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說得倒是實話,以林雅治在C國的勢力,一旦確定了目標,在這裡找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兩年都過來了,確實也不用急著這一時。
前頭的車停在了路邊,凌義成急忙剎車靠邊。
前頭是一家酒店。
李鏞從車上下來,沒一會兒一個濃妝大美女也從駕駛位上下來了,兩人手挽手進去了。
蘇小漓恨不得立刻跟著李鏞進去,這次可是有極大可能揪出江月龍的!
凌義成抬頭看看酒店的招牌,攔住了她,淡淡笑了笑,「這事兒你別管了,太危險,也是他自己撞上來,該他倒霉了。」
蘇小漓不解:「什麼意思?」
「巧不巧,這酒店是林家的。」
「啊?」蘇小漓這才注意到酒店牌子,忍不住失笑。
凌義成接手林雅治生意後才發現,爺爺的經營盤子鋪得這麼大。
產業種類繁多,他接手過程中著實遇到了不少新問題。
過年時凌義成常拿出來和另外幾個人一起討論,其中提到過這家高檔酒店,蘇小漓和他討論過,自然知道這是林雅治、現在是凌義成自家的產業。
蘇小漓忽然就想到那句——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凌義成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家大業大的,手下有的是人可以用,黑白通吃。
想來李鏞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是和李鏞耗下去,也能給他耗出來個一二三,更別說現在凌義成主動去查?
這裡可是他主場作戰。
凌義成甚至沒帶著蘇小漓進去和前台確認,而是回車上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先帶你去吃飯,不然胃病又要犯了。」
凌義成沒由得蘇小漓拒絕,直接發動了車子。
餐廳里,凌義成點了一桌子菜。
「你別給我夾肉了,真吃不了這麼多……」蘇小漓驚恐地看著餐碟。
「你還長身體呢,多吃點!」凌義成就像是根本沒聽到,毫無節制地繼續投餵肉製品。
蘇小漓無語,想了想說:「那李鏞和江月龍就交給你了?」
凌義成心頭松下一口氣。
不讓她再以身涉險,這是最要緊的。
又感知到蘇小漓沉甸甸的信任,他的心頭不由地掀起陣陣波瀾,心情好了很多。
凌義成眉眼間儘是愉悅:「請首長放心!」
小梨渦出現在蘇小漓嘴角。
這之後的日子,蘇小漓果真沒再主動過問李鏞的消息,她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公司業務和畢業設計中去。
至於凌義成,自然很快查到了李鏞的住所和行蹤。
這傢伙像是掙了一大筆錢。
小漓講過英蘭遇到李鏞,以及港島李鏞幫林二炒股那幾段往事,估計李鏞薅的是林二的羊毛。
只是根據他名下的那間酒店反饋,每次開房都是女方付錢。
凌義成挑了挑眉,嗤笑一聲。
李鏞果然還跟以前一個德行。
讓小漓離他遠點是對著,這混蛋見一個勾搭一個。
只是還沒見李鏞和老爺子之間有什麼聯繫,莫非兩人沒在一起?
凌義成沒動聲色,只吩咐人繼續跟蹤監視。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到了4月底,恰逢C國的「黃金周」,聯合實驗室的老師們可以休足整整一周。
蘇小漓全程「包郵」,邀請聯合實驗室里所有T大和華清大的的幾位導師,去港島和鵬城玩。
順便實地到兩地的陸氏醫療器械公司里去指導指導。
她還能去看看顧非寒。
一切都安排好了,她卻沒有告訴顧非寒,想給他一個驚喜。
一想到顧非寒突然看見她時的驚喜臉,蘇小漓就樂呵。
誰讓這臭男人天天在電話里威逼利誘的,說什麼要是兩個人再不見面,他就出家去做和尚,一輩子念《清心咒》一輩子戒色。
一股子「再不見面,你馬上就要失去我」的傲嬌威懾。
顧非寒的本意是「恐嚇」蘇小漓。
可蘇小漓倒是想他真兌現諾言,那多清淨啊。
她也不會像四月初顧非寒來C國、慶祝她答辯順利完成那次一樣,整個人被折騰到骨頭架子都疼。
不,應該是吃到骨頭都不剩。
精疲力竭後,還被狗男人連被子帶人抱著笑話。
這傢伙居然還想在車裡再來……滿腦子黃色廢料!
開了葷的男人太嚇人,食髓知味,著實讓人吃不消。
雖然現在她拿到了全部學分,畢業答辯也順利通過,約等於畢業了。
但是按照華清大的規則,還得等6月底,由華清大頒發畢業證之後才算真正畢業。
不過總的來說,她的時間已經相當自由。
一行人先飛去了港島。
在公司里忙碌過程中,蘇小漓一個沒注意,手腕碰到桌角,手錶的錶帶立時斷了。
她忙撿起手錶一看,這下摔得慘,不僅錶帶斷了,就連錶盤的玻璃也碎了。
這塊表陪了她四年多,又是顧非寒單獨找人定製的,普通的修表行怕是還真修不來。
她用一塊軟布將表仔細包裹起來,想著等這次見顧非寒時,讓他找當初定製的那家去修。
下午,蘇小漓帶著導師們去了鵬城。
幾人開完會議,她讓安適意帶著大家隨便逛逛,自己則驅車去了顧非寒的公司。
這地方她來過不止一兩次,熟悉得很。
蘇小漓拖著小行李箱,徑直去了二樓顧非寒的辦公室。
今晚乾脆和顧非寒一起體驗睡在現場的感覺。
顧非寒辦公室的門口,她湊巧遇到他的秘書耿峻剛把門鎖上。
耿峻扭頭見是蘇小漓,一臉驚喜。
「嫂子來了?顧總在樓下忙著,您先進去坐一會兒,我去喊他。」
公司里當年跟著顧非寒一起創業的十幾個人都認識蘇小漓。
一則她來過不止一次,二則顧非寒的辦公桌上一直擺著兩人的合影,誰見了不夸一句「郎才女貌」。
不過每次聽到這種誇獎,他們的顧總除了驕傲自豪,還會一臉與有榮焉,「她可不止有貌,我媳婦兒,華清大的高材生……」
然後滔滔不絕地、吧啦吧啦止不住的樣子。
不管那人想不想聽、愛聽不愛聽,又聽過多少遍,反正他一股腦兒地夸個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