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河洗完鍋後,剛要帶虎子回家,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振江接起,電話是周建國打來的,火急火燎的說要找陳家河。
「家河在家。」
陳振江叫住了要出門的陳家河,讓他接電話。
陳家河聽到周建國的聲音,也嚇里一跳,「舅舅,聽您語氣這麼急,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外公外婆身體不好?」
「不是,他們好著呢。」
周建國說道,「是公安局的朋友說,那個叫沈鐵軍的當事人給他們那邊反饋,說是放棄追究責任,那件事不需要繼續調查。」
「什麼?」
陳家河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陳家興,他話鋒一轉,說道,「舅舅,一會我到家屬院那邊給你回過去。」
陳家河直接掛了電話。
陳振江疑惑的看向陳家河,「你舅舅找你什麼事?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
陳家興也望了過來。
陳家河隨意找了個理由,「沒什麼,讓夏夏給他們廠設計農具。太晚了,我們先帶虎子回去睡覺,明天再跟他聊。」
「爸,媽,我們先走了。」
「行,回去吧。」
本想留他們住家裡,又怕兩個兒媳婦來一場大戰,陳振江索性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兩個兒媳婦吵架,說實話,他們根本無法出面斷官司。
哪怕沈曉梅是錯的,但作為公公婆婆,也無法教訓她。
畢竟,那是兒媳婦。
想把希望寄托在陳家興身上,讓他給自己媳婦講道理吧,那小子根本靠不住。
陳家河一手牽著一個,出門趕公車。
倆人先把虎子帶回家,給他放了電視,讓他坐著看電視,隨後又出門去家屬院門口用公用電話打給了周建國。
陳家河問,「舅舅,那邊調查的如何了?」
「應該有結果了,但是沈鐵軍突然向警方反應放棄調查。」
「那件事當事人不止他一個,又不是他報的案,他放棄,我岳母這邊要求繼續調查,也不撤案,肯定撤不了。」
周建國說道,「是啊,我覺得那個人有點奇怪,按理來說他也是受害者,他應該積極主動的配合警方調查處結果才對,怎麼還要求放棄調查呢?你們多查查他,搞不好那事跟他有關係。」
「知道了,謝謝舅舅。」
周建國又朝他說道,
「對了,我給你打電話是警方聯繫不到劉桂英,讓你帶句話,明天讓她給公安局打個電話,人家要向她再了解一些情況。」
「好。」
「舅舅,您辛苦了。」
「我辛苦啥。」周建國笑著說道,「我們廠的玉米脫粒機馬上生產上市,這都是夏夏的功勞,我做這點事算什麼呢。」
「舅舅,那您早點休息。」
「沈鐵軍阻止警方繼續調查。」從商店裡出來,陳家河看著林夏說道,「看來,我們的猜測沒錯,罪魁禍首應該就是他沒錯了。」
聽聞陳家河的話,黑夜中,林夏的神色一片冰冷。
果然是沈鐵軍乾的。
前世,那個男人無數次的PUA她,說是劉桂英貪圖富貴,做了喪盡天良之事,。
前世,劉桂英為了救她而亡,一切死無對證。
讓她一直覺得自己占了沈玉瑩的人生,心存愧疚,心甘情願的為他們當牛做馬。
沈鐵軍,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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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安頓虎子睡覺後,陳家河跟林夏坐在沙發上沉默著,遲遲沒有睡意。
林夏在心底又捋了一遍沈鐵軍的動機跟目的。
還是感到震撼,震驚!
她呆呆的看著陳家河問,「所以,當年真的是因為沈鐵軍懷疑謝蘭懷的是夏雷的孩子,為了不給情敵養孩子,他故意掉包?」
陳家河對上她的眼神,接話,「結果,造化弄人,他抱回去的,才是夏雷的孩子。」
「太意外了。」
林夏自己都感到玄幻。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狗血的事?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真是小說都寫不出的離譜情節。
林夏突然有點同情沈鐵軍,她看著陳家河,邪惡一笑,「你說,等沈鐵軍知道了我的身世真相,他會是什麼反應?」
陳家河勾唇,「臉色肯定會很難看,這麼多年,他面對著你這張臉,估計也很煎熬,很懷疑人生。」
「是啊,現在我終於讀懂了他以前看我的時的那種複雜眼神。」
林夏開始非常期待,期待沈鐵軍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她很想看到沈鐵軍跟沈老爺子吃了屎一般的表情。
「夏海呢?你給他打電話了嗎?」
陳家河點頭,「打了,該說的都說了,他一時也接受不了這麼奇妙的事,那人看著大大咧咧,做起事來非常謹慎,說是再去調查一番,等查到的線索跟我提供的對上,應該就回來了。」
「唐玲邀請你去參加她的開業儀式。」聊完了正事,林夏突然神色幽幽的看向陳家河,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家河回的相當乾脆,「不去,沒時間。」
「她還邀請了我。」林夏注視著他,似笑非笑,「讓我們都去,要不去捧個場?」
「沒必要去。」
陳家河突然靠近她,語氣曖昧,「這麼美好的夜晚,別提亂七八糟的人。」
他脫掉外套,眼神極具侵略性的看著長髮披肩的女人。仿佛是野獸在看獵物。
「幹嘛?」林夏看著緩緩靠近她的男人,下意識的後退。
他那雙眼睛,實在太勾人,感覺要將她吸進去。
「你不是告訴虎子要給他生妹妹?」
男人已經靠近了她,語氣曖昧得在她耳邊呢喃,同時大掌撫上了她的小細腰。
林夏紅著臉推搡他,「生什么妹妹?我還是個妹妹呢。」
「不想生嗎?」他將她壁咚在沙發上,抬手輕撫她的秀髮,目光灼熱的看著她。
林夏目光閃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還不是時候,這段時間事太多了。」
「那就以後做好準備再生。」
陳家河嘴上如此說著,手上的動作可一點都沒停,甚至魔爪已經探進了她的上衣衣擺。
「我會小心的。」
他在她耳邊啞聲說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步伐穩健的走進臥室,把懷裡的人輕輕放在床上,接著俯身而上。
..........
一夜翻雲覆雨,林夏早上拖著疲憊的身子,打著哈欠,萎靡不振的去店裡。
剛開門,劉桂英就來了。
她一個人來的,目光閃躲,神色緊張,環顧了一圈理髮店,見春芳不在,才放心的走了進來。
看得出有事找林夏,且不想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