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台城一直望著車窗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也不算是很久沒有回到京城,畢竟爺爺奶奶還在這裡,他不能總是不來看老人家。
只不過每次來到京城,都感覺這座城市在改變。
就像這個時代一樣,一點點發生著變化。
在柳台城的小時候,他的記憶里,京城真是一座無聊如枯水的城市,在散發著某種狂熱的同時,又有無數的鮮活在死去。
對大院的回憶更是沒有一點好的地方,只有惡意的眼神,打量的眼神,討好的眼神,無數的眼睛形成包圍網,將他緊緊束縛在其中。
這次回來也許是因為即將開始不一樣的人生,也許是這座城市真的在生長,柳台城感覺那些曾經存在過的黑色的霧幾乎都已經散去。
吉普車緩緩地開進了大院。
大院裡倒是沒什麼改變,大門兩邊的崗哨,茵茵林道後面是貼著小方瓷磚的家屬樓,從車窗望過去,似乎又起了些新樓。
柳淮住的小白樓在車道的勁頭,大院最深的地方,柳家兩位老人家則在另一邊,柳淮以前想接他們來小白樓住,兩個人以已經習慣這個房子不想搬走為由一直沒有過去。
柳台城知道為什麼,兩個老人家總想著把這套房子留給柳台城,一旦他們搬去柳淮的小白樓,現在他們住得這一套就肯定要被柳家的其他人瓜分。
因為江影的關係,柳家的其他人一點都不喜歡柳台城,是,江影是江氏的掌門人,有錢,在羊城和港城能呼風喚雨,但那又如何,她和柳家的界線劃分的那樣清楚,柳家人別說得到江影的資金幫助了,連她的人都完全見不到。
哪怕是去了羊城,去了港城,說自己是柳家的親戚,也一點兒用都沒有。
江影是不會見柳家除了兩位老人和柳淮以外的任何人的。
因為這一層,連帶著柳台城都不被柳家人待見了。
誰叫他長得那麼好看,誰叫他那麼聰明,誰叫他渾身都是有出息的樣子,誰叫他參軍不到一年就立下功勳,誰叫他比柳家同一代所有的孩子都更早得得到重視,誰叫他明明在部隊前途無量時卻選擇了退伍……這一切都說明了柳台城的心一點都沒有想過柳家,他跟他那個浪蕩的壞媽一個德行,根本沒想過為家族的榮耀做些什麼,不管是柳台城還是柳淮,眼裡只有江氏,看不起他們柳家,都是金錢的奴隸,渾身都是銅臭味!
這些話雖然他們不會在柳淮和柳台城面前說,卻會跑到兩位老人家的耳邊嚼舌根。
柳家老人不願意聽這個,也不想聽這個,柳家的親戚也不會住了嘴,大不了不直接面對著老人們說,而是一起聚餐,相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叨叨這些。
日積月累的,柳家兩位老師心裡就有一桿秤了。
柳家可能真的不能給柳台城什麼東西了,他們也看得出來柳淮其實「歸心似箭」,只等退休就趕去羊城和江影夫妻相聚。
作為爺爺奶奶,他們只想留給自己最疼愛的孫兒一些東西,思來想去,也只有大院裡這套房子,要給柳台城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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