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漓挑眉吐槽:「你倒是跟上時代發展、更新版本啊!」
陸斯年回敬她愈發惡狠狠的眼神。
為了兩個人的共同安全,陸斯年決定帶蘇小漓下場跳一會兒。
至少將她圈在自己臂膀里,兩人都不至於出問題,舞池裡不知道有多少藉機揩油的,無論男女。
蘇小漓也想撒個野,顧混蛋帶來的窒息感已經快要壓死她了。
白天還好,夜晚太難。
索性忘卻自我,全情投入。
無所謂跳得如何,她跟著音樂的節奏蹦跳搖擺起來。
也就「溫文爾雅地」踩了陸斯年十次八次吧。
每次踩到、剛道完歉,第二腳緊跟著就上去了……陸斯年的「下不為例」始終沒有機會講。
他臉上莫名笑意,腳下躲不及,手上卻依舊很有分寸感。
扶在她腰上的手沒有用力,只輕輕搭在亮紗上,又將外人完全隔絕。
一曲不知何時起何時終,兩人都沒發覺奧斯卡已經湊了過來。
「開心了嗎?」一身大汗的奧斯卡喊道。
「不,」雙頰緋紅的蘇小漓也不管不顧地回答他,「不是開心,而是痛快!」
「還可以更痛快。」陸斯年湊近蘇小漓耳邊說道,語氣分明寵溺。
蘇小漓腳下一滯,疑惑卻興奮的眼神看向他。
陸斯年朝她笑笑,帶她回了卡座,伸手招來酒保。
音樂太鬧,蘇小漓沒聽到他和酒保說什麼。
只見他將一沓最大面值「女王頭像」塞給酒保,酒保朝他比了一個「OK」。
沒一會兒,來了一個藍頭髮的英倫青年。
鐵項鍊、鉚釘、黑色皮衣、緊身皮褲、戰鬥靴……
這裝束,典型重搖滾青年?
「是哪一位想……」搖滾青年剛問了一半,陸斯年已經伸手指向蘇小漓。
搖滾青年臉一僵。
完全一副「Are you kidding me?」的表情。
蘇小漓也懵了。
陸斯年這是搞哪樣?
十分鐘後,搖滾青年和蘇小漓終於相信了這個事實。
搖滾青年帶著兩人來到舞台後方。
蘇小漓面前正上方,是一台架子鼓。
「不需要磨合的嗎?」她疑惑。
給人砸場子?
踢館?
搖滾青年苦笑著搖頭。
陸斯年但笑不語,給需要跳舞的人瘋狂節奏就好,且他給的錢夠多。
「可我只有兩三首練得最熟。」蘇小漓有點退縮。
「哪一首最熟?」搖滾青年問道。
蘇小漓喃喃說出一首歌的名字。
搖滾青年淡定得很:OK。
蘇小漓:這也行?
沒多會兒,舞池裡響起《Sexy music》激烈的前奏。
前奏聲一起,蘇小漓手中的鼓槌快速擊打架子鼓,她全身心沉浸在打鼓的痛快中。
眼神犀利,動作帥氣,完全是一位飲了濃烈蘇格蘭威士忌的酷girl。
瞬間點燃全場。
霸氣、野性、剛勁、冷艷。
甚至稱得上性感,和這首歌一樣激情四射,胎裡帶的那種。
萬丈光芒。
驚艷眾生。
自然也驚艷了站在不遠處的陸斯年和奧斯卡。
說實話,蘇小漓上台前陸斯年還有點兒擔心,擔心她放不開手腳。
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奧斯卡難以置信。
驚嘆一次兩次三次仍然不夠,似是驀然推開一扇門,再次看到了令人震撼的景色。
他很少呆若木雞,此時舉手投降狀,失控喊道:「哦!我的上帝!」
上帝第一次這麼真誠地屬於他。
現場效果,只能說是相當火爆。
其他樂手的動作和歌聲結束,蘇小漓卻沒停下……
鼓槌在她的手中快速地旋轉,好像兩根鼓槌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玩完一個漂亮花活,女孩手上腳下同時一記重擊,帥氣收尾。
就連燈光特寫也瘋狂享受其中,一直追著打在她身上。
純淨的小臉、溫柔的髮型、閃亮亮的汗珠和蓬蓬裙,同她此刻帥氣逼人的氣質強烈對比,又奇妙融合。
「東方女孩!」「東方女孩!」「東方女孩!」
「酷!」「酷!」「酷!」
台下吶喊聲、尖叫聲直衝雲霄,久久未停。
千言萬語就一個字:炸!
搖滾青年語氣完全換了一個人,甚至硬著頭皮邀請她再來一首,一定要倒貼給她錢的那種。
蘇小漓甩掉頭上的汗滴,沉吟片刻,緩緩地說出一首歌名。
一分鐘後,《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的鼓點炸裂響起。
蘇小漓再次忘我投入,和面前的架子鼓雙向奔赴。
揮灑自如。
毫無保留。
震撼力十足,氣勢上已然壓倒一切。
舞檯燈光都不敢離開她。
台下狂歡的人們只差把嗓子都喊破!
節奏高亢又激昂,所有人的身體都燥熱起來,現場氣氛燃到火熱。
陸斯年的目光一直眷戀地停留在她身上,眼底無限深沉愛意與欣賞,仿佛全世界只余兩人。
奧斯卡瞥了他一眼,默默離開。
終於敲完。
蘇小漓一身汗地下台。
搖滾青年戀戀不捨。
陸斯年眯起眼輕笑,「不再來一首了?」
「只練熟了這兩首,」蘇小漓歪歪小腦袋,一臉無辜,「再來就只能叫『退堂鼓』了。」
陸斯年失笑。
奧斯卡已經在卡座等兩人,新開了酒。
三人剛舉杯慶祝完,方才劫走奧斯卡的兩位美女又來了。
奧斯卡剛想拒絕……
兩位美女看都不看小奧奧,直接將手搭在蘇小漓肩膀上。
就……很離譜。
「我的東方Baby,你太帥太酷太可愛了,快來一起跳舞吧。」
美女們的眼睛完全黏在蘇小漓的小臉上。
蘇小漓啞然失笑:「……OK。」
奧斯卡好不狼狽:「……」
陸斯年面如土色:「……」
男人們心頭莫名湧起了什麼?
失望?羨慕?嫉妒?緊張?恐怖?
總之兩位男士急需心理重建。
蘇小漓難得做個夜之女。
跳到幾乎脫力。
真是疲倦。
她打個大大的呵欠。
這才回家沖澡睡了個好覺,沒再管顧非寒到底幾點回來的。
甚至不知道顧非寒早上又幾點出的門。
一覺睡到大天亮。
接近奢侈。
墮落原來如此簡單。
不過好在,昨晚打鼓跳舞的一番騷操作後,心理負擔被卸掉不少,她終於可以冷靜地去想問題了。
陸斯年帶著詹姆斯在廚房,教小吃貨學做小蛋糕,亞瑟大人負責監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