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敏把帳算得特別清,「我這五百塊一點兒也沒有收少你的,我等會兒還要去醫院檢查檢查呢,誰知道你們潑的水是放了什麼東西?有毒的話怎麼辦?」
韋雪小聲跟雲珊道:「我之前跟同學過來吃過一回這家的烤串,覺得挺好吃的,沒想到老闆卻是這樣的人,以後還是不要過來吃了。Google搜索」
不過韋雪話鋒一轉,「這個黃敏也不是什麼好人,她賣的那些東西,我也不買。」
韋雪也把黃敏認出來了,當初她糾纏過雲珊,她見過的。
雲珊點了點頭,挺認同的。
那烤串老闆正要答應,店裡突然衝出一個老婦人,一把把黃敏撞倒,然後再過去抓著她頭髮,張嘴罵道:「就是我讓人潑的咋樣?你個賤人,天天來我店門口搶生意,還在大家面前說我們家的烤串是發瘟雞肉豬肉做的,讓大家不要來我們店買,你個黑心的東西,我潑你算是輕的了!」
老婦人也不是很老,五六十歲的樣子,長的個子不高,但長得很壯實,戰鬥力特別強悍,打得黃敏幾乎沒有還有還手之力。
不過也打幾下,就被烤串老闆跟圍觀群眾給拉開了,黃敏氣得不行,被拉開的時候終於逮著機會踹了她一腳。
韋雪看著直搖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恩怨,一時之間不知道誰是惡人,看來兩方都是。」惡意競爭不可取啊。
大家都是油炸和烤的小吃,擺地攤的不需要鋪租,不用水電跟另外的人工,成本自然要比開店的低,黃敏賣的價格要比烤串店賣的價格低很多,低這麼多,本來烤串店的老闆就不滿。
黃敏還傳播烤串店有病動物肉做的,搶了不少烤串店的生意,這些話再傳到烤串店老闆那兒,就更加讓烤串店老闆生氣了。
現在爆發出來,估計也是怨氣積累到了一個點。
現在人被拉開,黃敏大罵不已,更加不肯罷休,這回五百塊也不行了,要賠她一千塊。
一千塊出來,讓圍觀群眾都吸了冷氣了。
一千塊是很多人整個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那老婦人是烤串店老闆的母親,聽到這話也更加激動,大罵黃敏不要臉。
於是這兩個女人就對罵起來,從不要臉到賤人,再到生殖器、父母祖宗,怎麼髒怎麼來。聽得旁邊好些人都尷尬起來。
突然,圍觀群眾有人驚訝地問,「衛河那個不是你對象嗎?」
雲珊跟韋雪也聽到了,不由順著聲音看過去,站在人群後面有個臉色鐵青的男人,正是李衛河,他否認著同伴的問話,正要離開,可一個抬頭卻是發現了朝他看過來的雲珊,一下愣住了。
然後趕緊移開視線,神色狼狽。
黃敏也聽到有人叫衛河兩個字,她猛地轉頭,看到臉色很難看的李衛河,頓時漲紅了臉。
再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雲珊,臉色從紅轉到了青。
李衛河看都沒有看黃敏一眼,快步離開。
黃敏也顧不上跟老婦人吵,忙要追上去。
有人喊她,「你錢不要了嗎?」
黃敏又停下了腳步,咬了咬牙,覺得李衛河又跑不了,還是要先拿錢要緊。
於是又回了來找烤串店老闆要錢,也不管那個老婦人了,罵就由她罵去,她現在只想要錢,早點回去。
但因為雲珊在這兒,她感覺臉皮火辣辣地,但一千塊,她不可能不要,她怎麼也咬死了,烤串店賠她一千塊,要不然她就天天過來鬧,大不了大家都不要做生意了。
烤串店老闆咬著牙,「我媽也給你踹了一腳,一人退一步,八百塊。」
「不行,一千塊,我的頭現在一跳一跳地疼,都不知道裡面有沒有瘀血呢,要是我的腦袋出了什麼問題,你們把店賣了也賠償不了。」黃敏不願意退步,一千塊可以給衛河買塊瑞士,還可以給他添件羊毛大衣跟皮鞋,到時候他肯定不會再生自己的氣了。
所以這一千塊,黃敏咬死了不鬆口。
老婦人幾乎要跳進來,一千塊像是在割她的肉,她跟兒子說:「這錢你不能給,給了我就死給你看!」
黃敏恨得不行,「好啊,那大家都不要做生意了。」
烤串店老闆還算理智的,這帳一算就知道要給的,一千塊給了,兩個月也就賺回來了,要是不給,如這個瘋女人說的,天天鬧,大家都賺不到錢。
所以最後還是把錢掏了。
老婦人氣得坐在路邊大哭。
這會兒圍觀群眾又有些同情這個老婦人了。如果如這老婦人說的那樣,這個擺攤的女人天天說烤串店的壞話,還訛這麼大的一筆錢,那烤串店還挺值得同情的。
黃敏沒管那麼多,把錢放好,就推著車打算去找李衛河。
經過雲珊身邊的時候,黃敏忍不住停了步伐,「你是不是過來找衛河的?我跟衛河已經結婚了,你再來找他就是不要臉,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雲珊都愣住了,她怎麼看出來自己去找李衛河的,還真是莫名其妙。
韋雪比雲珊還要生氣,呸了一聲,「沒有鏡子也有尿吧?也不瞧瞧你那男人長什麼樣?給我珊珊姐提鞋都不配,能看得上他?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那樣的貨色也只有你看得上。」
韋雪也真是佩服這個女人,難道她沒有見過林隨安嗎?林隨安跟李衛河比,能甩李衛河九條街。
黃敏臉上陣紅陣白,瞪了韋雪一眼,然後問雲珊,「你不是過來找衛河,那你來師範大學幹啥?大市區的跑到郊外來,誰相信呢。」
韋雪感覺拳頭髮癢,很想給這個死女人一拳頭,雲珊朝她搖頭,道:「別理她,這種人天天抱著屎罐,自己都醃入味了,不覺得屎臭,還怕別人跟她搶呢,也是可憐人,我們回去吧。」
韋雪哈哈大笑起來,「對對,形容得真貼切。」說著捂著鼻子,對黃敏說道:「真臭!」
黃敏臉色漲紅,瞪著雲珊,「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考上了華夏大學而已,不知羞恥地惦記著別人男人,也不怕給你們學校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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