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微聽著眼睛一亮,對啊,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只要把孩子的戶口改了,那上不上門也沒所謂了,孩子跟自己姓,誰會認為是上門女婿啊。
「曉玉你跟雲珊是怎麼失和的?」
佟曉玉道,「我幫她收過兩回信,後來有幾封沒收到,她就覺得是我在使壞,還懷疑我取了你表哥給她寄回來的錢。」
「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還認為我見不得她好,要害她,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感覺她越來越固執,聽不得比不上她的人的話。」
「她準備高考,準備考大學,也認為自己一定能考上大學,就覺得我這個專科生比不上她,兩個人再做朋友,會門不當戶不對。還有她覺得她是招婿的,我以後是嫁人的,我們終究是不一樣的,她能當家作主,我不能當家作主,她看不上。」
田微聽著一臉氣憤,「這個人也狂妄自大了吧?她以為自己是國家主席嗎?做個朋友還要看別人配不配得上。」
佟曉玉嘆了口氣,「所以,我現在不敢在她面前晃,怕她看不起。」
田微皺著眉頭,「那你能不能找別人幫忙勸勸她?」
佟曉玉搖搖頭,「她身邊的人肯定是站在她那邊的,還有別人也不想多管這個閒事,雲珊性子霸道,要是鬧起來,別人是遭受不住的。」
田微臉都黑了,真是對這個雲珊一點兒好感都沒有了,「如果她在首都的話,我還能去找她說說,現在她在豐市,真是的……」
「要不,讓你舅舅舅媽去勸勸?」
田微想了想,覺得可以,「等周末回家,我找舅媽說說。」
佟曉玉給她打預防針,「我覺得你舅媽也不用抱多大的希望,雲珊她很偏執。」
田微覺得越是這樣越要把那表嫂掰過來。
……
高考一天天接近,雲珊跟韋雪反而還好,倒是她們的家屬比她們還要緊張。
天天變著花樣給她們做好吃的,在家裡走路說話都輕輕的,怕影響到她們複習,然後還會時不時讓她們別太緊張,其實他們不知道,緊張的是他們。
雲珊被朱老師叫了幾回回學校,她現在是學校的頭號重視對象,會時不時叫她回去,說說話,確定她的精神狀態,別到臨考試的時候出狀況。
甚至還讓她這幾天回學校住算了。
雲珊沒同意,家裡挺好的,她住得很舒適,只有住得舒適了,考試時候才有好的狀態。
在考試的前幾天,雲珊跟家裡人都聽到院子裡有動靜,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在隨著風傳過來,很是驚悚。雲有福起了來,去院子看了看,看到西北方向的牆頭有個人臉,他嚇得一跳,大喊了聲,「誰在那裡裝神弄鬼?」
人臉很快消失了。
雲珊不放心也出了房間,她從廚房拿了把菜刀,把院子裡的燈開了,「爸,是不是進賊了?」
燈全開了,牆頭那裡已經沒有人臉,只留下幾道血痕。
雲有福臉色鐵青,「不知道哪個兔崽子在裝神弄鬼,你回去睡吧,我再到別處看看。」
雲珊沒聽他的,跟他一起,把廚房還有樓上樓下都檢查了遍,連雜貨店都去看了,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就回去睡了。
第了第二天吃早餐時候,潘紅梅問起,「昨晚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哭?」
韋雪說什麼也沒聽到,她睡得比較香,一覺到天亮。
雲有福道,「有賊想進來偷東西,等會兒我跟韋釗說說,讓他這幾天晚上過來我們這兒睡,看能不能抓到這個賊。」
聽說是賊,潘紅梅母女就鬆了口氣,比起賊她們更怕是有鬼。
潘紅霞問,「真的是賊嗎?你看到了?」
雲有福點頭,肯定道,「肯定是。」
潘紅霞不由就擔心起來,「俗話說不怕賊進家就怕賊惦記,咱去報公安吧?」
「人都沒抓到,你咋報?」雲有福只有叮囑她們晚上睡覺關好門窗,有事大喊。
雲珊知道這會兒真的很多小偷小摸,那些人真是膽大得很,別以為住在市中心,他們就不敢上門了,照樣會來。
她就想,家裡是不是有必要養兩條狗呢?
吃過早餐,雲有福跟潘紅梅母女去了食品廠上班,潘紅霞去了雜貨店開店,韋雪去學校,雲珊在家看著還在睡覺的女兒。
潘紅霞剛打開店門,就有人過來跟她嘮嗑,都是旁邊的鄰居,潘紅霞為人柔和和善,來了店裡不買東西也不趕人,時不時地就有幾個人來她這裡聊天。
潘紅霞裁了塊布,邊幹活邊聽她們說。
有人一進來就問,「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哭聲?大半夜的。」
「啥哭聲?誰家又打媳婦了?」
「我也聽到了,哭得可嚇人了,也不曉得哪兒傳來的。」
潘紅霞心頭跳了跳,「你們也聽到了?誰大半夜在哭呢。」
「那個,紅霞妹子,好像在你家傳來的。」有人說。
潘紅霞又被嚇了跳,忙說,「沒有沒有,我們家沒有人哭。」
「對啊,我覺得就算有人哭也不會哭那個樣,你們不覺得,那哭聲很詭異?一會兒遠一會兒近,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不像正常人……」
這人說得大家都起了雞皮疙瘩。
「紅霞妹子你這房子,搬過來時候有沒有請人過來做做法事啥的?」
潘紅霞回,「沒有。」
房子是臨時搬進去的,那時候想著鍾楚兒沒地方住,索性就搬了過來,把白婆婆那套房子租了給鍾楚兒。
她不由擔心,「這房子怎麼了?」
「我聽人說啊,這房子以前死過人,還放過屍體。」
潘紅霞鎮定地道,「誰家房子沒有死過人?」
「不是,冤死跟老死還是不一樣的。」
其他人八卦得不行,「那咋說,紅霞住的這套房子以前有人冤死過?」
知道內情的人壓低了聲音,「聽說以前是徐家一房姨太太住的,因為生了兒子,被正房太太嫉妒,然後冤枉她跟野男人有染,生的兒子不是徐家,就活生生地把人給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