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
也不一定是衝著她母親來的。
也可能是想以此給她來個下馬威。
唐玲......
應該不可能,畢竟中午她還找自己合作,這個時候,絕對不會蠢到作死。
沈曉梅?
沈玉瑩?
林夏思量了一圈,如果真有人指使,還是跟沈家脫不了關係。
她目前跟想到的仇家,就姓沈的。
見林夏一直眯著眼在思考什麼,陳家河輕聲問,「夏夏,你怎麼不說話?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此時人多嘴雜,林夏並未將心底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現在說什麼都是猜測。」
林夏朝林金山說道,「夏老闆,給我哥請個假,讓他跟著那老太太的家屬,如果後面真有人指使,肯定還會有其他指示,只要跟著他們,絕對能找到線索。」
夏海點頭,「行,金山,你跟錢大成一起去,你們要有眼力見,不要被人發現。」
「等一下。」夏海叫住了他們,扔給錢大成一串鑰匙,「我的房間柜子里有一部相機,你們背上,換一身著裝,偽裝成拍照搞攝影的,如果看到老太太家屬跟可疑人員見面,拍下來,不然你們跟蹤到也認不出來是誰。」
「好的,老闆。」
錢大成跟林金山出了門。
唐俊峰因為有事,便回了單位,說是有事可以找他。
林夏一直在安慰劉桂英跟林艷。
「小艷,別難過,我理髮店正要要招學徒,你乾脆跟著我干,學點手藝。」
「媽,你也別著急,事情會搞清楚的。」
不管林夏說啥,劉桂英的眼淚一直就沒停過。
想到她們母女二人兩個月白干,以後還有可能擺不了攤,就很難過。
就在這時,夏海接了個電話。
「小海,我們明天下午就要出發了,你有什麼需要我們給你帶的東西嗎?」
夏海回道,「媽,沒有,你們人來就行了,路程遙遠,不要拿太多東西。」
「有沒有想吃的港城的東西呀?」夏母笑著朝兒子問,「你從小就嘴饞,走哪就記得吃,你要是有想吃的,快跟我說,我讓你姐去買。」
夏海體貼的叮囑,「媽,沒有想吃的,我當老闆的,整天山珍海味,有想吃的自己就買了,你們把自己照顧好,行李也拿太多,我們來了海城再置辦。」
「對了,你侄女喜歡吃什麼呀?我們給她買。」夏母說道,「還有那位英子小姐,她喜歡什麼?我們總得送她點東西。」
夏海看了眼哭腫著眼的劉桂英,低聲開口,「媽,等你們來了再說,海城什麼都有,來了再買。」
夏海見此時正好劉桂英跟林夏都在旁邊,神色微動,朝老母親問,「媽,我大哥呢?」
「在呢。」夏母把電話給了旁邊的人,「小雷,你弟弟要跟你說話。」
夏海笑著問,「大哥,明天就要來海城了,期待嗎?」
「期待什麼?」夏雷的聲音醇厚有力,透著絲絲的冷漠,「媽跟小雨突然要去海城,說那是我們的家,還說那邊有很多我想見我的人,我根本誰都不記得。
我本來打算開飯館的,這麼一折騰,我的飯館開不成了。」
聽聞大哥想開飯館,夏海又看了眼劉桂英,眼眸微亮,語氣歡快,「哥,等你來了海城,我給你投資開個飯館。」
夏雷語氣低沉,「我自己有錢,為何要你投資?我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開飯館有風險,我打算跟媽回去一趟,再回港城開飯館。」
「大哥,來了海城,你絕對不可能再走的」
夏海捂著大哥大,語氣揶揄,「打扮的帥氣一點哦。」
夏雷不想聽他廢話,「掛了,我要休息了。」
夏海收起電話,看著劉桂英,
笑著安慰她,「英子姐,別難過,這個小吃攤我看以後恐怕也無法再擺攤,不如,直接開個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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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飯館?」劉桂英抬眸看向他。
夏海笑著點頭,「對,我大哥也想開飯館的,等他來了海城,你們合作開個飯館如何?」
林夏跟陳家河聽聞夏海的話,對視一眼,都表示可行。
「可是,他倆做的菜都不是一個菜系的,怎麼開一個飯館?」
夏海解釋,「夏夏,我大哥在港城做的也是北方菜系,他雖然啥都忘了,可做菜還是喜歡學北方菜,一直都吃不慣粵菜。」
「英子姐,你別難過了,你看生活就是這樣。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要是不發生這件事,咱們還不會考慮開飯館呢。」
夏海心情突然非常美麗。
就覺得,老太太食物中毒,是來助攻他大哥的。
「好了,快回去休息,其他的事交給我們處理。」
林夏也說道,「媽,你跟小艷先回去睡覺吧,有我們在,不會有事的。」
陳家河跟夏海送劉桂英她們到了胡同里,然後夏海回了舞廳,陳家河回家。
他到家時,林夏還在沙發上坐著。
「別擔心了,會調查清楚的。」
此時只有他們夫妻二人,林夏看著陳家河,說道,「我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老實說,我懷疑沈家人。」
「沈曉梅?」陳家河第一反應便是她。
林夏說道,「她有這個動機,沈曉梅跟陳家興離婚,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她從小就要高我一頭,這次假孕事件本來想把我們拆散,結果自己卻離了婚,她肯定不服氣,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林夏又感覺哪裡不對勁,唐玲已經疏遠了沈曉梅,以沈曉梅的個性,沒有人當軍師,她是不會做出在背後捅刀子這種事,她只會找到她理髮店裡跟她硬剛。
沈玉瑩在住校,還要忙著應付鄭大明,難道是沈玉瑩給沈曉梅出的主意?
就在她沉思之時,陳家河突然出了聲,「夏夏,上次沈廠長是不是找過媽和解?」
「對,我們拒絕了,讓警方按照程序走,不過,也找不到實質性的證據,估計最後還是會定性為抱錯的偶然事件,但我媽不可能收沈鐵軍的錢,拿了錢,性質就變了,當年的事,沈鐵軍也會完全擺脫嫌疑。」
「你的意思是.......懷疑沈鐵軍?」林夏神色微動,看向了陳家河。
陳家河沉吟,「不敢肯定,以沈廠長的地位,應該不會使出這麼低劣的手段,但是媽沒有得罪過其他人,所以目前沈廠長嫌棄最大。」
林夏本來一直在懷疑沈玉瑩,聽聞陳家河的分析,突然茅塞頓開。
的確,沈鐵軍想跟她母親和解,結果她們堅持立案調查。
這會不會是沈鐵軍給劉桂英的一點小警告?
陳家河拉著她進屋,「睡吧,明天再說,會調查清楚的。」
.........
第二天早上,林夏去了趟醫院,老太太還在輸液,大夫說老太太是吃壞了肚子,林夏特意去請了葉白,希望他能關照一下,檢查過程中不要出現什麼貓膩。
因為老人上吐下瀉嚴重,脫水嚴重,人非常虛弱。
肚子裡基本上已經空了,家屬一口咬定只吃了涼粉。
等老太太情況好轉,林夏這邊便請警方過來錄口供。
希望從老人家口中問出些什麼。
老人活到這麼大歲數,總比年輕人有良心,不會胡亂訛人。
然而,做筆錄的時候,老太太也說自己只吃了涼粉,警察再往下問,老人就說頭暈,便睡下了。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時,跟了老太太的家屬一天一夜的林金山跟錢大成,終於在晚上的時候有了進展。
林金山拿著相機,急匆匆回家,「夏夏,老太太的兒子在胡同里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