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的第二天,江楠依舊在醫務室值班,楊振鋼沒事的時候就過來陪她,有事就去處理一下。
下午楊振鋼過來的時候江楠依舊在埋頭看書,不時還晃晃腦袋,想來是坐久了一直保持一個姿勢脖子有點僵了。
「起來活動一下,別一直坐著。」楊振鋼幫江楠捏了捏肩膀。
「嗯!」江楠站起身,伸伸胳膊踢踢腿,一直坐著也挺累的。
「要不我們去練習館練拳吧,活動活動筋骨,是不是有幾天沒練了?」楊振鋼問。
「是有幾天了。」江楠一邊伸胳膊一邊說,「那如果等會有人受傷找過來怎麼辦?」
「都放假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要不在門上貼個紙條,寫上有事到練習館去找。」楊振鋼說道。
「嗯,是個好辦法!」江楠微笑,找來一張病歷簽,寫上有事到練習館找人,拿膠水貼在了門上。
到練習館,兩人先做了一下熱身運動,楊振鋼把軍裝脫了只穿著軍用短褲。
他身材高大,猿背蜂腰,身上的肌肉堅實,線條流暢,六塊腹肌分明,一雙大長腿結實有力,男性荷爾蒙爆棚。
紅暈浮上江楠的臉頰,以前雖然也給他身上療過傷,可是都沒有細看過,這麼一看他的身材真是好到爆。
「怎樣?」楊振鋼笑著走了過來,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什麼?」江楠佯裝不知他在說什麼。
「你男人帥嗎?」楊振鋼逼近。
江楠臉更紅了,向後退了一步,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了?
「今天還是繼續上次的擒拿手。」楊振鋼笑了笑不再逗她。
兩人對練起來,你來我往,楊振鋼一邊指正江楠做得不對的地方,一邊講解應對的要領,手下自然是留情了,再捨不得自己的媳婦受傷。
練了一個小時,兩人大汗淋漓,江楠累得氣喘吁吁,不過也覺得打得很痛快。
倒在一旁的墊子上休息,楊振鋼在她身邊躺了下去,「江楠!」楊振鋼叫了一句。
「嗯?」江楠轉過身,兩人面對面看著對方,楊振鋼的眼裡全是亮光。
突然他翻過來,壓在江楠的身上,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唔……」江楠一驚,這可是練習館,要是有人找過來怎麼辦?
她急急去推他,楊振鋼卻更加抱緊懷裡的女人,嘴上也兇猛起來。
他本是光著上半身,這麼一來緊緊貼著江楠,能感覺到她起伏的曲線,體內的熱流更是朝著一處奔涌而去。
「振鋼……」江楠滿面通紅,微微喘著氣,她也有點情動了,可是她知道不能在這個地方,不由伸手在楊振鋼的腰上擰了一下。
楊振鋼身體一僵,停了下來,抱著江楠一動也不敢動,就怕自己再控制不住。
看著江楠苦笑,「什麼時候才能吃到你,好想快點結婚。」
「明年這時候就可以了!」江楠笑,二十八年都熬過來了,就差這一點時間了?
「還有一年啊!」楊振鋼翻下身,仰面倒在墊子上,「可我有點等不及了。」
「那你以前那二十八年都是怎麼過來的?」江楠側身看向他。
「不是在等你嗎?」楊振鋼轉過頭,眼睛發亮,「也許我這二十八年一直都是在等你!」
江楠臉一熱,大魔王的情話是說得越來越溜了。
「以前啊,精力旺盛的時候就到訓練場去跑十圈,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楊振鋼笑,「可現在媳婦在身邊卻不能吃,好苦啊!」
一轉身又翻到江楠身上,頂著她的額頭,「不如我們先回家辦酒?」
「去!」江楠嬌嗔一聲打了他一下。
「回去洗澡了,一身粘乎乎的太不舒服了。」說著推推楊振鋼站了起來。
楊振鋼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不如去我那裡吧,我那裡方便一些。」
他是住的軍官的家屬樓,雖然不大,但有獨立的衛生間,還是挺方便的。而女兵宿舍那邊是定時供應熱水的。
江楠想了想,自己好像還沒去過楊振鋼的宿舍,現在放假人也不多,去看看應該沒什麼問題。
去宿舍拿了換洗的衣服,把醫務室的紙條撕了下來,楊振鋼把大山叫過來,告訴他如果有人找就去宿舍找他。
到了楊振鋼的宿舍,江楠看了看,只是一室的小套間,面積不大,不過收拾得很整齊。畢竟是當兵的,就算是單身,內務也要做得很好。更何況楊振鋼還是這樣一個嚴於律己的人。
「你先去洗吧!」楊振鋼幫江楠開好熱水籠頭,關好門走了出去。
聽到嘩嘩的水聲,他能夠想像裡面是怎樣一幅畫面,更有點坐立不安了,不由苦笑,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江楠洗完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打著卷,臉色白裡透紅,身上香噴噴的。
楊振鋼走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先坐坐,我很快就出來。」
江楠臉上一紅,這話說得太曖昧,好像她等著他做什麼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真好啊,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樣,甜甜蜜蜜的。
楊振鋼快速沖了個澡出來,倒了一杯水遞給江楠,在他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怎麼樣?」楊振鋼問。
「什麼?宿舍?」江楠問,「不錯。」
「等我們結了婚會分大一點的套間,那樣住起來就寬敞多了。」楊振鋼環視一下自己的屋子,握起江楠的手,「等分了房,我們就有自己的家了。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這幾個字撥動了江楠的心弦,這是前世唯一的心愿,卻一輩子都沒有實現,今生終於可以實現了嗎?
這一世能早早重遇楊振鋼真是自己最大的福氣。
……
謝遠山回了逛老家,又輾轉到了江采苹下鄉的洋口村,打聽了一下,果然大家都說她死了,生了孩子剛滿月就跳河自殺了。
可是江小武畫的那幅畫明明就是她,她怎麼可能死了呢?
他又到了江兮月下鄉的大竹村,也去村委打聽了她回城的信息,費了很多工夫打聽到她現在住的地方。
到了她家又聽說她到她外公家探望老人去了。
外公?以前好像沒聽兮月說過有外公啊?他自然是不知道他外公也是後來她當知青的時候才找到她的。
輾轉來到鄭成仁的四合院,敲了門,說明找江兮月有事,請她出來一趟,他不敢進去,不知怎麼面對她的家人,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還好好的。
站在門口謝遠山既激動又忐忑不安,不知兮月看見自己會是怎樣的心情,是不是還在怪自己當年的懦弱?她會原諒自己嗎?
「是誰呀?」門裡傳來一個女聲。
女人走到門邊並沒有看到人,正奇怪,謝遠山從門邊走了出來,看到是她頓時目瞪口呆,「江采苹?」他脫口而出。
江采苹見到是他臉一下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