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夏海要去洗鍋,琳達說道,「你回去吧,我洗。」
他從昨晚過來到現在還不回家,家裡人會找他的。
要是知道他倆一直在一起,好說不好聽。
夏雨肯定揶揄她。
「我不回去。」夏海眼巴巴地望著她,一臉不情願。
他就像個小孩一樣,琳達一看到他這個表情,她就很無奈,她問,「你不回去要幹嘛?」
「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夏海揚了揚臉,「你看你昨晚把我臉上抓成什麼樣了?還有我的脖子上,你親的印記也在,我不好意思見人。」
琳達,「.........」
他繼續控訴,「我今天出去買東西,人家老闆都問我了,我好害羞。」
琳達根本無言以對。
畢竟那的確是自己的傑作。
琳達沒再說什麼,夏海跑去洗了鍋,然後就拉著琳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而且還非要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琳達剛開始覺得彆扭,只是漸漸的,她也開始貪戀這種溫馨的感覺。
以前,她這個房子,也只能稱之為房子,只是一個住處,一個睡覺的地方。
而現在這個地方,有了家的感覺。
她開始貪戀有他陪伴的時光。
兩人坐著一直看電視看到下午,琳達也罕見地沒忙工作。
夏海看了眼時間,他不得不去舞廳一趟了。
出去好幾天,今天必須去舞廳看看,林金山跟陸正宇有沒有把舞廳管理好,那兩小子最近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夏海打算來個突然襲擊。
「我先走了,你晚上如果不想做飯就去外面吃,冰箱裡我放了一些零食,你晚上餓了也可以吃,但千萬不能拿零食當主餐,知道嗎?」
琳達見他要走,她心虛的看著他的臉龐,別彆扭扭地問,「那你的臉.......」
夏海摸了把臉,隨口道,「沒事,就說貓撓的。」
反正懂得都懂。
不懂的他也不會多加解釋。
夏海注意到琳達的表情有些失落,他攬上她的肩,笑著說道,「要不,你陪我一起去上班唄,你一個人在家呆著也無聊。」
琳達被夏海纏了半天,終於同意跟著他一起去舞廳,主要是她也的確很無聊。
就那種感覺,對於平常的她來講,孤獨是常態,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冷清的獨居生活,但是現在,這個男人突然闖入她的生活,她好像已經開始依賴她,開始懼怕一個人獨處時的清冷。
夏海帶著琳達去了舞廳,這會舞廳里才剛上班,夏海一回來,員工們都禮貌地打招呼,陸正宇迎了過來,「海哥,你回來了?」
「恩。」夏海看到陸正宇穿戴得體,這麼早就已經在舞廳大廳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幾天怎麼樣?」
陸正宇匯報情況,「生意挺好,天氣冷,人都離開得比較早。」
「金山呢?」夏海轉了一圈,沒看到林金山,他問。
「還沒來。」
陸正宇注意到夏海臉上的抓傷,他非常關切地問,「海哥,你的臉怎麼了?」
「不該問的別問。」
夏海回的非常曖昧,琳達尷尬的急忙別開了臉。
陸正宇一臉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去忙了。」
這個臉,好像是被燒傷的?
海哥自從戀愛以後,好像隔三岔五地受傷?
