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沈鐵軍面色黑沉,看著林夏的眼神,仿佛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林夏擋在門口冷笑,「沈廠長,你這莫名其妙的又想幹嘛?我跟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不要動不動跑來給我擺臭臉。」
陳老聽到動靜,走了過來。
「夏夏,怎麼了?」
沈老爺子看到陳老跟陳老太太都在,頓時氣焰更加囂張,「老陳,正好你們在這裡,那事情就好辦了。」
「老沈,你們氣勢洶洶的又要幹什麼?」陳老爺子面色不善,護住了林夏。
「我們來自然有事。」沈老爺子直接擠了進去,看著陳老,語氣不善的告狀,「你們老兩口正好在這裡,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你們陳家娶了個怎樣蛇蠍心腸的孫媳婦。」
沈老爺子說完,便直接將怒火對準了林夏,「你為了報復我們家,在農村的時候,故意把一個糾纏過玉瑩的男人慫恿到海城來騷擾她,那個男人蹲在她學校門口,整整騷擾了她半年,她一直不敢告訴我們,你安得什麼心?」
「沈老你說的可是鄭大民?」相對於沈家人,林夏面對他們,語氣非常平靜。
沈鐵軍見林夏承認,頓時怒氣沖沖,憤怒的質問,「林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狠毒?我們沈家好歹養大了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你就是想毀了玉瑩是不是?」
「沈廠長,沒有人能毀得了她。」
林夏看著情緒激動的沈鐵軍,語氣意味深長,「除非她自甘墮落。」
「你承不承認是你告訴了鄭大民我們家的地址?」沈曉梅又上前質問。
林夏聳聳肩,回的很爽快,「我承認。」
林夏話音一落,沈鐵軍當即怒火中燒,抬起手要往她臉上扇巴掌。
突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扣住了他的手腕。
陳家河跟夏海來了。
剛才沈家人一出理髮店,林艷就感覺那些人來者不善,於是急匆匆的跑進舞廳,告訴了夏海沈家人在找林夏的事。
夏海拉了剛下班的陳家河,倆人趕回家中。
他們晚到兩秒,這巴掌就落下了。
陳家河抓著沈鐵軍的手腕,語氣森冷,「沈廠長,你跑到我家來打我愛人,你覺得這個巴掌我能讓你落她臉上嗎?」
陳家河手勁非常大,沈鐵軍的手腕被他遏制,他動彈不得。
沈鐵軍對上陳家河的銳眸,他同樣面色陰沉,「她害我女兒,我就要教訓她。」
陳家河遏制他手腕的力道加重,看著他,眼神犀利,,「想教訓我媳婦,你得問問我答不答應?」
夏海在一旁情緒更激動,「還有我這個當二叔的,我會讓你教訓她?我侄女被你偷抱到你家二十年,你怎麼對她的?我們還沒找你算帳,你們今天還敢上門挑事?」
沈鐵軍被他們的氣場嚇到,氣勢明顯弱了幾分。
陳家河甩開了他的手,當即趕人,「你們立刻馬上離開我家。」
沈鐵軍沒達到目的,怎麼可能走,他看著陳老爺子問,「陳叔,林夏剛才是不是承認是她慫恿那個鄭大民來海城騷擾我女兒的?」
陳老爺子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相信林夏的為人,但她的回答給人落了口實,沈家人的胡攪蠻纏,他們是見識過的。
「沈廠長,有事你沖我來,不要煩我家長輩。」
林夏擋在了陳老前面,站的筆直,「我只承認是我告訴了鄭大民你家的地址。慫恿,騷擾,這些詞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沈鐵軍冷笑,「別狡辯,你自己什麼心思,你自己清楚。」
林夏冷了臉,對他直呼其名,「沈鐵軍,你不要給我身上潑髒水。」
「我去找個東西,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女兒是個什麼貨色。」
說完,她去臥室的柜子里,拿出了林艷從老家帶回來的沈玉瑩的日記本。
這個筆記本她就知道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
幸虧她手上有證據,不然沈鐵軍把這個屎盆子扣到她頭上,她百口莫辯。
「知道這是什麼嗎?」林夏從臥室出來,揚了揚手中橘紅色塑料皮質的破舊筆記本。
「你少來這一套,不要轉移話題,你就說是不是你讓鄭大民來海城騷擾玉瑩的?我要你給我女兒下跪道歉!」
沈鐵軍情緒失控,幾乎是嘶吼出的,現在就是將林夏碎屍萬段,都彌補不了他女兒受到的傷害。
如果他女兒肚子裡的孩子真是鄭大民的,他真的殺了林夏的心都有。
「下跪?好大的口氣啊,等你看完,希望你還有這麼囂張的態度。」林夏指著筆記本,語氣平靜的開口,「這是沈玉瑩在農村時的日記本,她從林家離開時忘拿了。」
她翻到了沈玉瑩記錄關於鄭大民的那一頁內容。
怕沈鐵軍銷毀證據,她沒有把筆記本直接給沈鐵軍,而是舉到了他面前,
「能看清楚這上面寫的什麼內容嗎?能認出你女兒的字跡吧?」
沈鐵軍要拿林夏手中的筆記本,林夏躲開,「就這麼看吧,你看完我還要讓其他人看。」
陳家河怕沈鐵軍傷害林夏,他接過了筆記本,非常有力的舉著,讓大家一起查看裡面的內容。
沈鐵軍看清楚筆記本上的內容,面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陳家河勾唇,又舉到了沈老爺子面前,「來,沈老,你們也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沈老爺子老花眼,但沈曉梅湊過來,看的卻是非常清楚。
她不但看,還體貼的給她老花眼的大伯念了出來。
沈曉梅念到那句「鄭大民那個傻子,根本不知道我接近是因為我暗戀他弟弟,他每個月發了工資都給我買各種東西,感覺吊著他也不錯,至少花錢不用愁」時,沈鐵軍雙眸猩紅,衝著「豬隊友」低吼,「夠了,別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