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應該也聽說我家的事了吧?」
沈知秋看向田嫚:「不知我家那些事能不能算得上是線索?」 「能是能,只是知秋,你確定要報導出去?」田嫚勸到沈知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嫂子,不怕你笑話,不是到萬不得已我也不願意這麼做,是他們欺人太甚!」
沈知秋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恨:「是沈麗雅已被文工團開除,可她想害的是我跟芽芽的命,更別說之後她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還想對我跟芽芽下死手!」
「我無所謂,可芽芽礙到了她們什麼事,也讓她們容不下!」
「嫂子,你也是當媽的人,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
沈知秋雙手緊握成拳,氣得渾身顫抖:「當我從那件衣服里拿出那張符紙,看到上面的字……」
「那還是我媽的衣服啊,她怎麼能?!」
「知秋,你這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可別動氣。」
田嫚握住沈知秋的手,安慰到她:「真是難為你了,這麼多年定然受了不少委屈。」
「我光只是聽說,那火都蹭蹭地往上竄。」
田嫚一臉憤慨:「就該將她們的所作所為都讓世人知道,譴責唾棄她們!」
「知秋,嫂子給你親自撰稿,但你得跟嫂子說實話。」
田嫚面色認真嚴肅:「凡是署我名的報導,我是一定要求真實,這是我作為一名記者的職業操守。」
「嫂子,這點你放心,我這裡都有證據。」
沈知秋是有備而來,她遞給田嫚一個檔案袋,詳細說了沈大強王鳳芹還有沈麗雅這些年對她做的所有事。
只是讓廠子裡那些人知道還不夠,她要讓他們仨人成為過街老鼠!
而這一步對她之後做的事也至為關鍵。
傍晚,岳家。
「小遠,把這兩瓶醬帶上。」
吃完飯,萬珈音從廚房裡拿出來兩瓶趙嬸做的牛肉雞蛋醬遞給岳明遠:「那天電話里小航嚷嚷著想吃,你給他帶回去。」
岳明遠接過,萬珈音不舍地摸了摸他的手:「東西都收拾好了?」
岳明遠輕點了下頭:「好了。」
「去吧,跟知秋芽芽再去待會兒。」萬珈音別過頭,朝著岳明遠揮揮手,轉身往廚房走:「媽再給你裝兩瓶八寶菜去。」
一旁的沈知秋這才意識到岳明遠休假結束該歸隊了,而他一會兒就得離開。
怎麼這麼快?
「別抱芽芽太長時間,也別著急恢復訓練,至少等芽芽半歲你再去上班。」
回到倆人臥室,岳明遠叮囑到沈知秋。
隨後拿出一個小電話本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一些同學戰友的聯繫方式,你如果有需要就去找他們,我都提前跟他們打了招呼。」
沈知秋拿過小電話本,打開看到裡面所有人還都寫明了他們所在的單位科室,頓時很是感動:「明遠,謝謝。」
「那過段時間你帶芽芽去隊上看我好嗎?」
岳明遠蹲在沈知秋面前,握住她的手,滿是期待地看著她:「要等我再休假回來,芽芽都會爬了。」
「之前不就說好了,我會帶芽芽去看你的,我知道你想芽芽。」沈知秋聲音悶悶的。
她多希望岳明遠不僅想芽芽,也會想她。
但這終究不可能,他心裡早就有了那個姑娘。
這一刻,沈知秋特別想問岳明遠他喜歡的那姑娘是什麼樣的人?
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
有些事還是不挑明的好。
「我……」
岳明遠則其實想告訴沈知秋他還會想她,可他怕說了後將沈知秋給嚇跑,她好不容易不再像之前那樣排斥他。
雙方各懷心思,都有很多想說的,偏偏又都不說。
看得一旁的芽芽都快急死了,她用力晃到小拳頭,恨不得能直接給他倆來個摁頭親。
「哇——」
聽到芽芽哭了,岳明遠立即過來將她抱起,輕輕搖晃柔聲哄到她:「芽芽乖,爸爸在哈。」
「芽芽是不是餓了?爸爸這就給你去沖奶粉。」
芽芽晃了兩下小拳頭表示自己不餓,小手緊緊抓住岳明遠的手指,小嘴張了張。
岳明遠登時心軟地一塌糊塗,因為他看出芽芽的口型是在叫「爸爸」。
芽芽知道他要離開,這是捨不得他!
「芽芽。」
岳明遠抱緊芽芽,俯身在芽芽的小臉蛋上連親了好幾口。
「哇!」
芽芽看向沈知秋,沈知秋來到父女倆身旁。
芽芽朝沈知秋伸手,沈知秋懂芽芽的意思,將手遞過來,芽芽另一隻小手抓住後,努力將兩個小手合在一起。
岳明遠跟沈知秋的手指隨之碰到,倆人轉頭對視,都有些竊喜跟羞澀。
知道閨女這是在幫自己,岳明遠朝芽芽眨了下眼,抓住沈知秋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芽芽見自己老爹如此上道,開心地用力晃了晃小拳頭,笑出聲來。
「芽芽,爸爸不在家,你要乖乖聽媽媽話哦。」
「不要惹媽媽生氣,也不要太鬧媽媽哈。」
【我是宇宙第一無敵好寶寶,才不會惹媽媽生氣的好不好?】
【只有那些大壞蛋才會讓媽媽生氣,不過媽媽最近表現不錯,好像都不跟他們生氣了噯。】
【可爸爸一離開,他們又會開始作妖,尤其是那個老巫婆!她又想故技重施!】
芽芽鼓起小腮幫,用力晃到小拳頭。
今天趙奶奶扔出去一些魚鱗魚鰓,有幾隻喵喵過來,她發現她竟然能聽懂它們「說話」。
喵喵們邊吃邊八卦,說到它們看見老巫婆跟醜八怪悄悄見面,老巫婆和醜八怪合計要怎麼報復媽媽。
岳明遠跟沈知秋倆人同時聽到了芽芽心聲,而倆人也同時明白王鳳芹故技重施是想做什麼。
那屈辱的記憶讓沈知秋陷入到了恐懼當中,而岳明遠則眸底森冷。
當初陳燦跟沈知秋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有一天,倆人跟沈麗雅一起到郊外去玩。
中途沈知秋突然感覺頭很暈,她就先回到了車上。
可等她醒來,她卻衣衫不整地躺在離車很遠的蘆葦叢中,身上還蓋著一件男人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