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也為楊紅霞以後的生活捏把汗,就陳家興這麼沒主見的人,前妻一勾搭,就跑去跟人吃飯,沈曉梅那種人又一肚子壞水,如果陳家興沒有邊界感,他跟楊紅霞遲早被拆散。
林夏本來還想在問問細節,但陳家河此時已經進入夢鄉。
第二天,陳家興給單位打電話請了假,並讓領導給楊紅霞說一聲,他感冒需要休息一天讓她不要掛念。
楊紅霞到現在都沒有機會親自告訴陳家興她爸媽不加納五百塊彩禮的事,陳家興不來上班,她心底更加不安。
總覺得是彩禮的事給了陳家興壓力。
早晨,陳老看到陳家興在家沒去上班,老爺子語氣不悅的開口,「家興,你請什麼假啊?你昨晚去哪了?都要結婚的人了,能不能有個正型?」
陳家興心虛的不敢看老爺子解釋,
「爺爺,我就去邀請我朋友參加我的婚禮,我都多大的人了,晚點回來怎麼了?以前不也經常很晚回家麼?」
可能親人血脈相連,昨晚他大哥跟三弟像是能預感到他出事似的,才會打聽他的消息。
要是平時,他夜不歸宿都無人知曉。
「我有點感冒,我睡會啊。」
昨晚受了驚嚇,傷口也沒長好,主要是要勤抹藥,去上班不方便,他得趕緊把這點傷弄好,不然怎麼結婚洞房?
陳家興回了屋,陳老看了眼樓上,無奈的嘆了口氣,思量著婚後一定要讓陳家興搬出去。
陳家二老今天跟親家還有夏老太太約好,他們要帶親家去海城的景點轉轉。
這會,他們收拾妥當,倆人出門去飯館集合。
他們昨天在電話里商量的是,在夏雷的飯館吃點飯,然後五個人出去玩一天。
不需要小輩陪同,就他們五個老人出去玩,慢悠悠的到處轉轉。
陳家二老到飯館時,時間還早,沒啥顧客,夏雷跟劉桂英正在給他們準備飯菜。
陳老朝夏海問,「小夏,你周叔他們還沒過來啊?」
「陳叔,夏海去接了,應該馬上就到。」
夏雷給他們拉了椅子,「您二位先坐會。」
沒多一會,夏海的汽車停在了飯館門口。
夏海開了車門,夏老太太率先下了車,她穿著一身中式裙子,外面套著大衣,脖子上圍著條花絲巾,打扮的非常時髦。
隨後,周老爺子跟老伴也下了車。
陳老太太看到夏老太太的打扮,笑道,
「哎呀,他嬸,您今天可真精神。」
夏老太太笑笑,「平時在飯館給他們擦桌子,我都埋汰了,好不容易出去轉轉,我怎麼也得打扮一下自己。」
老太太還要了夏雨的摩絲,給她把頭髮定型了一下,還簡單的擦了點護膚品。
夏雷聽到老母親的話,心底有些愧疚。
他母親為了他,就沒好好享受過生活。
來了海城後,又在飯館打下手幫忙。
其實他們也不想讓老太太一把年紀還過來忙活,但老人不聽,說家裡悶得慌,非要幹活。
陳老太太笑著打趣,「打扮打扮成闊老太了,好看。」
說著又去迎接親家。
周老爺子一身中山裝,周老太太依舊是大襟外套,她習慣穿這樣的衣服。
「快請進吧。」
夏雷跟劉桂英給他們燉了滋補的排骨蘿蔔湯,還準備了幾個小菜。
這會已經端上了桌。
夏海也坐了下來,打算蹭一頓。
老人們吃飯的時候,林金山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他每天這個點睡醒,都會來飯館吃碗麵,店裡忙的時候,就幫忙收收碗,倒垃圾。
夏海看到林金山進來,問,
「金山,你沒睡醒啊?」
「睡醒了。」林金山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昨晚去找家興哥,有點累。」
「主要是給我嚇著了。」
不,其實是笑著了。
在舞廳後半夜下班後,回去也沒睡著。
一想到陳家興的糗事,大腦細胞就興奮,根本沒睡意。
提到陳家興,夏海看向林金山好奇地問,
「對了,你們昨晚找到家興的時候他沒事吧?沒跟沈曉梅犯錯誤吧?」
夏海昨晚就想打電話問陳家河來著,後來等了半天對方沒接電話,他便睡覺了。
他非常好奇,陳家興那臭小子喝的醉醺醺被沈曉梅拖進酒店房間,會發生什麼?
