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眼前白霧散去,芽芽看到了這麼一幅畫面:
黑漆漆的叢林中,槍聲不斷。
有兩撥人在戰鬥,很快,她就通過衣服分清了兩撥人,穿迷彩服的自然是好人,而穿著當地特色服裝的則是壞人。
芽芽撓撓頭,很是不解,她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不過這並不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看戰爭場面了,前世成為魂體,跟在爸爸身邊時,她沒少跟著他出各種危險的任務。
次數多了,她也基本算是脫敏了,反正聽到槍聲不會害怕。
咦,是乾爸?!
芽芽不確定,睜大雙眼,凌航的面容就在她面前放大,變得清晰起來。
還真的是乾爸!
乾爸跟爸爸總是形影不離,夢中能看到乾爸,那爸爸應該也在這附近吧。
她得去找爸爸。
這個念頭剛在腦中閃過,芽芽眼前的畫面一轉變成了倆人在追逐。
後面那人赫然就是岳明遠,他如一隻獵豹般,以特別快的速度在縮短跟前面那人的距離。
前面那人回頭,連著對岳明遠開了好幾槍。
岳明遠躲避同時進行回擊,射中了前面那人的胳膊。
可眼見就要追上那人,界碑那一邊突然出現了幾人,他們全都舉起槍來對準了岳明遠。
芽芽登時著急壞了!
「爸爸!」
她大喊一聲,突然出現了好幾隻鳥,還有其他的動物,總之陸空配合,分散開了那些人的注意力,讓他們無暇再對付岳明遠。
前面那人因太過震驚放慢了腳步,岳明遠飛撲向前,一把將他摁倒在地,然後快速拽著他滾到了一邊樹叢中。
等那些人回過身,已經沒了倆人的身影。
幾人又是氣憤又是震驚,而那些動物也跑的飛快,讓他們一個都沒能抓住。
這邊岳明遠還有小動物幫忙,讓他順利將那人給制服住。
凌航他們那邊已經基本結束戰鬥,其他兩隊在打掃戰場,他帶著其他三位隊員趕緊過來尋岳明遠。
待看到岳明遠壓著那人過來,凌航興奮不已,上前給了岳明遠肩膀一拳:「獵豹,行啊。」
「受傷沒?」
「沒,你呢?」
凌航看了眼肩膀處:「沒事,小傷。」
岳明遠將那人交給其他人,他趕緊給凌航處理到傷口。
他們這次帶了不少董老給配的藥,好在他們小隊就只有凌航被子彈擦傷,岳明遠便將剩下的藥都給了其他兩個小隊。
其中有一名戰士傷勢很重,而在戰場上最重要的就是止住血。
「岳隊,你們這藥可真管用。」
當地武警隊長朱東山看到自己的兵被止住血了,看向岳明遠的眼神中滿是感激。
「朱隊,我們這次帶的也不多,除此外,還有一些,都給你們留下。」
朱東山朝岳明遠抱拳:「岳隊,大恩不言謝。」
「別客氣,都是兄弟單位。」
「岳隊,你這藥是從哪兒弄的,可否等你回去後多給我們弄點。」
朱東山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們經常要跟毒販打交道,受傷是家常便飯,偏偏我們這裡的醫藥條件又跟不上。」
「朱隊,等回去後我問一下能給你們出多少。」
「岳隊,都是兄弟,我們也需要。」另一小隊隊長嚴堅開口。
「我不能保證,但我一定盡全力。」
嚴堅跟朱東山之前都跟岳明遠打過交道,清楚他為人,倆人知道岳明遠這是答應了下來,而一旦他答應的事,定然會做到,當然若是中途有什麼意外,那誰都沒辦法。
回去的路上,岳明遠在腦中復盤整場戰鬥。
他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那些小動物是怎麼出現的,又為何要幫他。
第二天。
芽芽睜開眼就見全家人都守在自己小床邊,每個人神色都很是焦急。
「乖寶,你可嚇死爺爺了。」
岳國淮將芽芽從小床里抱出來,芽芽看到外面的大太陽,這才察覺自己這一覺睡了好長時間。
芽芽伸出小手,拽住岳國淮的手指,咧嘴朝他甜甜一笑:【爺爺別擔心,芽芽沒事,芽芽只是做夢,夢到了爸爸。】
【爸爸在出任務,好危險。】
【不過幸好有我在,芽芽救了爸爸哦,嘿嘿。】
芽芽開心地笑出聲來,岳國淮跟著笑了起來,順便鬆了口氣。
昨晚上他跟老伴都很是心慌,他安撫老伴是天氣太熱,等哄睡老伴後,卻在窗口站了一晚上。
從小,他對三個兒子都很是嚴厲,尤其是老三。
老大老二那會兒他在打仗,顧不上倆人,唯獨老三是他手把手帶出來的。
眾人都羨慕他虎父無犬子,可只有他知道,他們爺倆走的是一條什麼路。
這條路的榮譽是需要用鮮血來換,甚至是生命!
等眾人都離開後,屋裡就只剩下霍九思跟芽芽,霍九思握住芽芽的手:「芽芽,你有沒有哪裡身體不舒服?」
【沒有哦,我覺得我特別好。】
芽芽晃了晃小拳頭,她想起小灰灰給送過來的那些證據,跟霍九思說了這件事。
霍九思問到芽芽意見:「芽芽,你覺得這些證據該怎麼辦?」
【我暫時也沒想好。】
【不過遲早肯定是要送到相關部門那裡的,就是我覺得大渣男背後肯定還有別人,只是不知道牽連到了多少人,如今已經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霍九思說到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讓岳爺爺跟我外公他們知道,他們來處理比較好。」
芽芽點了下頭:【對,我也這麼覺得。】
【哎呀,小惡魔,你真聰明。】
從小到大,聽別人說自己聰明,都已經聽到耳朵快起繭了,他早對這兩個字免疫,不過芽芽誇他,他還是很高興的。
「芽芽,你也很聰明,不愧是我的芽芽。」霍九思在芽芽小手上親了下。
【小惡魔,我才不是你的咧!我是我,你是你,好不好?】芽芽抽回手。
「你是你,我是我,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這樣行嗎?」
霍九思想要重新握住芽芽的手,芽芽不讓,她鼓起小腮幫,用力揮舞到小拳頭:【我們是人,又不是物件,為什麼要屬於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