陸正宇神色探究地看了眼琳達,然後就去忙了。
林金山待在理髮店裡幫春芳那邊的客人洗頭,順帶守著春芳,這會陸正宇偷偷跑出來給他報信說老闆回來了,他趕緊洗完一個大爺的頭,匆匆離去。
然後就去辦公室匯報工作情況。
夏海正在給琳達介紹他的辦公室,結果林金山不合時宜地走了進來。
夏海本來拉著琳達的手,林金山一進來,琳達趕緊抽回手,尷尬地攬了夏頭髮,站到了一旁。
「進來不知道敲門的?」夏海看到他那麼冒失,沉聲說道。
林金山看到琳達也在,急忙道歉,「不好意思,二叔,我不知道琳達小姐在。」
對於林金山對他的稱呼,夏海更加不滿,「上班時間能不能有個上班的樣子?叫什麼二叔?你以為在家裡?還有,你上班就穿這個衣服?你看看你成何體統?能不能有個工作的樣子?你看看陸正宇,再看看你,你怎麼不裹著被子來?」
夏海看著林金山,越看越氣。
𝖘𝖙𝖔55.𝖈𝖔𝖒
「你一天光知道談對象,能不能公私分明,你要是覺得理髮店離不開你,那你從我這邊辭職,你去理髮店干,我這不養閒人。」
林金山嚇得趕忙解釋,「二叔.......不是,夏老闆,我沒有耽誤工作,我剛打算給您匯報完工作再去換衣服的。」
「快滾,下次如果還這麼拖沓,不知道認真對待工作,就別幹了。」
林金山被夏海一通批評,灰頭土臉地出來辦公室。
夏海關上了門,朝琳達說道,「這臭小子就是欠收拾。」
「仗著有老太太撐腰,無法無天的,別以為我不在就可以隨意糊弄工作,如果不好好干,別說是個便宜侄子,就算是我親兒子,我照樣開除。」
夏海處理工作,琳達並沒有干涉,等他忙完以後,便帶著她去舞廳里參觀。
「要不,你戴個口罩?」琳達實在不想再出現剛才這樣的窘境。
「沒有口罩啊。」
夏海怕員工在私底下議論他被對象欺負,八卦傳著傳著就會變味。
他給打了其他辦公室的電話,讓員工買了口罩上來,然後戴著口罩,帶著琳達出去舞廳里看人跳舞。
下班時間,舞廳卡拉ok就是年輕人的最大的消遣之地,當然,也有中老年人跳交際舞。
生意非常火爆。
林金山被夏海訓了一頓後,他非常乖順敬業地上完班,最後一個回家。
第二天也不敢再去理髮店裡獻殷勤。
而夏海第二天又去了琳達那邊,而且是在菜市場買了菜提著菜去的。
接連兩天沒抓到夏海的問,夏老太太開始納悶,找林金山打聽,「金山,你二叔在舞廳嗎?他這兩天很忙嗎?」
「奶奶,我不知道,晚上他在舞廳的。」
「那白天他去哪了?怎麼不回家?」
夏老太太問,「是不是住辦公室了?」
林金山搖頭,「沒有。」
「那去哪了?」
林金山怕挨罵,不敢多透露其他。
「金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你二叔到底怎麼回事?」
最近幾天,夏雨晚上也不回家,說是有事,夏海神出鬼沒,家裡就他們幾個,大冷天,別的那兩人都不著家,當家長的難免好奇。
林金山不忍老太太著急,他支吾了半天,「昨晚帶著琳達小姐去舞廳了,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林金山如此一說,夏老太太頓時兩眼發亮。
「那他晚上住琳達家?」
「奶奶,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您別問我,也別說是我說的。」
林金山嚇得趕緊跑了。
夏海給琳達做完飯,就真的直接在人家裡住下了,只不過他也算紳士,並沒有靠近琳達的臥室,住在次臥里,打掃衛生做飯,啥都干。
「你什麼時候回去?」琳達覺得夏海再待下去,夏老太太就該上門逮人了。
夏海回得非常理直氣壯,
「等我臉上的結痂掉了再回。」
琳達,「!!!」
他說道,「我不打擾你,你忙你的,有事你就出去辦,我自己在家就行。」
琳達也的確怕夏海的家人覺得她是個母老虎。
所以,她也是真的不好硬把他趕走。
就這樣,晚上夏海就直接睡到次臥,每天都給琳達做飯。
但他在清醒的狀態下,也很紳士,除了跟她膩歪一下,也沒有更加過分的越界行為。
兩個人就這麼融洽輕鬆地相處著。
夏老太太倒是沒找到琳達家,而是直接把他堵到了舞廳門口。
「你最近都在哪待著?怎麼不回家?」夏老太太問這話的時候,並不是質問生氣的語氣,而是帶著滿滿的期待跟八卦之色。
「我有事。」夏老隨口回道。
「是不是去琳達家了?」夏老太太說道,「琳達最近沒工作的話,讓她來家裡唄,咱一大家子多熱鬧啊。」
「媽,她在工作,每天都要出去。」
夏老太太眼尖地看到夏海臉上隱隱可以看到已經長好的撓痕,她神色怪異。
這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搞的?
怎麼老是受傷?
「媽,我去忙了。」
夏海趕緊進了舞廳。
夏老太太看著兒子的背影,笑眯眯地嘆了口氣,看來是被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