陳家河有沒有及時解救出他?
看陳家二老心情如此美麗的要出去玩,陳家興應該是沒吃虧的。
不然這個時候沈曉梅肯定嚷嚷著讓陳家興負責,陳家會被鬧得雞犬不寧,老人哪有時間出去遊玩?
夏海如此一問,林金山可有話說,他表情誇張驚悚,「昨晚可太危險了,我們晚去兩秒,都會發生不堪設想的後果。」
林金山形容的嚇人扒拉,陳老吃飯的動作停住,詫異的看向林金山問,
「金山,怎麼回事?家興昨晚發生了什麼?」
對上老人疑惑的神色,林金山啊了一聲,「陳爺爺,你們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陳老的神色頓時威嚴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算了,沒啥,反正家興也沒事。」
既然人家家裡人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那他就不能多嘴。
「說,發生了什麼?」
陳老的目光嚴肅的看著林金山,實在有壓迫感,林金山根本抗不了一秒,夏海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打聽,「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家興不是沒事嗎?那你跟我說說過程。」
林金山只好把昨晚陳家興差點被剝奪了做男人的權利這件事告訴了大家。
在場的幾位老人聽的一臉神色怪異。
當然更多的是後怕。
周老爺子他們更是不可置信,沒想到沈曉梅一個女人家,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陳家興生出歹念。
夏海坐在一旁,嘴角微抽。
事情最後居然會朝那麼奇葩的方向發展。
果然是沈曉梅!
不按套路出牌。
他本來以為陳家興昨晚會失身。
陳老面色鐵青著,林金山嚇壞了。
本來老人們興致高昂的要出去玩,他一大嘴巴,掃了他們的興。
於是他極力解釋,葉白作為權威醫師已經檢查過了,陳家興一點事都沒有。
陳家興沒事,老人們也就鬆了口氣。
心裡無不在抱怨陳家興沒眼力見,過於好騙。
林夏過來理髮店上班,一進門就感覺飯館裡的氣氛不對。
幾位老人的表情........怎麼說呢?不像在生氣,也不算凝重,好像就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她看了眼夏海,以為他在被大家「批鬥」
「在吃飯呀?」林夏笑著問,「怎麼都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高興,怎麼能不高興呢?」陳老太太趕緊掩去面上的情緒,笑著說道,「我們吃完飯要去玩,夏夏,你也坐下吃點。」
林夏說道,「我不吃了,我早上吃過了,要去理髮店上班呢。」
林夏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幣遞給了陳老,「爺爺,這是一百塊錢,給您幾位出去玩的時候買水喝的,您負責保管吧。」
陳老笑著婉拒,「我們有錢。」
「是啊,我們有錢呢,不用你給我們拿錢。」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嘛,你們必須收下,玩的時候買點水跟零食吃。」
林夏執意堅持,陳老只好笑納。
「哎呀,你看咱們多幸福,現在出去玩孫媳婦都給咱們零花錢了。」
「是啊,孩子們都能靠得住了。」
陳老歡喜的裝好了錢,幾位老人看著林夏滿眼慈愛。
林夏關切得問,
「奶奶,你們自己坐車去還是我二叔開車?」
夏老太太回道,「我們自己坐車,我們幾個老人就根據自己的節奏慢慢轉悠,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你們年輕人跟著我們反而覺得有壓力,我們走的慢,不著急。」
「行,那你們慢點啊。」
林夏叮囑完就回了理髮店。
夏海吃完飯去忙了,林金山則是留在飯館幫忙。
夏雷見林金山昨晚沒休息好,讓他去補覺,林金山非常體貼說等中午的飯點過了他再走。
「行,那你先去給春芳他們送飯。」夏雷也非常關心林金山的個人問題,全家人齊上陣,每天都給春芳送飯,想用真情感動她。
陳老剛才突然聽到陳家興身上發生的事時,是挺氣憤,但得知陳家興沒事,沈曉梅昨晚就被報警拘留,他也放下心來。
調整好了情緒,便起身帶隊,領著親家跟夏老太太出發前往海城的幾大景點。
晚上回去再跟陳家興那混蛋玩意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