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喬安安,很快就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69𝔰𝓗𝔲𝓧.¢𝐨ᗰ °¤*(¯´★`¯)*¤°•.
包括季誠,都沒想過喬大山會在這個時候潛回來一次,這得是多大的膽子呀?
不按常理出牌,還就讓他出贏了。
江秀昨天晚上受了點驚嚇,人懨懨的,提不起精神,江小姨就讓她躺著了。
見到喬安安,江秀想忍住忍住,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掉下來。
差點就見不到兒子和閨女了。
「媽,你別想多了,咱吃一塹長一智,也怪我,當初就不應該留下喬大山。」
也不能說善良有錯,重親情有錯,就是這善良用錯了人。
江秀的聲音都變了,「我把他從五歲丁點人,養到了十二,都差點比我要高了,不吃東西能長這麼大嗎?
也不需要他記得我的好,誰讓你爸和他爸是一個媽生的呢,咱不管誰管?不需要他孝順,我有兒有女的,不用他。就是他走了,我也沒有埋埋怨他,說是嬸娘到底不是娘。就是他回來找我,我也沒覺得是個累贅,我還覺得很高興,這孩子沒忘本。
我不需要他報恩,更不需要他報怨,我直到現在還想不通,到底哪裡對不起他了?他要這麼對付我。」
喬安安只能安慰,「沒有良心的人,咱就別檢討自己了,難道蒼蠅蚊子咬了咱,咱還得檢討自己為什麼被它咬嗎?」
江秀傷心歸傷心,也把昨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那個人拿著刀子,大山還拉了我一把,要不是他,扎到的就是我了,我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沒人能解釋的,就只能說他是良心發現了。
下午,林冬就來了,告訴家裡兩件事。
第一件事,昨天晚上抓住的那個人招了,喬大山抓住了。
第二件事,林紅被人捅了,送進了醫院,人沒死。
捅她的那個人是喬大山,喬大山捅人後並沒有跑,而是安靜的等著人去抓他。
別說是喬安安不懂,江秀他們也不懂,喬大山是什麼意思呀?
喬大山供述了,他為什麼捅林紅,實在是林紅欺人太甚。
原來,林紅落了個聲名狼藉,從河市狼狽離開,她內心還是很不甘心的。
明明她拿了一把好牌,卻把一把好牌打了個稀巴爛,工作沒了,男人和婆家都不疼她,還讓潘廣來占了便宜,糟蹋了身子還壞了名聲。
而喬安安抓了一把爛牌,卻打了一個漂亮的逆風局,嫁了季誠,季誠腿好了也升官了,做生意掙了錢還懷了孕……怎麼所有的好事都是她的呢?
她使了不止一次的絆子,結果全反噬了自身。
她不甘心。
身邊沒有可用的人,她就想起了喬大山,兩人在一起生活了七年,還是有感情的。
就算利用不了,見一面又沒有什麼損失。
於是林紅回了開縣。
喬大山的地址很好找,當年喬大娘改嫁到了離木蘭村三十里外的村子,有趕集做小生意的還見過她。
林紅找到喬大山的時候,喬大娘已經死了,喬大山的繼父搶了喬大娘的骨灰,他可不想以後到那邊了一個人孤零零地過。
可是和前夫合葬,是喬大娘生前的願望,作對他們的兒子,喬大山當然希望自己的爹媽合葬在一起。
但那家人都不是良善之輩,搶是搶不過的。
剛好這個時候林紅找過來了。
林紅還是有點手段的,她親自和那家人談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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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就是,喬大山出六百塊錢,等於買了他媽的骨灰。
但喬大山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林紅在中間做了擔保,什麼時候喬大山把錢拿過來了,這邊什麼時候交骨灰。
六百塊對於喬大山來說,是天文數字,他想都不敢想。
林紅說:「我幫你。」
喬大山信以為真,因為在林紅的講述中,她的親生父母是城裡人。他都想過了,這些錢算他借的,他打零工再慢慢還。
兩年還不上,用四年,八年還不上用十年,他就不信,憑自己老實肯干,會掙不出這份錢來。
林紅笑了笑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媽跟著她現在認的女兒,去河市了,賣服裝賣包子,一個月掙的都不止六百。你是我媽的親侄子,她不幫你,誰幫你?」
喬大山又燃起了希望。
林紅幫他包裝了一下,不要直接說是借錢的,先博得他們的好感,再慢慢提。
畢竟十多年不聯繫了,第一印象就不好,憑什麼讓人家幫?
喬大山就背著鋪蓋捲來了,有林紅指路,找到是很容易的事。
但喬安安並不想收留他,幾天之後就給他在工地上找了一份活,其實意思很明白,他們盡力安置了,以後怎麼樣靠他自己闖蕩。
這不是喬大山想要的,他得讓他媽早日入土為安。
看著二嬸一家,恨不得把他早點推出去,開口借錢是甭想了,他又去找林紅出主意。
主要是他對河市很陌生,真不知道還能去找誰。
這個妹妹是真心為他好,真心想幫他。
林紅又幫他出主意,她媽想讓他走,就應該想方設法的留下,給了他一點瀉藥,晚上剛沖了澡,又出去吹冷風,成功的弄出了發燒還腹瀉的表像。
喬大山又成功的回來了。
但這錢還是沒有著落,繼父那邊又來信了,再不交錢,他媽就要下葬了。
什麼叫熱鍋上的螞蟻?喬大山就是了。
林紅又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先偷拿先借用,把事情解決了,再回來道歉。都是姓喬的,喬大山又無父無母的,只要還是人就會原諒。
喬大山偷偷進入過喬中江他們的房間,兩個人加在一起三百多塊,還是不夠,他又打上了包子款的主意,又給喬中江放了瀉藥。
錢拿到手後,算起來差不多有六百塊。
明天喬大山就要回開縣了,拿到他媽的骨灰之後,再偷偷埋在他爹的墳前,心愿就了了。
以後他四海為家,不娶妻不生子,掙了錢再還饑荒,到時候跪在嬸子面前賠罪。
那天走的匆忙,連自己的鋪蓋卷都沒帶走,這可是他全部的身家,於是喬大山就趁著月高風黑,去包子鋪把東西拿過來。
林紅怕他吃虧,還讓他帶上一個人,有個照應。
「不會有事的。」
「那可不一定,我沒跟你說實話,那個喬安安可心毒著呢,就是她從我的手上把季誠搶走了,還經常找機會打擊我。就是你那個嬸娘,和喬安安是一夥的,我在她身邊生活了這些年,還不是把我當成一隻狗,說不認就不認了。」
喬大山對嬸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十二歲之前,沒想到她變了這麼多,為了以防萬一,他就把那個人帶上了。
他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另有圖謀,還想去江秀的房間撈上一筆。
但喬大山不是這麼想的,他再沒良心,也沒忘記了從五歲到十二歲,是二叔和二嬸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