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楚兒盯著他,「你能不能借錢?」
何二少看她這麼執著一副頭痛的樣子,「楚兒,你看你,行行行,給你借,不過等我秘書過來才行,得去銀行換大團結。」
鍾楚兒道,「不用,港紙就行,我可以自己去換。」
「楚兒……」
「能不能借?」
最後何二少瞪了她一眼,「不能!」
鍾楚兒不可置信的樣子,「二少,你不會告訴我,你沒錢吧?」
何二少都懶得理她。
鍾楚兒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二少,我們該不會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吧?」
何二少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鍾楚兒你就不能閉嘴嗎?煩死了。」
鍾楚兒呵了一聲,「那個訂金,你是不是學我們。」
何二少服氣的樣子,「鍾楚兒鍾大小姐,遲些請你吃飯,行了吧?」
鍾楚兒打了個可以的手勢。
雲珊沒理鍾楚兒那邊,跟林隨安商量了下這些商鋪的安排。
現在商場這邊是一邊賣一邊租,今天過來看的人,有買也有租的。
就是不知道全部租售出去沒有,幾天內能處理完,如果還沒有全部租售出去,雲珊就要幫商場想個營銷了。
林隨安跟她道,「珊珊,放心吧,能賣出去的,商場這邊已經有規劃了,我們先看看這十間怎麼安排,是全部租出去,還是自己留著開店,或者是一部分租,一部分自己開。」
雲珊道,「租肯定要租的,自己開也開不了,我沒有這個精力,分身乏術,找人過來看店也不現實,我看看這兩天怎麼把店租出去。」
鍾楚兒那邊也跟何二少扯皮完,然後湊到雲珊這兒,問,「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商鋪?」
雲珊道,「租出去。」
鍾楚兒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自己做肯定是不可能的,自己開店的話又瑣碎的又賺不了多少錢。
不過現在就是想著怎麼能快速租出去。
其實可以聯合商場一起,做一下宣傳工作,特別是那些擺地攤的路段,多宣傳一下。
在商場這邊呆了一個上午,中午就找了個地方吃飯,下午鍾楚兒有她公司里的事,而林隨安是打算跟雲珊去海邊走走,晚些就要回營地,他的一天假期就結束了。
吃飯的當口,雲珊跟鍾楚兒商量好了把鋪子租出去的事,她們一個有別的事情忙,一個要回營地,可能有些信息不能及時收到,所以這鋪子就先給鍾楚兒的助理小謝幫著處理,雲珊給小謝佣金。
當然等簽合同的時候,她還得出來。
吃完飯,跟鍾楚兒分別。
林隨安開了車,跟雲珊打算去海邊,然後想著去哪兒拍照留念是要的,去照相館借了台照相機,買了兩卷菲林。
雲珊不是第一次去海邊,可能在林隨安的心裡,她是第一次真正過來。
像他們這邊這些內陸人,真的挺嚮往海邊的,書本里,影視里,海邊是多漂亮啊,陽光海灘,與天相接的海平線,讓人心情遼闊。
雲珊想著,下次她要帶上爸媽跟燦燦過來,等燦燦大些,兩三歲的時候就可以過來玩了,給她一個小鏟子,估計能玩一天的沙子。
要是有貝殼撿那就更好了。
車子路過一菜市場的時候,林隨安停了車,帶著雲珊下去買了些調料品,還有一些工具,鏟子、魚竿、鐵桶。
雲珊不由問,「這是幹嘛?」
林隨安道,「看看能不能捉些海魚,可以的話,就現場做來吃。」
雲珊睜大了眼睛,「林隨安你還能下海捉海魚?」
這大海能跟湖泊魚塘一樣嗎?
林隨安道,「我們去年在海島上集訓,練就了一手捉魚技術,先看看,要是有就捉,沒有就算了,不強求。」
雲珊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太好了,下次帶爸媽孩子過來的時候,也要把他叫上表演一番。
買好了東西,正準備上車,林隨安眼尖看到了什麼,跟雲珊道,「珊珊,你先到車上等我,我去跟個人,等會兒回來。」
雲珊愣了下,他就把鑰匙塞到了她手上,然後就朝不遠的一個路口跑去。
幹嘛呢?
雲珊站在車子旁等,車子裡面挺熱的。
雲珊她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猜著林隨安應該去追壞人了。
過了十來分鐘,林隨安帶了一個人回來,那個人竟然是植愛英。
怎麼是她?
植愛英有些狼狽,看到雲珊她臉上有些鬆口氣,不過神色還是挺忐忑,「嫂子。」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是她?」雲珊問林隨安。
林隨安臉上沒有什麼神色,只道,「先上車,我們先回營地。」
雲珊看了眼林隨安,她是不是要跟植愛英坐二排,把人看著?
林隨安道,「珊珊坐副駕駛位。」
好吧。
植愛英坐到二排,都上了車,林隨安就朝營地的方向駛去。
雲珊也不好問,不知道會涉及到什麼。
就是這個植愛英挺讓人意外的,怎麼會是她?
難道她這次跑過來結婚,是另有目的?
她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連高志城都說快對她沒什麼印象了。
當然,植愛英自己也跟她說過,她跟高志城在兩年前相過一次親,但並沒有相成。
如果植愛英是什麼間諜之類的,那不是嚇死個人?
雲珊沒出聲,植愛英倒是自己開了口,「林隊,嫂子,我、我其實也不認識他們,我這次從老家出來,其實是想出來打工的,我有個老鄉在魚城這邊打工,一個月能掙一百二十塊,不到一年就給家裡掙了一千塊,給家裡置辦了台電視機,全村人都跑到她家裡看電視,可厲害了。」
「她說這邊的工作可好找了,女的也能掙大錢,也能當個出息人。我們聽著也想去啊,找到了她爸媽,她爸媽幫忙轉達,說可以給我們介紹工作,不過到時候一人得給她一百塊的介紹費。」
「哪知道,她是個騙子,給我們介紹的根本不是啥正經工作,說是理髮,其實就是賣身的。」
植愛英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憤怒及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