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鴿子有助於傷口恢復,賀二毛出去找了很久,終於搞到了兩隻乳鴿。★💔 ➅❾ᔕнù᙭.𝕔όⓜ ♙☮
南方的鴿子本來就比北方的小,放水裡溺死之後,去除了皮毛的鴿子顯得更加嬌小。
喬安安借用了食堂的砂鍋,放入幾片生薑、幾段蔥。
可惜沒有枸杞,要不那東西才是補,還有藥效,沒有的話只能作罷。
爐火慢慢升起,砂鍋開始咕咕嘟嘟作響,喬安安守在砂鍋旁,時不時拿著一根筷子戳戳鴿子,看看它煮爛了沒有。
一個小時,終於可以起鍋了。
如今季誠可以吃點軟食,麵條或者燉爛的肉,以及肉湯都可以。
賀二毛連同砂鍋一起端走了。
季誠正躺著無聊,就看見賀二毛端著砂鍋走了進來。
身後是喬安安。
季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喬安安見狀急忙走過去,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半坐著還能舒服一點。
「燉了什麼呀?好像是肉。」季誠嗅了嗅空氣中的香氣,一臉期待地看著喬安安。
喬安安笑著揭開砂鍋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鴿肉香氣撲鼻而來。
「這是我燉的鴿子肉,聽說有助於傷口恢復,吃了能快點好起來。」
喬安安用飯盒盛上,乳鴿本來就嫩,燉的時間又長,燉得十分爛軟,輕輕一嚼就能化開。
「我自己來,你也吃。」
媳婦還是個孕婦,讓媳婦伺候,季誠於心不安。
但手雷爆炸的衝擊波,導致季誠身上除了幾處要命的大傷以外,其他地方也還有小傷,他的胳膊還端不穩飯盒。
「嫂子,我來餵營長。」
賀二毛接過飯盒,喬安安才得已吃飯。
鴿子肉對於病號來說,確實可以補,但喬安安享受不了,沒滋沒味的,她還是覺得食堂的飯更好吃。
天熱東西放不住,季誠吃的不多,剩下的賀二毛送去食堂,大堂里有穿堂風,下一頓還壞不了。
賀二毛端著砂鍋就走了,喬安安打算去兌了溫水,幫季誠擦身子。
不活動都夠熱的了,何況剛喝了熱湯,季誠的鼻尖都冒汗了,身上也是黏糊糊的。
「媳婦,你小心一點,要不等賀二毛回來,讓他去。」
喬安安反對,「別什麼活都找他,我就是懷了個孩子,又不是手不能動。」
喬安安去開水間打了熱水,又去水龍頭下面打了涼水,試了水溫合適,才端著回了病房。
季誠看見她回來才鬆了一口氣。
「看你,我就打個水,你怎麼能緊張成這樣?」
喬安安輕輕笑了笑,手上動作沒停,擰了熱毛巾,開始幫季誠擦臉。
擦完臉,又幫他擦了擦脖子和胳膊以及……
季誠聞著媳婦身上好聞的皂香,看著媳婦被熱氣蒸得微微泛紅的臉,忍不住抓住喬安安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
喬安安嗔他一眼,「老實點,小心抻著傷口。」
季誠也沒真打算對喬安安做什麼,就算有想法也有心無力,他就是太久沒和媳婦在一起了,一時沒忍住。
季誠親了親喬安安的額頭,「媳婦,想你了。」
喬安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掙扎著去倒水。
剛走了兩步,門突然被敲響了。
門外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季營長,我可以進來嗎?」
喬安安頓了頓,將水盆放下,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相清秀,氣質溫婉,看見喬安安的肚子時,她微微一愣,似乎有些驚訝。
手上還拿著一個托盤,就是檢查換藥的托盤。
但喬安安對這張臉十分陌生,確定自己之前沒見過她。
女醫生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軍醫劉暢,聽說季營長醒了,我過來看看。」
喬安安側身,「劉醫生,請進吧。」
看到季誠,劉暢的眼圈都紅了,「季誠,你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剛抬下來的時候……」
「劉醫生,你怎麼來了?」
季誠趕緊截過話頭,他被抬下來的時候什麼樣,早已經從賀二毛的口中知道了,但媳婦不知道啊,過去的事了,不能讓媳婦再傷心一次。
「我來幫你檢查一下傷口恢復情況。」
「每天都會有醫生來檢查傷口的,不用麻煩劉醫生了。」
劉暢是戰地軍醫,根本不是軍區醫院的,更不是季誠的主治。
「誰來檢查過,也沒有我最了解,我是你的第一個醫生。」
喬安安趕緊幫忙,劉暢檢查了季誠的傷口,換了藥,又重新包紮。
劉暢直起腰,捶了自己的腰兩下,「你恢復的不算快,是不是營養沒跟上呀?」
還沒等季誠說話,喬安安便接過話茬,說道:「怎麼可能,我今天剛燉湯給他喝了,肉也燉得很爛,之前各種湯類水果都沒少吃。」
劉暢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
喬安安很不喜歡她這種笑,剛才還覺得她氣質溫婉,現在她收回這句話。
喬安安送劉暢出去,回來的時候,發現季誠正盯著她看。
「怎麼了?」
季誠皺了皺眉,「媳婦,劉暢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她是吹毛求疵。」
喬安安想了想,問道:「你和這個劉醫生認識嗎?」
季誠,「不很熟悉,她以前是軍區醫院的醫生,和y國開戰後,她就調到野戰醫院了。」
喬安安沒往心裡去,安慰了季誠兩句,便削了一個蘋果,切成一片一片的薄片,讓季誠吃下去。
季誠的胃口不算好,但也吃了半個。
大概過去有一個小時,護士推門進來了。
手裡端著一杯牛奶。
「季營長,這是劉醫生讓送過來的,你要加強營養。」
喬安安也知道牛奶是個好東西,可牛奶資源稀缺,他們搞不到,花錢買都買不到。
季誠的臉色很不好,「劉醫生呢?我想見她。」
護士說道:「劉醫生是來送傷員的,凌晨到的,剛走。」
季誠罵了一聲,真是莫名其妙。
喬安安也很反感劉暢這種行為,但人已經走了,她生氣也沒有用。
喬安安把牛奶遞給季誠,「不能辜負劉醫生的好意,趕緊喝了,我想買還買不到。」
牛奶確實是好東西,劉暢的行為不討喜,但他們和牛奶沒有仇,沒有理由浪費。
季誠沒有接,還把頭扭向一邊,「不喝。」
喬安安輕笑,「我這個被人忽視的都沒生氣,你這個既得利益者生什麼氣呢?」
劉暢都把她這個季誠的妻子當成死的了,明目張胆對她的男人好。
問題是她還沒死呢,她是季誠名正言順的妻子,想要對季誠有非分之想,先得幹掉她。
貌似幹掉她不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