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你這個不孝女!才嫁人幾天?連大黑都不認得了?」
大黑?
林媛腦中似乎憶起了什麼,再看向這條凶神惡煞的黑狗,這才想起這條狗是林家養的,養了五六年了。
原主就曾經被這條狗給驚嚇過,對這條狗也蠻恐懼。
這條黑狗還真的是一條惡狗,還真咬過人的。
咬過村裡的一位大爺,她記得那大爺那次是好像上林家幹什麼去的,誰知道被咬了一口,事後大爺連續頭痛幾天,去找林家要賠償,就她爸媽那種掉錢坑裡的人,怎麼可能會賠償?
最後反咬一口大爺是自己上他們家去的,如果不來就不會咬,這麼蠻不講理的理由,大爺最後也只能氣憤了之,往後再也不跟林家來往。
林媛回憶完,掃了一眼那條狐假虎威的黑狗,「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爸,不得不說,你把大黑教得越來越懂得狗仗人勢了。」
這也不是她的親生父母,說實話,林媛半點感情都沒有。
若不是她占著原主的身體,這一塊爸媽她可是叫不出口的。
她覺得她對他們還算是客氣的了!
林光明瘦削的面孔一拉,「你說什麼?你這是在指責我?昨晚上的事情,我都你聽你媽說了,你這個不孝女,你竟然這麼對你媽?你媽回去都被你氣哭了!」
真好笑了,被她氣哭的?
這話……真說得出口!
林媛冷笑一聲,「被我氣哭?就因為來我這裡要錢沒要到?」
林光明板著張難看的面孔,一雙微陷下去的雙眼看上去蠻嚇人,「她是你媽,要跟你要點錢怎麼了?好歹我們養你這麼大,你若有良心就應該給她點。」
林媛壓下心底翻騰的憤怒。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句話當初不是你說給我聽的嗎?要錢的時候就來跟我講良心?你們當初一千塊錢逼我嫁人,我現在嫁了,要跟人好好過日子了,這嫁人還沒嫁一個月呢,是不是從哪聽來了我家賣了田地,手裡捏著幾個錢,又準備來討要?」
這被戳穿了心裡,林光明心裡一怒,「我們那是為你好,你們賣田地去做生意,這能靠譜嗎?我們拿了錢也只是替你存著,可你卻要打欠條?」
「我們做生意,礙著你什麼事了嗎?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嫁到沈家就是沈家的人,生死都和你們沒關係,現在反過來卻要替我保管錢?你們可是配當人父母啊!」
林媛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憤怒、傷心、不甘……各種情緒。
這其中還有原主的情緒。
林媛幾乎下意識的開口,聲音悲嗆,「爸有時候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你的女兒,小時候我生病發燒,你不捨得花錢從不帶我去看,說睡一覺就好了,我被馬蜂叮得整張臉都腫了,你卻說我活該,沒事惹馬蜂幹什麼,我不小心被蛇咬了,你們也蠻不在乎,我撞到頭出了很多血,你們只丟我兩個字:嬌氣……」
不知何時,竟聚了一些村裡的人。
有人聽得氣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