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魄力和氣勢壓向他的時候,潘三的雙腿都有些發軟。Google搜索
男人不張口,他也不敢說話。
他也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飄忽的目光只落在男人胸前,灰色格紋領帶上夾著一枚超乎尋常的領帶夾。
潘三生在昌平鎮,長在昌平鎮,也就是這些年在昌平鎮做得還算可以,得到了老大的賞識,才把他調到羊城,讓他見了世面。
不然都認不出領帶夾是什麼。
只不過潘三見過的領帶夾,幾乎都是金屬的方型夾,而杜家儀佩戴的這枚,在長方形的中間卻嵌著一枚極度漂亮的石頭。
潘三也說不出那是怎樣一種美,那枚石頭煥發著說不出的光彩,在水晶吊燈的光映射下,更是璀璨,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光芒一樣晶瑩。
他本來只是視線無所適從才瞄了一眼,現在卻被那枚領帶夾上的石頭吸引得移不開視線。
杜家儀冷笑一聲,用雪茄剪處理著雪茄,不緊不慢地預熱過後,才吸了一口:「所以那些貨全部都丟了?」
潘三本能地就想找藉口,又想起來杜家儀的脾氣,只能點頭:「是、是的。」
杜家儀冷著臉,倒沒有責難潘三。
當時他也在交易現場,就在山下,唯一一條上山路已經被他的人封鎖,有沒有人上去他最清楚不過。
從木箱被埋下,到他離開,再到交易的另一方出現,一共不超過半個小時。
而交易對手到了現場,按照位置一挖,裡面除了樹枝什麼都沒有。
潘三飛速地瞄了他一眼。
其實整件事都充滿了一種莫名其妙。
最初他們進行交易,大多是在碼頭。
碼頭貨多,貨箱多,條//子們沒辦法一個一個貨箱開箱,如果不是得到了確切的情報,他們是不可能準確開中藏著交易品的貨箱。
雖然這陣子碼頭的便衣多了起來,但那裡仍然是最穩妥的交易場所。
只是這次的交易,是杜家儀強烈要求在山上進行的。
龍安山雖然是他們的地盤,但山路崎嶇,本身上去就夠難了,還要扛著交易品,還要埋下。
莫名其妙!
然而沒有人敢反抗杜家儀,自然是他怎麼說就怎麼做。
杜家儀沉默地吸著雪茄。
交易對手那邊他已經賠了錢,對方拿了錢倒是沒別的說,只讓他以後不要再把交易地點定在山裡了。
杜家儀也說不清楚,那個時候他是有一種非常強烈的衝動。
他雖然是羊城人,平時卻很少離開港城,畢竟大陸目前的情況還比較保守節儉,根本不像港城可以盡情奢華享受。
賺了那麼多錢,不就是為了花嗎!
很多事情,他都交給屬下去做。
只有那一天,他像是被什麼召喚了一樣,就是必須,必須要在那一天,那一刻去龍安山。
不去不行,不去不行!
那種感覺在某一刻達到了頂峰。
就是他在龍安山的山腳,在車裡等著交易進行的時候,有那麼不算短暫的時間,他感覺到那種呼喚和吸引達到了頂峰!
這讓他沒有忍住,直接上了山。
只不過龍安山又高又都是林子,雖然有上山路,也足夠難走,他才上了三分之一,那種召喚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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