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繼母，很有可能不喜歡這個孩子，要辛苦撫養他還未必能有好，以後肯定還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一偏心就有人說她這個後媽不好的話，很難做，所以設計把孩子丟掉也不是不可能。」徐燕說道。
呂振北顰眉，「你別忘了，疑罪從無原則！」
「話雖如此，可如果不從有罪開始推測，怎麼破案？」徐燕不在意地撇撇嘴。
「你再看看當時的口供！」呂振北敲了敲桌面，「她一直沒有離開過醫院，被她帶走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說她有同夥？」徐燕反應很快。
呂振北笑，「我們沒有證據。」
「那就去找啊！」徐燕的興趣一下提了起來。
「你別忘了，她現在再不是三十年前的團長夫人，她現在是上將夫人！」呂振北提醒。
徐燕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所以，不能公開調查的意思嗎？」
呂振北嘴角一勾，「孺子可教！」
徐燕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不過我可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徐燕握起拳頭給自己打氣，「我一點能查出來！」
呂振北失笑，看不出來小姑娘還挺熱血。
「正好，我有個表姑在首都軍醫院當護士長，幹了有三十年了，也許知道當年的事。」徐燕對呂振北得意地笑笑。
「還有這好事？」呂振北笑，「那快去吧！」
「隊裡的汽車呢？我要開走。」徐燕站起身。
「你一個人去開什麼車？隊裡就這一輛車！」呂振北的臉黑了。
「那我怎麼去？騎自行車呀？」徐燕也不高興了，那多遠啊。
「你爸不是局長？找他要……」呂振北笑。
「我才不敢！」徐燕嘟起嘴，「我還是自己想辦法。」
呂振北見她走了出去，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算了，我和你一起去！」
徐燕第一次辦案就一個人他擔心出事，到時怎麼跟局長交待，雖然去醫院應該沒危險，可是萬一呢？
呂振北開車，兩人一起到了首都軍醫院，自然沒有驚動別人，徐燕直接去找了她那個表姑。
徐燕的表姑叫包淑敏，十幾歲就在醫院當護士，幹了三十年，也到了快退休的年齡。
看到徐燕還以為她生病了，徐燕一說來查當年顧長平的事包淑敏點頭，說那事她還有印象。
因為當時鬧得太大了，團長家的孩子在醫院搞丟了，那是很大的事，醫院有很大的責任。
包淑敏開始回憶，「其實當年顧將軍的妻子藍子珍和葉子眉是很要好的。」
「她們之前就是朋友？」徐燕皺起眉頭，這一點是她沒有想到的。
「也不是，她們一開始並不認識。當年藍子珍懷孕的時候身體似乎不太好，經常來醫院，一來二去就和葉子眉熟了。葉子眉當年就是助產士，會給藍子珍一些建議，兩人就熟識起來。」
「藍子珍到了生產後期身體不好就住院了，當時顧團長似乎很忙都沒什麼時間來看她，是葉子眉一直在她身邊陪她。後來藍子珍生產的時候還是葉子眉接生的。當然不只她一個人，還有婦產科的醫生。」包淑敏說道。
「是葉子眉接生的？」呂振北皺起眉頭。
「是，因為當時的事鬧得很大，很多人都被傳喚，這事就被很多人提起。」包淑敏點頭。
「後來藍子珍生產的時候大出血，沒有搶救過來就死了。當時顧團長好像出任務了沒有回來，還是葉子眉幫忙料理的後事。」包淑敏說道，「當時也是她幫忙照看孩子。」
「所以後來顧羨成就娶了葉子眉？」徐燕問道。
包淑敏點頭，「當時顧團長回來後很自責自己沒有守在藍子珍的身邊，也是葉子眉在一旁安慰他。他工作忙沒有時間照顧孩子，見葉子眉對孩子很上心，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就和葉子眉結婚了。」
「這麼說來這個葉子眉還是很喜歡那個孩子的了？」徐燕說道，難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當年有沒有什麼謠言，說葉子眉居心不良什麼的？」徐燕問道。
呂振北輕咳一聲，你這是誘導口供！
徐燕瞪她一眼，我就是想知道當時有沒有人說嫌話。
「說嫌話的當然有，她嫁給顧團長，很多人都很嫉妒呢，所以這嫌話也不能全信。」包淑敏倒是很客觀。
「但也有人說她和藍子珍是好朋友，想照顧她的孩子，她的思想境界高！」
徐燕點頭，「後來呢，她對那個孩子好嗎？」
「私底下我們不知道，在我們面前她對孩子是很好的，孩子也養得胖乎乎的很可愛。」包淑敏說道。
這麼說這葉子眉還是個好人了？徐燕顰眉。
「說說當時孩子丟失的情況！」呂振北開口。
「那天醫院很忙，葉子眉是臨時被叫到醫院的，還帶著孩子，平時孩子會在護士站玩，我們也會幫忙照看一下，後來因為太忙了，也就忽視了。孩子已經一歲多會走路了，他自己走了出去我們也沒有在意。後來工作停下來再找人時已經找不到了。」
「不過當時葉子眉一直在忙，我們都可以作證，就是因為忙所以才忽視了孩子。孩子丟了葉子眉很自責，聽說當時她還想和顧團長離婚來承擔自己的責任，當然最後沒有離成！」包淑敏說道。
徐燕沉吟，照這麼說這葉子眉人還不錯啊，難道孩子真的是別人拐走的？
可為什麼又把孩子丟下了呢？
兩人對包淑敏表示感謝，又去往汽車站，看能不能查到什麼線索。
可是快三十年了，汽車站的人早換了幾批，沒有人記得當年的事。
也就是說楊立峰夫婦說的是真是假也不能證明。
「萬一是他們說謊呢？」徐燕問。
「雖然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當事人是不相信的，他說他的父母都是很老實的農民，當年也是因為不孕才到京城來尋醫的。」呂振北說道。
「那他們也有動機啊，農村的，不能生孩子，不能傳宗接待，到了醫院，看見可愛的孩子還是個男孩子沒人看著，就把孩子抱走了，然後撒謊說是在汽車站撿的。」徐燕說道。
呂振北有點頭疼，可是老大說了他的父母不會幹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