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春被問的眼神閃了一下。閱讀
林曉冬冷笑,「當初我沒證據,我也不好說。免得你們覺得我冤枉徐麗芬。畢竟在你們眼裡,張文軍那時候可是一頂一的好對象。現在呢?你們看清楚了沒,這人還是個好對象嗎?徐麗芬和他關係簡單嗎?」
林大春想反駁,但是沒法和以前那樣反駁了。
他想說麗芬是好心。
可是麗芬嫁給了張文軍了。
他咬著牙,瞪著林曉冬,「你別說了!」
林曉冬道,「為啥要讓我別說。別說的不應該是你嗎?你當初咋就那麼能說,你說徐麗芬為我好,是我不識好歹。現在你再說啊。」
「你別說了!」林大春吼道。
沈沛道,「你吼誰呢?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沒用的。你有本事去找張文軍吼。」
「他才不敢呢,」林曉冬道,「別以為你們當初為啥給我介紹張文軍,就是為了回城!」林大春這次是真的面露吃驚的表情了。
林根生見他這樣,心裡一震,「大春,這是真的?」
林大春抿著嘴不說話。
「你這還是當哥的嗎?」林根生氣的不得了。
然後問林曉冬,「你咋不早說啊?」
林曉冬道,「我要是說了,你們會信嗎?那時候你們是信我,還是信徐麗芬?」
這話說的林根生無力反駁。
「所以林大春,你別把自己想的多無辜。徐麗芬不是個好東西,你也一樣。只是人家比你厲害,把你當傻子一樣。」
林大春氣的眼睛瞪大,拳頭捏緊了。卻不敢再吼了。
就和沈沛說的一樣,這就是一個慫蛋。
說完這些心裡很久的話,林曉冬才拉著沈沛一起出來,出門的時候,她說道,「我上次被下藥,出事前幾天,我媽腿就受傷了。我一回來,人家都已經算計好了。所以我媽腿是不是被人有預謀的傷到的?」
林大春見她給徐麗芬安這種罪名,終於鼓起勇氣反駁,「你別瞎說,麗芬再咋樣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你也沒證據!」
「我要是有證據,我早把她送公安局去了。但是讓我不懷疑,也不是不可能的。林大春,你要是有良心,幾多心疼你爹媽,別再靠近徐麗芬那個女人。」
說完就和沈沛一起走了。
和往常一樣,林曉冬坐在后座上面,摟著沈沛的腰。
沈沛道,「說出來就好過了?」
「好過了,特別好過。以前我不敢說的,現在發現,說出來也沒那麼難。」
所以她上輩子咋就沒鼓起勇氣說出來呢。
只為了維持那可笑的和睦,所以啥都往自己肚子裡咽。
她知道,這都是因為身邊這個男人給她的勇氣。
上輩子她沒說,是因為沒底氣。在張家的精力打碎了她的驕傲。離開張家,除了娘家,她也不知道還有誰是她的親人,那些年就忍著了。
忍著忍著就習慣了。嫁給沈沛之後,也懶得和家裡人翻舊帳。
沈沛道,「你以後要是還有啥委屈,你就和我說。可千萬別和之前那樣憋著了。」
「你給我出氣啊。」
「對,我給你出氣。」
兩人正說著笑,林曉冬心情也好了起來,正要出村子的時候,就遇著孫艷艷從公社回來了。
林曉冬和對方對視了一眼,孫艷艷對她咬牙切齒的。
沈沛沒理她,騎著車子就過去了。
等走遠了,問,「她幹啥那個表情?」
「面部抽了唄。」林曉冬覺得這孫艷艷就是個瘋子。
只是暫時也騰不出手來收拾這瘋子。
沈沛道,「等以後我給你出氣。」
「去你的,我自己來。」
林曉冬道。
沈沛也沒說啥,他可有這孫艷艷的把柄,只是那把柄太噁心了,他都噁心的不想說。怕髒了自家媳婦的耳朵。
兩人騎車快,很快就要到公社。
正好,郵遞員耿順也從外面送信回來,看到兩人了,就叫了一聲。
沈沛停下自行車,「哎喲,老耿啊。」
「還真是你小子啊。」耿順以前就是專門替沈隊長管著在公社當混混的沈沛的。
林曉冬第一次看到沈沛,就是沈沛被耿順抓著教訓的那次。
說起來都算是媒人了。
耿順早就知道這混混結婚了,改邪歸正了。只是不知道對象是誰。
看到林曉冬的時候,一下子沒想起來是誰。
腦子裡一閃,又想起來了。
「哎喲,咋是你啊。」然後和沈沛道,「你這小子倒是厲害啊,竟然把這小姑娘給娶上了。」
沈沛嘿嘿的笑,「證明我命好唄。」
耿順沒理他貧嘴。反正這人看著已經改邪歸正了就行。
他倒是問起了林曉冬,「你上次說要找那個姓沈的還錢。人找到了嗎?叫啥,沈沛來著?」
林曉冬頓時臉爆紅了。
沈沛也是一臉懵。
林曉冬趕緊道,「找到了找到了,您去忙吧。」
「忙啥啊,我都忙完了,這過年也沒啥信。就你們長林村有個叫陳知青的信,讓他媳婦帶回去。他媳婦也好,每次都來公社給他拿信,我倒是省事兒了。」
林曉冬知道他說的孫艷艷。難怪剛從公社回來呢。她倒是對陳景陽挺好。這大冬天的還來公社拿信。
耿順又和沈沛嘮嗑幾句,才騎著車走了。
等人走了,沈沛笑眯眯的問林曉冬,「哎,你當時真的找我了?」
林曉冬道,「才沒有呢,是老耿記錯了。」
「咋可能呢,老耿就是咱這記性最好的了。甭管多少年,給誰送了信,他都記得住的。」
「……」
「你當時真找我了,你咋知道我叫沈沛啊?」
「你別問了,」林曉冬不想說。
沈沛騎著車,笑道,「哎,媳婦兒,你就說說吧。你當時咋認識我的。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還到處找我。」
他說著心裡美滋滋的,嘴裡也得意,「難怪咱們見面的第一次,你就纏著我,要和我處對象啊。」
林曉冬:「別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沈沛嘴裡說著不說,但是卻唱起了小曲兒,別提多得意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真不說啊,到底咋回事啊,要不然我晚上睡不著,我肯定折騰你。」
「……你能不能要點臉啊,這大白天的說這話。」
「就咱們兩人聽著呢,怕啥啊。」
「……」
「你就說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