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回家後,收拾了一番,出門買了根油條吃著去了店鋪那邊,剛到街道上,遠遠的就看到了林金山和錢大成。
待她走近,林金山兇狠的看著她,威脅,「林夏,今天給你最後通牒,退你的租金你拿還是不拿?」
林夏看著林金山故作狠厲的誇張表情,有些無語,她反問,「你們鐵定不按合同辦事是嗎?」
「成哥說了,給你100塊違約金,夠意思了吧?」林金山說道。
「要是我不拿呢?」
林金山態度強硬,「不拿,那你的租金就打水漂,這個店鋪我們鐵定不能給你,這邊我們要開音響店,今天就要著手裝修。」
沒錯,大老闆下了旨意,今天就得動工。
所以,現在必須搞定林夏。
「行,你們是爺。」
「那我去告你們。」林夏說著,就要往前走。
錢大成攔住了她,「小姑娘,別折騰了,這個地盤我們已經買下了,不想租給你就不租,給你付點違約金得了,在這咋咋呼呼的,嚇唬誰呢?我們大老闆法院也有人,你去了也是白扯。」
林夏看著擋住她去路的錢大成,開口,「既然這樣,那你們給我500違約金。」
「什麼?」錢大成差點跳起來,
「你搶錢啊,你一年租金才500,要我們給你500塊錢違約金?你看我倆像冤大頭嗎?」
林金山站在錢大成身後,看林夏的眼神仿佛在看白痴。
這姑娘真敢開口。
本來可以白白得到一百塊,她非要激怒成哥,真是唬。
「成哥,我可以給你們算筆帳,我要是把理髮店開在這兒,一年的收入大幾千沒問題,我要是開在其他偏僻的地方,養活我自己都難,你們現在是斷了我的財路,我有合同在手,向你們要500塊的違約金,不過分吧?」
林夏看著錢大成,繼續說道,「你們不是有大老闆嗎?500塊都拿不出來?還是說在這跟我充當大尾巴狼?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走法律程序,如果你們法院有人,那行,一會你們搞裝修的時候,我就躺在這店鋪門口,我看誰敢從我身上壓過去?你們大老闆再牛,也不敢鬧出人命吧?」
錢大成聽著林夏明目張胆的威脅他們,眼神逐漸慫了下來。
這是個滾刀肉,刺兒頭。
他不敢想像,他們裝修的時候,這姑娘直挺挺的躺在店門口的情景。
還沒動工,在這條街上名聲先臭了。
大老闆知道後會打死他倆的。
錢大成心一橫,艱難的答應,「行,五百就五百。」
林金山急的拉了把錢大成,
「成哥,這女的太過分了,她這是搶錢啊。」
他從家裡出來一年,都沒攢下五百塊,這姑娘拿著個什麼合同嘴皮子一耍,五百塊就到手了?
這錢怎麼這麼好掙呢?
錢大成看著林金山,氣呼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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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讓我們儘快動工,我看這小辣椒不是個善茬,她要是真鬧起來耽誤進度,責任誰負?她如果真橫在這店門口,裝修的時候不小心出點事故,咱們都得進去踩縫紉機,明白嗎?」
林金山聽的毛骨悚然,他疑慮,「那500塊怎麼辦?咱們花銷太大交不起差。」
可別到時候又從他工資里扣。
上次倆人出去辦事,記錯了路線,車費超了,為了不讓大老闆覺得他們是白痴,錢大成從他工資里扣除了超出的車費。
他是敢怒不敢言。
錢大成輕咳一聲,低聲說道,「裝修的時候材料費報貴一點,把這錢從裡面補出來。」
林金山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扣他工資就行。
「成哥,還是你聰明。」
林夏站在一旁,看著他倆頭對頭,明目張胆的商量如何從裝修費中補西牆,神色實在一言難盡。
哪個人傻錢多的大老闆找了這麼兩個二貨。
人品真差。
林金山跟著這種人是徹底學歪了。
林夏說道,「商量好了嗎?商量好了的話,把錢給我,合同銷毀。」
成哥割肉似的從兜里掏出一沓錢,慢吞吞的數了又數。
然後給了林夏,「你數一下。」
林夏過了一遍,點頭,「沒問題,合同可以作廢了。」
她裝好錢,看著肉疼的倆人,哀嚎,
「算你們狠,你們這麼一摻和,我這理髮店也開不起來了,一年得損失多少錢?我的事業啊。」
錢大成本來很生氣,聽聞她的話,心裡又平衡了些。
他們損失的只是五百塊錢,可人家卻沒了事業啊。
「山哥,你住哪?」臨走前,林夏看著林金山笑眯眯的打聽。
一聲山哥叫的林金山心猿意馬。
「我住………」
他對上女孩亮晶晶的眸子,突然停了下來。
「林夏姑娘,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是咱倆沒有那個可能。」
林夏,「???」這貨在說什麼鬼話?
「你跟我那倒霉妹妹一個名字,我對你,頂多只能當妹妹看待。我要提前給你把話說清楚,不會給你希望,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夏,「!!!」還挺正直。
錢大成看著林金山被林夏搭訕,嫉妒又心塞。
年輕就是占優勢。
他氣呼呼的催促,「山子,快走,咱倆一會還有事。」
「來了。」林金山看著林夏,說道,「我先走了,以後我們就在這開舞廳了,你要是有事,可以來這邊找我。」
林夏咬著後槽牙,擠出一句話,「我謝謝你。」
雖然沒問到林金山的住處,但知道他以後會在這一片活動,林夏也不怕人跑了,抱緊懷裡的包包,開心的回了家,去等陳家河買的結婚三大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