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荷本來就害怕這個人和她走的近了會將她給再次的送回去,這會兒……
唔……她感覺有人靠過來了,那種清冽的感覺……不是那個人還會是誰?
麻吉!她跟他這麼近,不會真的會被送回去了吧?
言修澤到底是見識得多了,在不經意間見到姜秀荷緊閉的眼睛裡的眼珠,竟然很明顯的轉了一下後,便懷疑這丫頭是在假裝的了。
所以,他就想要看個究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真的暈倒了還是假裝的。
誰知道,他剛一靠近,這小丫頭竟然連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言修澤對姜秀荷撒了這麼大的一個謊感到很生氣,這丫頭實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壓低下頭看著姜秀荷,想要質問她的時候,就發現姜秀荷猛地將眼睛給睜開了。
姜秀荷將食指放在唇間輕輕的噓了一聲,然後小聲的解釋道「拜託你不要告訴別人,我這樣做自然是有我的用意的,拜託了……」
姜秀荷根本就不能跟言修澤解釋什麼,所以只能哀求他幫一下忙。
難不成讓她告訴他,實際上她是從幾十年後回來的,因為砸了她腦袋的那個孩子的爹,將她爹放在腳底下踩所以她想要報復回去?
算了吧,她還不想被當成妖怪去沉塘!
這也幸虧是這個年代的車,聲音大,將她的聲音給掩蓋了一點兒,在前面開車的司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在說話。
言修澤本來是不準備答應的,這種事情實在是鬧得太大了,沒看到那些老師和校長以及焦書記緊張的樣子麼?這樣鬧下去,姜秀荷是沒辦法收場的。
但是當他看到姜秀荷充滿了祈求的帶著點點淚意的目光,以及濃濃的期盼的眼神的時候,言修澤竟然鬼使神差的點頭同意了。
在他點頭的那一瞬間,他就後悔了,但是卻覆水難收。
他冷哼了一聲,也小聲的對姜秀荷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得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我聽。」
姜秀荷毫不猶豫的點了一下頭,她挑自己能講的,跟言修澤大概的講了一下「就是你上午去給我送書包的時候,在校長室說我沒教養的那個人,他女兒在你走了以後,在我回到教室的時候故意伸腳想絆倒我,我把她腳踩了她找她爹告狀,她爹中午就把我爸叫過去喝酒了,下午上體育課的時候她就故意拿球砸了我一下,而且還說是我走路不長眼,所以沒有辦法我就只能這樣做了。」
如果只是聽這件事情的表面意思的話,言修澤大概會認為姜秀荷做得過分了,但是……言修澤從來就不是從表面看問題的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看向姜秀荷的時候,眼神帶上了探究。
這個小姑娘……心和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竟然能從那個人的舉動中分析出問題來,並且還懂得利用這件事情去坑那個人一把……
「嗯。」言修澤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心中也有了計較。
姜秀荷「……」
你老人家就這麼嗯一聲,到底是幫忙啊還是不幫忙啊?
不過,看言修澤並不打算拆穿她的樣子,姜秀荷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