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破壞軍婚是犯法!

  顧銘煜一聽知道是圈套,使勁想把手抽回來。

  可李老闆卻死死地攥住。

  他不想打,也是打了。

  那些媒體記者們,像是抓住了什麼大新聞,開始對著顧銘煜猛按快門。

  就在情況一發不可收拾之時,一輛綠色軍用吉普車一個急剎車,正正好好停在人群外圍。

  緊接著,部隊的人迅速將現場控制起來。

  一位老者在萬眾矚目之中,從吉普車上走了下來,不是別人,正是霍師長。

  「師長!」

  顧銘煜汗顏低頭。

  他這是給首長丟臉了。

  霍師長一身戎裝,身形精瘦,但卻精神矍鑠。

  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無人再敢多說一句廢話。

  「銘煜,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一個團長,居然被人這樣栽贓陷害!」

  他銳利的目光猛地射向李老闆,嚇得他膝蓋一軟,差點癱倒。

  顧銘煜,是團長?

  李老闆是越想越害怕。

  現場一聽到團長兩個字,也都一陣小小騷動,一個個暗戳戳的議論。

  「師長,是銘煜無能,還勞煩師長親自來。」

  顧銘煜羞愧地低著頭。

  作為鐵骨錚錚的軍人,哪怕受了委屈,也要自己扛,絕對不能給部隊丟臉!

  「各位媒體的記者朋友們都在場。」

  「今天我霍某在場,親自為顧銘煜和安夏作證,他們不是騙子。」

  「也沒有要離婚!」

  「至於某些人……」

  霍師長說著,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李老闆身上。

  「肆意散播謠言,企圖破壞軍婚!」

  「這是犯法!」

  他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讓李老闆一屁股癱坐在地,半天緩不過神來。

  「把他給我抓起來。」

  霍師長指了指李老闆。

  等李老闆的胳膊都被人揪住了,他才想起為自己辯解。

  「我,我沒有破壞,我沒有破壞,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聲音都帶著哭腔,可見有多害怕。

  霍師長聞言,危險地眯縫起眼睛,抬手輕輕勾了勾指尖。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小混混就被人押著,從吉普車上走了下來。

  「二叔!救我!」

  原來是李老闆那個不爭氣的侄子。

  居然已經被霍師長抓住了。

  「你,你個笨蛋!」

  「不是讓你跑嗎?你怎麼還能叫人抓住!」

  李老闆情急之下,居然說了不該說的話。

  安夏一直未曾發話,可直到這小混混從車上下來,她瞬間來了精神。

  「是他!」

  「當初就是他打傷了顧銘煜!」

  原本她想著想抓到這人應該堪比大海撈針,所以一直沒有音訊。

  可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到他。

  「這,這是他自己幹的好事,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呀。」

  李老闆趕忙撇清自己。

  「二叔!你怎麼翻臉不認人?!當初明明是你給我錢,讓我打傷顧銘煜的!」

  「你怎麼現在都推給我了?!」

  小混混萬萬沒想到會被李老闆出賣,委屈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誰是你二叔!我不認識你!」

  李老闆翻臉比翻書還快。

  「夠了!」

  霍師長厭惡地叫停,不想再聽二人爭吵。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把他們兩個帶走。」

  不由他們狡辯,三下五除二,兩人就被押送上了吉普車。

  「搞半天他才是騙子!」

  「我呸!壞人!」

  「這種人居然還在學校門口擺攤?給他砸了!」

  李老闆垂頭喪氣地忍受著大家的辱罵。

  一群學生黑壓壓地朝著他的攤子跑過去,一股腦地砸了稀巴爛。

  柱子在裡面渾水摸魚,把李老闆剩下的那點值錢東西全都順走了。

  霍師長臨走前,把顧銘煜和安夏叫到了一邊。

  「不管你們是不是真要離婚。」

  「我不同意!」

  「安丫頭,要是顧銘煜對你不好,你儘管告訴我。我罰他!」

  「顧銘煜,這麼好的媳婦可不是那麼好找的,我只說最後一次,對她不好,我可不饒你!」

  說完,他大跨步地上了吉普車,走了。

  直到吉普車消失在視線里,顧銘煜才將敬禮的手放了下來。

  「師長不同意我離婚,我是不會離婚的。」

  顧銘煜望著遠處,聲音幽幽,竟有些得意。

  「師長也干涉不了婚姻自由。」

  安夏的話更硬。

  顧銘煜一愣,「師長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我又不是他的兵。」

  安夏懟人一套一套的,竟把顧銘煜也噎住了。

  安夏也不等顧銘煜,徑直進了店裡,準備理理貨,打掃打掃衛生準備開張。

  顧銘煜愣了愣。

  「我是師長的兵,我不離婚。」

  忽的,他喃喃自語似的道。

  ……

  日子逐漸歸於平靜,安夏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不是在照顧顧母,就是在顧店。

  忙碌中,她也偶爾看到顧銘煜在做他的事。

  顧銘煜剛給顧母換完了藥,頂著炎炎烈日就來到院子裡。

  安夏好奇地透過窗戶的玻璃看向他。

  來到院子的角落,顧銘煜抬手就將上衣脫掉,露出那發達的肌肉。

  然後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堆東西上,挑選了一番後,終於舉起兩個類似啞鈴的東西。

  安夏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根鋼管,兩頭捆著一摞摞的磚頭。

  除了這簡陋版的啞鈴,旁邊還有槓鈴,沙袋……

  原來這裡是顧銘煜的訓練場。

  陽光灑在他健康光亮的臂膀上,汗珠緩緩流淌,一種強大的荷爾蒙氣場讓安夏移不開眼。

  安夏這次才真切地感受到顧銘煜的變化是全方位的。

  從前,他不是在玩就是在玩,根本就是個小孩子。

  可現在,安夏發現,顧銘煜的肌肉好像真的比之前還大一圈。

  腦海中想起從前,顧銘煜強迫她摸他的腹肌,安夏的臉又一陣陣發燙,她趕緊把頭縮回來,不再去看顧銘煜。

  為了不讓顧母擔心,顧銘煜仍舊跟安夏睡在一間屋,只是顧銘煜打地鋪,安夏睡床。

  平時安夏起得也算早,可自從顧銘煜康復以來,他每天都起得比安夏早。

  這導致安夏每天早晨起床的時候,看到地面都已經空蕩蕩,顧銘煜的鋪蓋也早就收起,疊好了。

  而且是那種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顧銘煜的的確確是換了一個人,完全不同的一個人,自律到讓安夏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