芬害怕道。她昨晚上都一晚上沒睡。就想著這事兒。心裡絕望的不得了。
她不敢去面對張文軍,怕他親口撕碎了她的希望。
孫艷艷道,「你又不甘心,又害怕,還想咋樣?」
「艷艷,你能不能幫我去找人張幹事啊。」
「你自己不去,那我可不去,我忙著呢。」孫艷艷道。反正現在是徐麗芬比她著急。
徐麗芬見她不同意,心裡暗自罵了個幾百遍。但是也不敢和孫艷艷爭。
她忍著氣道,「那咱一起去成不?艷艷,你也知道,我膽子小。」
孫艷艷暗笑,就這還膽子小?真要是膽子小的人,也干不出來這事兒。
她笑道,「行啊,但是現在不成,現在去找張幹事,他肯定不甘心看著曉冬結婚。到時候非得讓咱們搞破壞咋辦?你還有辦法搞破壞?」
說起這個,徐麗芬就喪氣,「我是啥辦法都沒了。我昨天差點就要吊死在家裡了,」她把自己昨天幹的事兒和孫艷艷說了。
孫艷艷頓時覺得這徐麗芬可真夠狠的。以後可得防著點。
這種人啥事兒都乾的出來。
她心裡這麼想,但是嘴裡還是笑道,「嫂子,你這算啥啊。你還是心善,要是換做別人,肯定直接就在外面到處宣言自己小姑子的名聲不好。由著她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徐麗芬倒是想這麼幹,但是她畢竟回城還沒確定,萬一回不去,做的太明顯了,林家人不會讓她過好日子的。
「那咱就這麼等著?」
「除了這個沒辦法,先等著吧,等她結婚了之後,總要回娘家的,到時候找機會。而且時間長了,她也不會再防著了,更容易動手。」
「你說的對。」徐麗芬認同道,「就是怕張幹事那邊……」
「我和你保證了,張幹事肯定會樂意的。你不知道堅定的喜歡一個人是多麼執著。」孫艷艷道。
聽著這話,徐麗芬頓時又有些羨慕起來。
雖然張幹事可能有某個她不知道的缺點,但是目前看來,人是真的好。接觸過幾次,待人接物都很大方。還這樣痴情。
一個文化人,體面的文化人,一個痴情又體面的文化人……
這簡直就是每個女人的夢中情人。
徐麗芬沒來由的心裡有些難受。
……
徐麗芬回家的時候,林曉冬也準備出門。
看著她回來了,林曉冬一個眼神都沒給,騎著自己的新自行車就出門了。
雖然她爸媽說這新東西等結婚之後再落地,可她想著這買回來本來就是用的,幹啥要等。
再說了,真要落地,沈沛那天推過來的時候就落地了。
她今天出門,是去找沈沛一起採購結婚用品的。
哪怕她家裡都同意了婚事了,但是林曉冬也有自己的驕傲,知道爸媽不情不願,她就自己多用心,把自己的婚禮辦好。
還有沈沛那邊,她也看的出來,沈家人對她不滿意。肯定不會幫忙的。她也得給沈沛那邊搭把手,總不能啥都讓他一個人來干。
林曉冬騎著嶄新的自行車,一路上讓不少人看直了眼。
田間地頭的都在議論。
知青隊伍里,幾個知青瞄了一眼就羨慕的幹活。
他們如果生活在城裡,也是不差自行車的。可惜了……
然後議論起來,說這姑娘平時不聲不響的,找個對象倒是挺好。也沒埋沒了她那張臉。
高偉道,「人家就是有目標的,知道挑個能買自行車的。可人哪能跟自行車過一輩子。這叫目光短淺。」
他就是氣不過林曉冬竟然寧願選一個混子,也不要陳景陽。
替陳景陽不值得。
這幾天陳景陽心情越發不好了,每天沉默的時間都很多。幹活也更加賣力。
他這個當兄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陳景陽卻不領情,「高偉,別亂說話。你這種行為是沒道德的。」
高偉張張嘴想反駁,但是看他心情不好,也就沒再說。只是更替他不值得了。人家都看不上他了,陳景陽還幫著人家說話。
他嘀咕道,「其實孫艷艷挺好的。人多貼心啊。臉要那麼好看幹啥?最重要的還是人心。」
陳景陽沉默著。
其實不是臉的問題。一開始可能是因為林曉冬的容貌讓他一見鍾情,就和走進了一個美麗的夢一樣。可是當他入夢之後,就愛上了夢裡的一切。
哪怕林曉冬現在不好看了,變成另外一張臉了,他還是喜歡。可惜,林曉冬不喜歡他。
陳景陽拿著鋤頭,繼續埋頭幹活。
一下一下的,狠狠的挖著這土地。
他所有的不平和怨氣,都在這片土地上面。他想離開這裡,回到自己應該待的地方。然後體面的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兒。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輛自行車都沒法給喜歡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