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林安安有個哥哥?

  膠片很快洗出來了,林安安挑了兩張還能看的,拿給林冬看了。

  林冬臉都黑了,「這拍的是些什麼玩意?誰拍的?」

  林安安十分淡定地拿出相機,「這個認識不?」

  相機是林父的,平時寶貝的緊,林冬也才摸過兩次。

  遠香近臭的理論,林父倒是教過林紅,星期天還背著相機去公園拍過照。

  「這是爸的相機,怎麼在你這裡?」

  「去川市進貨那次,你不是問我潘廣來為什麼不保護我嗎?現在不是知道了,他和林紅出現在我房間的床上。」

  「林紅去川市幹什麼?」

  「我要是說她是奔著我去的,你信嗎?」

  林冬信,不然怎麼解釋這個巧合?

  林安安之所以讓林冬知道,是有目的的,他是警察,時間上比季誠方便,渣男渣女是什麼目的,經不起調查。

  時間過的真快,眼見著婚期臨近,江秀催了兩次了,讓林安安回家當新嫁娘。

  這邊進貨問題解決了,貸款問題也解決了,林安安把服裝店的白天交給葉知秋和張雪,晚上和帳目交給林冬,她提前兩天回了開縣。

  季誠也終於有底氣和理由把工資上交了。

  「需要什麼就買,別心疼錢,錢就是掙來花的。」

  林安安可不是來「收租」的,男人非要上交擋也擋不住。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會在結婚前一天吧,有二十天的婚假。」

  兩人走到這種程度,季誠說話也大膽了,「放心,洞房花燭夜,不會讓你獨守空房的。」

  林安安呸了一聲,把季誠的臉揉成了五官錯位,逼著他重說。

  獨守空房絕對不能有!

  結果季誠的膽子讓親親抱抱搞大了,重說的那句改成了,「洞房花燭夜,一世一雙人,等我。」

  「嗯,別自打嘴巴噢。」

  折騰了多半天,林安安回到開縣是日落西山了。

  山子這兩天的工作就是眼巴巴的看著街道,姐姐去河市一個多月了,說不想是假的。

  那個叫喬小紅的,他越想越模糊,越想越想不起來了。

  林安安剛在街道的盡頭露出一個腦袋,小山子就看見了,「媽,媽,是我姐回來了。」

  山子向屋裡面報了信,就迎著林安安跑了過來。

  「姐,姐……」

  林安安摸了摸山子的頭,「想姐了嗎?」

  山子伸手幫林安安提東西,「不想——」

  好吧,林安安承認自作多情了。

  江秀和季念也迎了出來,林安安帶的東西還挺多的,鼓鼓囊囊兩大包。

  「怎麼帶這麼多啊?」

  「我從河市帶的衣服,看看在這邊有沒有市場,行的話讓秦老闆送貨上門。」

  河市的消費水平不是一個縣城能比的,在河市有,在開縣不一定有,畢竟工資低。

  季念答應道:「那我趕緊讓李淑琴擺上。」

  季念不愧是技校財會專業畢業的,帳目上一清二楚,店也打理的井井有條。

  江秀負責做飯、打掃衛生,工資是林安安出。

  「你總算是回來了,媽給你置辦了一些,你看看還缺不缺?」

  林安安看了,連鍋碗瓢盆都置辦了。

  「不用置辦這麼多的,都說了以後隨軍,去那邊再置辦,省的搬來搬去了。」

  江秀有江秀的堅持,林安安是被林家放棄的,親生父親又去世了,孤兒寡母的,不能辦的太寒酸讓人瞧不起。

  母親高興,林安安就由著她了。

  吃過晚飯,季念回了房間,林安安和江秀坐在廚房裡說話,山子趴在桌子上,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還不去睡?」江秀催了。

  「睡不著。」

  「你姐都回來了,還睡不著?從早上就開始扒門口,不困才怪。」

  林安安終於找回了面子,「不是不想我嗎?那還扒門口乾什麼?」

  山子不好意思了,這才起身跑了。

  「媽,我想改回喬姓了。我親爹不姓林,我姓林幹什麼?」

  江秀哪能反對,喬小紅不是也改了嗎,安安是喬家人,是喬樹林的血脈。

  明天就回木蘭村,拾掇拾掇家,置辦置辦酒席,後天就是當地的風俗「送嫁妝」,親朋好友會來送禮賀喜,喬家要辦酒席招待。

  「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趕路走累了,這一晚林安安睡的很沉,一夜未醒。

  翌日,吃過早飯,林安安騎著自己的三輪車,拉著媽媽和山子先去了農貿市場割了肉買了熟食,又去肉店買了一套豬下水,豬耳朵豬肝豬大腸都是農村酒席上好的食材。

  不知道是不是遠香近臭的道理,還是林安安傍上了支書家公子的原因,莊上人對林安安母女可熱情了,林安安點頭都點成條件反射了。

  回到家,林安安收拾屋子,江秀在壓井旁收拾豬下水,山子屬游擊隊員,兩邊支援。

  左鄰右舍也來幫忙了,鄉下人就是這樣,誰家有紅白喜事,原先一個生產隊的人都會來幫忙。

  桌子凳子盤子碗筷子統統不夠,沒有哪家夠的,只能四處借。

  喬家的情況比較特殊,兩親家隔了幾十米遠,季母發話了,不用借,明天來客把季家的傢伙什全搬過來,後天結婚再把喬家的傢伙什一起搬過去。

  兩家湊一起,缺不了多少。

  這一天夠忙的,下午林安安和山子一起去親戚家送信,明天去家裡喝喜酒。這種事都是要本家親自去送信的,以示誠意。

  先去的大姨家,大姨說是臨走時抓只雞,走時絕口不提,也不知道是真忘了還是玩嘴皮子。

  大姨和小姨是鄰莊,小姨是個實在的,喊著閨女把家裡的鴨子抓一隻,就夠兩個盤的了。

  「不用不用,炒盤的準備夠了。」

  「夠啥夠啊,二姐的性子我知道,缺啥從來不說,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還別說江秀就是這個性子,置辦酒席不問林安安要錢,拐著彎的問別人借。

  林安安就不說什麼了,讓帶她就帶了。

  「安安,你媽雖說沒拉扯過你,她也不想的,以後對你媽好一些,自打你哥走了,你爹沒有了,她連笑都很少了。」

  「我哥?」

  在林安安的認知里,她就只有一個弟弟山子。

  小姨趕緊改口,「過去的就別提了,好好對你媽。」

  小姨的話引起了林安安的好奇,又沒有了下文。

  最後一站,林安安去的是姥姥家,除了給大舅報信,就是接姥爺姥姥。外孫外孫女結婚,家中長輩要提前一天到,晚上還要睡炕頭。

  「姥姥,我還有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