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珺被劉翠芳吹捧得找不到北,洋洋得意的。
轉過天一大早,天蒙蒙亮,劉翠芳就把沈珺珺抓了起來。
「珺珺!快醒醒,別睡了,咱現在去救建軍。」
沈珺珺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了一眼屋子裡掛著的鐘。
「劉嬸,時間是不是有點太早了,過一會吧。現在出去警察局估計都沒開門呢。」
劉翠芳有些不開心地說道。
「這可是救建軍的大事,你居然不上心?」
沈珺珺一聽劉翠芳這麼說,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是還是馬上爬了起來,換了一身衣服。
「走吧劉嬸。」
劉翠芳滿意地笑了笑。「這才對嘛。」
兩人到派出所門口,發現派出所的大門緊緊閉著。
劉翠芳啐了一口,衝著警察局大門狠狠地踹了一腳,踹的時候嘴上還不忘罵著。
「就這還說是人民公僕,居然讓我在這等著!還把我們家建軍抓起來了。」
劉翠芳和沈珺珺坐在派出所門口,沈珺珺帶了個小包,包包里都是錢。
沈家那邊,許從禮起了個大早,就開始收拾東西。
家裡那邊出了點事,他要提前回去了。
本來是打算昨天走,但是沒想到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他也走不了。
今天他不得不走,走之前他把自己的郵編和地址都寫在一張小紙條,小紙條上他在下面寫了一行小字,無論什麼事,只要需要他,都可以給他寫信,他會盡力去幫。
當他全部事情都做完後,準備要下樓的時候,沈知瑾打開了門。
她看著許從禮拿著行李包,有些詫異地問道。
「許哥...你這是?」
「家裡有點事,我得馬上回北京一趟,這個給你,以後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說完許從禮把小紙條遞給了沈知瑾,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如果你心情不好,也可以給我寫信。」
沈知瑾接過紙條乖乖地點了點頭,許從禮昨天已經跟林如意他們打完招呼了,看沈知瑾昨天狀態不好,他就沒和她說。
許從禮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沈知瑾心裡有些不舍。
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更不知道兩個人還會不會再次見面。
他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沈知瑾會給他寫信嗎?
許從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啊對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說我從香港進了一批女士衣服鞋子和包包嗎?你租到合適店鋪的時候,給我寫信。我把貨給你帶過來。」
沈知瑾點了點頭。
...
許從禮走了,沈知瑾還多少有點魂不守舍,她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林如意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戲謔道:「呀呀呀,從禮走了,你怎麼這樣了。該不會你是喜歡上他了吧?」
沈知瑾搖了搖頭,但是身體卻很誠實,臉又不自主地紅了。
「我才沒有喜歡他...」
廠子裡這幾天沒什麼活,難得沈從國歇假在家。
早上吃完早飯,沈從國穿好衣服就要出去,林如意攔住了他。
在沈從國的耳旁小聲地說道:「老沈,既然最近廠子裡沒什麼事,你也歇歇唄。知瑾昨天才...」
依照沈從國之前的性子,就算廠里放假,他這為黨和人民奉獻的精神都會和平常一樣,泡在廠子裡。
這次沈從國擺了擺手,沒跟林如意說他要去幹什麼。
昨天沈知瑾發生的事,讓他心裡一顫。
沈從國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女兒會經過這樣的痛苦。
他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王建軍,沈從國要讓王建軍付出相應的代價。
沈從國出了家門後,就騎著他的二八大槓,一路騎到了市公安局。他跟接待員說要找李局長後,在公安局等了一會後。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很快就來了。
他看見沈從國很是驚訝,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沈哥!之前從部隊出來後,你不是說咱們以後要減少聯繫,儘量不聯繫。你今天怎麼找上門來了?」
沈從國表情很是嚴肅,他認真地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嚴懲一個人。我女兒昨天差點被他侵犯了,除我女兒外,還有個我女兒的朋友。」
李勇兵聽沈從國說完,就明白了沈從國的意思。
「所以,沈哥,你是想讓我怎麼做?」
「我要求嚴懲那個人。現在那個人已經在我們當地派出所了。你想想辦法,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李勇兵認真地點了點頭,這點事他還是能做的。
本來這個人犯的事就不小。
「行,哥,你交給我。回來你等我消息就行,事情辦成後,我帶著好酒好菜,登門道喜。給咱閨女壓壓驚。」
沈從軍擺了擺手,他還是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市公安局局長是他戰友。
「別了,我帶著東西去找你,咱哥倆在你家好好敘敘舊。」
李勇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於自己這老哥哥他在熟悉不過了,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老哥哥是怎麼想的。
「好好好,都聽你的。哦對了,沈哥,吃飯了嗎?走,弟弟請你吃一頓。」
沈從國掏了掏口袋,癟了癟嘴。發現自己出來太急,沒帶錢。
「今天就算了吧。我夫人還等我回家呢。」
李勇兵直接上前攬住沈從國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必須今天,咱哥倆都多少年沒見了,你看你,老是躲著我們。你回去啊,要是嫂夫人生氣了,你就往我身上推,說都是小李不讓你回去。等回來過段時間,手裡事情少了,我再親自登門謝罪。」
李勇兵都這麼說了,沈從國也不好拒絕。但是這次是他來找人家辦事的,這讓人幫忙又讓人請自己一頓飯,沈從國就感覺面子上很掛不住。但是奈何自己今天還身無分文。
「那這樣吧,老弟。我看這馬上也就到飯點了,你請我在你們食堂吃一頓怎麼樣?」
李勇兵微微一愣,拍了拍沈從國的肩膀,笑著連說了三個好。
「老哥哥你也真是,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性子。今天都依你!」
兩個人認識了幾十年,一起在部隊裡摸爬滾打,兩個人縱使再長時間不見面,其中的情誼卻也未減一分。
李勇兵從他辦公室里偷偷摸摸拿出來了一小瓶白酒。
「走,今天咱哥倆,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