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虛心好學的季營

  送走王桂花,季誠問道:「她是個可交的人嗎?」

  「只要不是人品方面的大問題,都是可用的人,誰還和錢有仇啊?」

  大嘴也有大嘴的好處,愛打聽,得到的信息就多。

  店裡有許多小飾品,一不小心就進多了,送人的話,根本送不完。

  季誠把藥拿了出來,「醫生怎麼說?」

  「說沒有大問題,開了五副藥,讓我吃吃看。」

  「那我先煎上。」

  喬安安買的砂鍋,放在爐子上,倒上適量的水。

  「那咱先吃飯吧。」

  回來晚了,都是季誠做飯,男人的廚藝還行,結婚後有了長足的進步。

  「你先吃吧,我得空腹吃藥。」

  在家裡,季誠沒有一個人吃飯的習慣,他想等著媳婦一起吃。

  「到時候菜就涼了,你先吃,快點。」

  於是,季誠吃著,喬安安看著。

  「季誠,你猜我今天在醫院裡看見了誰?」

  「看見了誰?醫生?還是病人?」

  喬安安忍不住上手拍了男人一巴掌,「別鬧,我說的是正事。」

  季誠正經了起來,「遇到誰了?」

  「林紅。」

  「去看病,還是陪著別人去看病?」

  「她一個人去的,是她懷孕了。」

  雖然對林紅這個人沒什麼好感,季誠也不會隨便詆毀,「不太可能吧,她還沒結婚。」

  喬安安瞪了季誠一眼,「你到底是哪頭的?」

  季誠趕緊表明態度,「我當然是你這頭的,就是不敢相信,沒結婚的人會做出這種事來,禮義廉恥呢?」

  「我可不是胡說的,是我親眼看到的,還問過醫生,確有此事。」

  「她的事與咱無關,自己做的自己處理。」

  如今的林紅,已經跟他們沒有關係了,但她對自家媳婦做的事,季誠可沒忘。

  這是個方向。

  藥煎了兩遍,湯汁混合後,分成了兩份,另一份是明天早上的。

  喬安安端著碗,嘴裡分泌的全是苦澀的唾液,實在是咽不下去。

  季誠幫喬安安捏著鼻子,「聞不到就好了。」

  說的容易,可做起來真難啊,為了治病為了順利的要上寶寶,喬安安沒有什麼可矯情的,喝就完了。

  剛喝完,季誠就塞進喬安安嘴裡一塊糖。

  甜甜的滋味一下子充斥了口腔。

  吃完飯天就很晚了,做飯洗碗收拾桌子都是季誠這個「煮夫」干。不是喬安安懶,是季誠不讓她插手。

  「嘴裡還苦不苦?」

  「苦啊,怎麼可能不苦?」

  「那我嘗嘗……」

  沒想到在外面一本正經的男人,在家裡一本正經地索吻。

  喬安安把男人的臉轉正,有幾分俏皮,「我一個人苦就夠了,不想連累你,快誇誇我,我多偉大。」

  季誠還是親了媳婦一下,那種蜻蜓點水式的,「不用在這裡陪我了,去床上躺著去。」

  「你這樣我有負罪感,感覺自己是地主婆,你是受剝削的長工。」

  季誠笑道:「媳婦,給我灌迷魂湯,建議去床上等著,我速速前往。」

  這話讓讓喬安安沒法接了。

  兩人正值新婚,季誠是個需求旺盛的男人,被窩裡赤裸相見是經常的事。

  「誒,戴套。」

  「啥套?」

  喬安安拉開床頭的抽屜,取出來一個。

  季誠長了二十多年,這玩意是第一次見。

  季誠反覆的看了幾遍,「這不就是氣球嗎?」

  喬安安用被子擋住了臉,「你再仔細看看。」

  季誠還真用嘴吹了吹,後知後覺的發現,和自己的某個部位挺像的。

  「為什麼戴這個?」

  「大夫說了,我正在吃藥,現在要寶寶會受影響,寶寶會不健康。」

  大夫也說了她難懷孕,貌似還在安全期,但不代表沒有漏網之蝌蚪,喬安安還是選擇了穩妥一點的辦法。

  「這個怎麼戴?」

  喬安安再傻也不會去做示範,重生而來的她也是個新手寶寶。

  「自己研究去。」

  ……

  徐曼麗的工作安排好了,她也搬到了家屬院,和喬安安隔了一家。

  喬安安對此一無所知,這幾天吃中藥,她都是關起門來在家裡熬,外面說什麼她也不管,主打一個聽不見就當別人沒說。

  徐曼麗來找喬安安玩了。

  「雲州聽季營長說你在家,別人我都不認識,讓我找你玩。」

  「他說的對,這幾天沒出去。」

  徐曼麗聞到了中藥味,問道:「嫂子,誰病了嗎?」

  「是我,月經期間量多還痛經,抓了藥調理調理。」

  「沒有大事就好,我們女人啊,說多災多難都不過分,來月經,結婚,懷孕,生孩子,拉扯孩子,一步一道坎。」

  女人都認同,男人認同的有幾個?

  要不說有學歷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徐曼麗真說到女人的心坎上了。

  「工作安排了嗎?」

  「安排了,我去了團委上班,今天休息,明天就要去報到了。」

  「這樣好啊,以後就不用和李指導員兩地分居了。」

  「是,我把家人朋友還有自己的生活圈子都拋棄了,希望雲州別讓我後悔。」

  徐曼麗和喬安安她們不一樣,她捨棄的東西太多了。

  喬安安拍了拍徐曼麗的手,「他們當兵的就是嘴笨點,心裡是有你的。」

  喬安安聽季誠說過,李雲州在徐曼麗之前,談過一個對象,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不知道怎麼就分了。打那以後,李雲州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沒心沒肺的。

  徐曼麗是後來者,她應該清楚李雲州的過去,所以才說了這樣的話。

  徐曼麗瞅空給李雲州織毛衣,看著她毛線針上下翻飛,喬安安羨慕歸羨慕,真心不想學。

  太麻煩了,還不如買一件羊毛衫。

  徐曼麗像是剛想來什麼事,問道:「嫂子,昨天晚上隔壁吵架了,你聽見沒有?」

  樓板的隔音效果差,喬安安怎麼會聽不見?那時候她和季誠剛做完運動,人又累又困,從被子裡掏了兩個棉花團,塞住了耳朵才堪堪睡著。

  後來又聽見孩子哭。

  「雲州爬起來要去看看,讓我拽住了,搞不清狀況,沒準還火上澆油,挨罵。」

  「誰說不是呢。」

  「嫂子,等會去打飯,我和你一起去,沒有熟悉的人,我都不願意去。」

  「不用打,季誠做飯了,我再炒個土豆絲,午飯在家裡吃吧。」

  徐曼麗正發愁,喬安安瞌睡了送枕頭,「那謝謝嫂子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我,真發怵。」

  說干就干,喬安安去炒土豆絲了。

  「咣」的一聲響,是鐵盆子敲在地上的聲音。

  「咣咣——」是鐵盆子持續滾動的聲音。

  「姓陳的,你個沒良心的,我為你們老陳家做牛做馬,也沒落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