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珊站了起來,沒理那個還在卑微勸著自己回家的男人,直接對孔濤說,「孔濤不好意思了,這人不是我丈夫,我打算借飯店的電話報個警。」
林微馬上道:「雲珊,俗話說兒不嫌母醜,你這招婿不是早就預料了這樣的情況嗎,怎麼還不敢承認了呢?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孩子生病了都是要找媽媽的。」
李衛河及一眾男同學,都像是被打擊到了,特別是李衛河,雲珊她怎麼能這麼作賤自己?
黃敏就沒怎麼掩飾了,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噗嗤,雲珊,真沒想到你找了這麼一個男人,不過你們看起來也挺般配的,一個刁蠻一個包容。」說完又忍不住笑。
佟曉玉沒說話,她臉上多少也有解氣的樣子。
林微的聲音不小,惹得隔壁幾桌的人都看過來,還不少好事者把聲音加起來,「哎喲,這是招了婿,又嫌夫婿長得不體面,哪有這樣的人,真是太不像話了。」
「還不承認呢,真是開了眼界了。」
「快回去吧,人家好好的婚禮被你們鬧得不安生,也太缺德了。」
這時候那個男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跪在雲珊面前,求她回去。
一陣譁然。
連朱國春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雲珊覺得想出這招的人真夠噁心的,就算最後澄清了,也會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她跟朱國春說,「老師,這人我不認識,兩年前跟我結婚的叫林隨安,曾經是咱學校的學生,只比我大兩屆,老師估計也認識。」
朱國春恍然,「哦是林隨安啊,認識,我還教過他呢,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然後雲珊再看向佟曉玉,「曉玉,你當初還是我伴娘呢,難道林隨安你也認不出來?」
荀玲看向佟曉玉,「曉玉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麼不說?」她是對這佟曉玉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佟曉玉眼裡閃過一絲恨意,臉色隨即有些為難,「珊珊,你說林隨安他兩年都沒音信了,你想趁女兒還小,給她新找個爸爸,咱們有段時間沒聯繫了,我也不知道你當初說的是不是真的。」
佟曉玉的話又引起一陣譁然。
有個別正義感過剩的,還站起來罵雲珊,「真沒見過像你這樣不知所謂的女人,孩子爸爸也能說換就換的嗎?」
「長得人模人樣,卻幹著這樣的腌臢事,真是把我們豐市人的臉都丟盡了!」
然後對跪在地上的男人道,「起來,別跪這樣的女人。」
說著還要去拉他站起來。
那男人搖頭,伸手要去拉雲珊。
「珊珊你跟我回去吧……」
雲珊躲開了他的手,他又再次爬過來,再次伸手,這次還沒抬起,就被人一腳踹倒在地,慘叫了聲。
嘩!再一聲譁然。
大家紛紛去看踹人的人。
雲珊也抬了抬眸,震驚地看看眼前這個高大挺拔、氣質凜然的男人,他眉目如星,黑眸里泛著凌冽殺氣,這這竟然是林隨安!
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林隨安把她擋在身後,也擋住了她的視線,又是踹了那男的兩腳,那男的哀嚎慘叫聲響徹飯店。
「哎哎,你是誰?咋還打人了?」剛才替那男的抱不平的正義觀眾出聲道,還要過來阻攔林隨安的動作。
其他人聽到慘叫聲也才反應過來,這叫聲真是瘮得慌,這男人哪來的?好像突然冒出來的,怎麼像個殺神一樣?
佟曉玉跟雲珊一樣完全愣住了,他、他怎麼來了?
林微則是尖叫了聲,看向雲珊,「雲珊你快讓人住手,就算你再生氣也不能……」
可話還沒說完,那男人冷然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是林隨安,雲珊的丈夫。」
林微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她眼睛瞪著,不可置信,然後大喊了聲,「不可能!你是雲珊雇來的吧?」
怎麼可能呢?入贅的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出色?這肯定是雲珊雇過來演戲的,又或者是雲珊的護花使者出來幫忙的。
林微轉頭去問佟曉玉,這肯定不是真的,而佟曉玉卻愣愣地看著那個男人,沒有給她一點回饋。
肖琴也覺得不可能,那男的不管是長相,還是氣勢,都不像是入贅的,她多看了眼都覺得心臟呯呯跳,這絕對不是雲珊的丈夫。
倒是朱國春他激動地站了起來,「隨安同學,哈哈哈哈,你倒是來得及時!」
他認出了這個學生,雖然幾年不見,這學生真是大變樣,倒不是模樣大變樣,而是他的氣勢,讓人不容忽視。
林隨安收斂了下氣勢,「朱老師。」
被打的那個挫男還在呼痛,有人把他扶了起來,正是剛才的正義路人,他瞪向林隨安,「你是那女的男人?就算是他男人也不能打人!」
大家聽了林隨安說是雲珊的丈夫,又看朱國春也把人認了出來,不知道怎麼的,大部分人都鬆了口氣,還好,雲珊不是跟那個挫男。當然,這些人中這大部分是男的。
比較難接受的就是林微幾個了,黃敏不自覺地把林隨安跟李衛河對比,身高長相氣場……最後她恨恨地想,李衛河是大學生,這一點雲珊的男人怎麼也比不過,這男的最多不過是個打架比較厲害的。
林微悄悄站了起來去找幾步遠的肖琴,跟她說,好好的婚禮鬧成這樣真不像話,那個男的就算是雲珊的丈夫也不應該打人,她應該讓人把這兩人趕出去。
肖琴深以為然,對,就算是雲珊的男人又怎麼樣?在這場上打人就是不行,對了,過來這邊喝酒的不是還有公安局的同志嗎?這是她公公請過來的朋友。
得讓公安局的人出手,最好把人關進去拘留幾天。
想到這裡,肖琴立馬讓伴娘去請了公安局的人過來。
其實不用請,這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孔濤的父親早就過了來,而其他人也有過來看熱鬧的,這其中就有他公安局的朋友。
「怎麼回事?怎麼還有過來鬧事的?」孔濤的父親黑著臉,鬧成這樣,孔家還有臉?
林隨安拿圍巾把那男的雙手捆著,像是擰小雞崽一樣把人擰起來,「作為主人家,把這樣的鬧事誣陷的人放進來,就有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