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台城喝了半袋水後,才長呼一口氣,剛想說話,就看到了不遠處空地上原封不動的血跡和屍塊。記住本站域名
樂東順著他的視線,解釋道:「我趕過去的時候,外面的警察已經想進來了,來不及多想直接把你和那個東西都帶了進來。」
「進來……」柳台城環顧了一圈四周。
他正坐在一處藥田的旁邊,背靠著矮木柵欄,鼻尖還能聞到藥苗的清香,這讓柳台城的情緒更加穩定了一些。
藥田的旁邊還有一汪清泉和一間小茅屋。
這裡是樂東的植藥空間,柳台城也來過幾次,還算是熟悉的環境徹底讓柳台城放下了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台城問,又苦笑著說,「你怎麼知道呢,我還沒說。」
他把從江嶺過來找他,一直到幻境裡發生的事,再到護士辦公室的事,一五一十地儘可能不漏一絲細節地全部告訴給了樂東。
樂東若有所思地問:「你是感覺那個怪物是披著我姐的畫皮嗎?」
柳台城說:「對,一開始我還沒看出來,但一旦認知到那不是樂薇,就立刻看出了那拙劣的貼皮。」
「唔。」樂東斟酌說道,「倒也正常,你是我的朋友……咳,我的姐夫,我不可能放任你一點防禦都沒有就到處亂晃,最近的形勢比較危險,你也好,我媽也好,還有家裡人,我都有給你們做一些防備措施,所以你沒有被虛假的命格給迷惑。」
「虛假的命格……」柳台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凝,試探地開口問道:「我在幻境裡看到的,是真實發生過的嗎,是……是上輩子的事嗎?」
「那個黑色的斷肢,從某個角度來說,是宗主身體的一部分,」樂東仿佛沒有聽到柳台城的問話,轉而說起了別的事,「即使原本是人類,在大量吞噬別人的命格和身體後,也只不過是骯髒的怪物啊……」
柳台城沉默了幾秒,他動了動嘴唇,又覺得悲傷得不能自已。
樂東的轉移話題,基本就等同於默認。
只要是能跟他說的事情,樂東基本都會和他說,不能說的事情中,大部分都是涉及到事主本人的。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告訴本人一些不該說的事,會影響命格,所以不能說。
若是假的幻境,樂東直接說是假的就可以了。
不能說,不能提,不能回答。
那就是真的,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樂東不能真假參半地說,乾脆不說。
「嗚……」眼淚終於控制不住,順著柳台城的臉頰流了下來。
為上輩子的父母,為上輩子的妹妹一家人,也為這輩子的江嶺。
樂東無言得按住他的肩膀。
這個時候要是樂薇能陪在他的身邊,也許會更好一些,樂東輕嘆了口氣,作為朋友,他只能安靜地等著柳台城傾瀉完情緒,再遞給他兩丸丹藥:「這個也吃了吧。」
柳台城不問是什麼,接過藥一口服下,又擦了一下眼淚,才說:「只是宗主的一部分?」
樂東說:「對,江嶺……你見到他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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