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的相機也不見了,是不是家裡招賊了?」
張玉梅可是知道相機讓林紅拿去了,落到了喬安安手裡,這件事不能和丈夫說。☟♣ ➅➈Şн𝕦𝔁.C๏𝐦 ☹☆
「招了賊的話就偷錢了,錢都沒丟,怎麼可能是賊?」
林父吶吶的說道:「那就奇怪了。」
等林父去上班了,張玉梅坐在林紅身邊問道:「是不是你乾的?」
林紅的臉漲得通紅,「媽,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呢?我自己有錢,再說我偷錢幹什麼?難道我在媽媽的眼裡,坑蒙拐騙這麼不堪嗎?」
張玉梅往回找補,「我不是怕你有用錢的地方嘛,缺錢了就跟媽說。」
錢才是張玉梅的親閨女,她說的再客氣,林紅也不敢當真。
「媽,我真的有錢。」
林紅找了個理由就出去了,今天是她和潘廣來約好的日子。
張玉梅換了一身時髦的衣服,準備去和她的老姐們聯絡一下感情,夫人外交在什麼時候也不能小覷。
張玉梅剛一打開門,就看見外面站了一個男人。
仔細一看,還真把張玉梅嚇了一跳,回身又想把門關上,可惜已經太晚了。
門外的人硬擠了進來,一把把張玉梅摟在了懷中,張玉梅驚魂尖叫。
「閉嘴,你想要我們被人圍觀嗎?反正沒有人認識我,你不覺得丟人就行。」
張玉梅果然閉了嘴。
男人硬拉著她進了屋。
「你趕緊走吧,我有兒子有女兒,萬一讓他們遇見了,吃虧的是你。」
男人笑得很猥瑣,「你確定?」
張玉梅色厲內荏,在這個人面前她無處遁形。
「王建設,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說完快走,你也不想要人亂棒打死吧?」
「絕情的女人,我想知道我為什麼突然癱瘓,你為什麼忙著搬家躲著我?」
「我是正常的工作調動,並沒有躲著你,你癱瘓是生病了,你不問醫生,你問我一個護士幹什麼?」
王建設豈會相信,在沒癱瘓之前,他可是一夜七次郎,突然之間就肢體不協調外加不舉了。
那段時間張玉梅偷偷給他熬過補藥,不見好轉之後,把他送回了老家,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麼反常,王建設不懷疑是不可能的。
張玉梅打死也不會承認,她現在就是希望把王建設趕緊打發走。
「王建設,你硬賴在這裡一點用也沒有,我可以一律不承認,你說我丈夫和孩子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王建設不是正人君子,自然不是為愛而來,他是為當初的自己討要一個說法的。
停藥之後,王建設慢慢地恢復了,但也錯過了娶妻生子,要知道他以前也是個精神小伙。
兩人正在你來我往拉據戰,林紅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了王建設,禮貌的問道:「媽,家裡來客人了嗎?」
李玉梅硬著頭皮回答道:「是啊,你老家的一個舅舅。」
林紅不喜歡被一個土裡土氣的男人盯著看,她雖然不舒服,還是很有禮貌地喊了舅舅。
李玉梅擋住了王建設的視線,和藹地對林紅說:「紅紅先回房間休息休息,明天要訂婚了,別養出了黑眼圈。」
林紅羞澀的笑了笑,「媽,舅舅,那我回房間了,你們說話。」
王建設一直盯著林紅的背影看,李玉梅一巴掌差點拍在他的臉上,「眼睛向哪看啊你?!」
王建設嘿嘿一笑,「長的還不錯,就是人矮了點瘦了點。」
「你個老流氓,少打她的主意,她爸她哥哥還有她未婚夫,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王建設抱頭,「我好怕噢,別嚇我。」
王建設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這讓張玉梅很害怕,她得儘快把人弄走,不能讓那父子兩個跟王建設見面。
「王建設,真要鬧大,你占不到丁點便宜,識相的就趕緊走,我可以補償你一些錢。」
「補償多少?」
「我積蓄不多,先給你二百怎麼樣?」
王建設惱羞成怒,「你打發叫花子嗎?」
「不要也可以,我兒子是公安,找你的錯處是分分鐘的事,別給臉不要臉。」
最終,王建設拿錢走人了,二百塊,夠他逍遙一陣子了。
……
趙春燕下午就醒了,她和別人沒什麼交集,喬安安算是和她走動比較近的。
趙春燕甦醒過來,一句話不說,這讓調查很被動,季誠就安排喬安安去看望,希望趙春燕能開口說話。
喬安安就帶著任務去了。
等她找到病房,依稀聽見裡面有人說話。
她也沒多想,就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剛好一個搪瓷缸子就直奔了她而來了。
喬安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偏了偏身子,搪瓷缸子擦著她的身體飛出去了。
病房內,一個三十多歲,跟趙春燕有幾分相似的女人,給她掖了掖被角,說道:「不就是水熱了一點嗎?你看看你這個脾氣,真的一點也讓人喜歡不起來。」
趙春燕冷著臉,「滾。」
安安猜測,這個女人可能就是趙春燕的姐姐了。
趙春玲端著自己的小盆和碗筷,「好,我走,就你這個脾氣,誰能受得了你?」
趙春玲跟喬安安點了一下頭,「你們先說著話,我走了,我妹妹就是這個脾氣,我都習慣了。」
喬安安和趙春燕不熟悉,和趙春玲更不熟悉了,人家姐妹倆打斷骨頭連著筋,她不發表任何意見。
趙春燕淒涼一笑,「你是不是也認為我無理取鬧?」
喬安安在她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我不認為你是無理取鬧,就覺得你挺傻的,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為了自己的父母著想,你也不能做這樣的傻事啊。」
趙春燕一臉的黯然,「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死活,我活夠了,所以我才想死,沒想到死也都死不了。」
喬安安拉著趙春燕的手說:「你以為你自己很慘,還有比你更慘的。我以前有個同學,她是養父母撿的,養父母生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拋棄了。她在外流浪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渣男,跟著他去了南方。」
「渣男做生意失敗了,就把她連同廠子的債務一起賠給了別的男人,她過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前些日子被警察送回來,人已經瘋了,你說她不慘嗎?」
喬安安講的不是別人的事,是她真實經歷過的上輩子,等於把已經癒合的傷口又撕扯開給別人看。
趙春燕抬頭望天,「這世上還有和我一樣的苦命人啊。」
等趙春燕冷靜下來,安安就試探性的問她為什麼自殺呢?
「我告訴你,小花小草的事不是我乾的,你相信嗎?」
喬安安點了點頭,「相信,我不相信你這麼壞。」
趙春燕兩滴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沒有人相信,我在他們的眼裡,我就是個壞蛋,其實真正壞的人還在充著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