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向春芳二姑父伸手要修車費,對方怎麼肯給?
「我說了這事跟我沒關係。」
他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一臉憤怒地看著林金山說道,「林金山,你自己開車技術不過關,你不能亂咬人啊,你跟你二叔說,跟我沒關係。
真是獅子大開口,還七百五,我七塊五都拿不出來。」
他今天就多餘來。
早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二姑父看著站在那一聲不吭的春芳跟她爸媽就是一通數落,「我就說這有錢人不靠譜,不能找吧?你看,這才多大點事,就找上門來,幸虧春芳沒嫁過去。」
春芳家人都是悶葫蘆,也不知道幫他辯解幾句,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什麼夏老闆管他要錢。
二姑父恨鐵不成鋼的瞅著這家人,滿眼嫌棄。
他壯著膽子趕人,
「我告訴你們啊,要錢沒有,你們趕緊走啊,以後不要再來了,那車就是林金山自己撞壞的,不要給我身上潑髒水。」
夏海沒想到這人如此囂張,且沒有眼力見。
瞅他這反應,是以為林金山跟春芳黃了?
當他們今天就是來追究撞車責任的?
看樣子,以前他們是真沒拿春芳一家當回事。
夏海嘴角微勾,索性往椅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演上了,「不拿錢我們不可能走。」
二姑父一瞅夏海那架勢,因為心虛,內心瑟瑟發抖。
這當老闆的氣場強大,可不好惹,搞不好真要他出點血。
二姑父追悔莫及,他今天就不應該聽他媳婦的跑來探口風。
這下撞槍口上了。
這些當老闆的也是不要臉,車明明是林金山開的,他要是車技過關,他隨便指揮兩句就能開到電桿上麼?
當然,他當時也是知道林金山是新手,對路況又不熟悉,才故意使壞......
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心虛。
夏海坐在那,悠閒的喝著茶,夏雷沉著臉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起來。
夏海對夏雷的警告視而不見。
夏雷也顧及夏海的面子,沒在外人面前踢他。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演。
春芳二姑父內心焦灼,想尋藉口離開,林金山擋在門口,根本不給他走的機會。
他惱羞成怒,旋即拿春芳出氣,「春芳,你看你眼瞎了找的這是什麼人?人品這麼差,還有錢人,我看都是裝的,故意訛人碰瓷是不是?」
「大哥,大嫂,以後還是別做白日夢了,咱春芳這麼普通,就找個普通人家的對象,別想著一腳登天,不現實。我家玲玲那麼漂亮,都找不到有錢的對象,你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把賊招家來了吧?」
二姑父見春芳一家四口站在那,都不說話,他認定林金山今天就是帶家裡人討要修車費的。
雖然他怕掏錢,但跟春芳被有錢人家甩了這個消息一對勁,他又平衡了許多。
於是二姑父更來勁了,他就知道,關鍵時刻,還得他出面撐場子,他朝夏海等人怒吼,「你們那車我們賠不起,你們趕緊走,不然我喊街坊鄰居了。」
關鍵是,他如果不兇惡一點,這個什麼夏老闆就得讓他掏七百五。
春林看著他那二姑父在那唾沫橫飛,丟人現眼,他都快笑出聲了。
以前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差不多,都是社會最底層的勞動人民,所以根本沒發現他二姑父竟然這麼見不得他們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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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金山怕二姑父的口水濺到春芳的臉上,他輕輕的把春芳拉到了自己身邊,很自然的攬上了她的肩。
二姑父還在梗著脖子趕人,一扭頭,見林金山跟春芳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摟上了,他那張看似兇惡的臉微愣。
隨後,朝春芳問,
「春芳,啥意思?你跟他沒斷?」
「斷什麼斷?」林金山攬著春芳,勾唇,「姑父,我們今天是來提親的。」
「你說什麼?」二姑父聽聞他的話,再看看一臉看好戲一般瞅著他的眾人,他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尷尬死。
來提親的?
既然是來提親的?
為何不對他這個當姑父的客氣點,他一進門就朝他要修車費。
春芳爸媽一個屁都沒放,就這麼看著林金山的家人對他大不敬。
二姑父惡狠狠的看著春芳那老實巴交的父母。
他剛才之所以誤會,很大程度上是被他們的態度給誤導的。
「對,我們是來提親的,金山跟春芳的婚事,要定下來了。」這是夏雷從春芳二姑父進來以後,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二姑父看著眼前面色冷峻,氣場強大,有些跛腳的男人,他莫名有種發怵感。
這就是林金山那個繼父?
夏海坐在那,可一點都不客氣,
「他們定歸他們定,我的汽車修理費該多少算多少,責任人都得掏錢。」
春芳二姑父是真想到夏海如此囂張,根本沒將春芳家人放在眼裡。
他賠著笑解釋,「這位老闆,咱都是實在親戚,你就別開玩笑了。」
他替自己開脫,「那車是金山路不熟不小心撞的,他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指揮,都是誤會。」
他說完,朝春芳使眼色,「春芳,你說句話。」
春芳站在一旁,裝聾作啞。
二姑父沒辦法,只好又求助春芳爸媽,
「大哥,大嫂,你看這都是誤會,你們給解釋解釋。」
春芳爸媽也不搭理他。
春林說道,「二姑父,我姐夫撞車的時候,你坐在副駕駛上,我們又不在車上,我們怎麼解釋?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給人瞎指揮撞了車,這錢你應該拿。」
二姑父惡狠狠的瞪了春林一眼,,心底咒罵著他,又看向夏海套近乎,
「對了,您是姓夏是吧?夏老闆,我聽說您是本事大著呢,年紀輕輕生意就做的風生水起,我們著實佩服啊,您是幹大事的人,胸襟應該寬闊點。」
「大哥,我是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又不是搞慈善的。」
二姑父,「........」
他又看向夏雷,笑著關切他,「您這腿沒事吧?」
夏雷說道,「謝謝關心,沒事。」
「我聽說您是開飯館的?回頭我帶我朋友們去給您捧場,我這人啊,就好交朋友,人緣好,我帶他們照顧您的生意。」
春林在旁邊語氣涼涼的說道,「姑父,你可拉倒吧,可別帶你那幫朋友白吃白喝去,做人最起碼的臉面還是得有。」
夏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道,「春林,沒事,我舞廳里有專業安保人員,管著我大哥的飯館還有理髮店,有吃白食的顧客,我們的安保人員會出面處理,沒錢的可以卸點他身上的東西,再不濟也得留下一顆牙。」
二姑父聽的冷汗涔涔。
這哪是生意人,這是黑老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