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笙看到顧顏的瞬間，眼睛一亮。
顧顏被孩子那黑葡萄般的眸子，看得心中一軟。
其他人都以為，顧顏是同情這孩子，才願意收養他的。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上輩子，小笙並不存在。
而這輩子，是因為顧顏重生而來，做了許多事情，改變了許多事情，然後才有了小笙。
說不清楚對這個孩子的感情，具體是愧疚，心疼，還是同情更多一些。
顧顏只是想，這樣子好的孩子，不應該走上白未央跟雷擎的老路。
想起來上輩子白未央的那個兒子，其實也讓她自己給養廢了，可比小笙差了太多了。
她走到了小笙跟前，揉了揉他細軟的頭髮，扭頭對白老爺子說，「爺爺，你是不是在欺負小笙呀？」
「怎麼會……」白老爺子十分無語。
顧顏也是跟他開玩笑的。
她笑著說道，「那你下棋不讓一讓他呢。」
「我……」
「是我讓太姥爺別讓著我的，」小笙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什麼似的，扭頭回去看顧顏的身後。
並沒有看到那個剛才在法院瞪他的男人。
小笙知道那個男人是顧顏媽媽的丈夫，如果那個男人不喜歡他的話，會不會顧顏媽媽也不要他了？
顧顏哪裡不知道小笙在擔憂什麼？
就連白老爺子也看明白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顧顏輕聲說道，「小笙，待會你陸爸爸會回來，你想想，有什麼話，想要跟他說說。」
小笙的瞳孔明顯地縮了一下，「陸爸爸……」
「恩，你陸爸爸人很好的，到時候我也會在旁邊，你想要說什麼都可以。」
小笙再一次低垂了眼，微微攥了攥衣角。
顧顏嘆氣。
這孩子還是放不開啊。
對於早熟的男孩子，顧顏的經驗可是零，現在看來，白老爺子這邊也不指望了。
畢竟這老爺子陪著孩子下了一下午的五子棋，愣是沒讓人家小孩贏一局……
白老爺子也反應過來，自己這麼做有點不那麼穩妥，他咳了一聲，對小笙說道，「小笙啊，你去看看你姥爺姥姥回來了沒有，如果回來了，咱們就吃完飯啦。」
「恩。」
小笙應了一聲，然後起身，走到了樓下去。
這邊書房裡面，只剩下了顧顏跟白老爺子了。
白老爺子嘆了一口氣，他低垂著眼，輕聲說道，「如果是你外公，他肯定知道怎麼跟小孩子相處。」
老爺子滿臉的挫敗感。
顧顏說，「爺爺，你別這樣子，其實你做得很好啦，最起碼，小笙現在不害怕你了呢。」
「……你這丫頭，是在故意打趣爺爺嗎？」白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我一直感覺，自己教育孩子挺失敗的，你看白未央……」
「爺爺，我爸爸白建軍，還有我叔叔白建勛，我哥白長樂，最起碼你教育他們，是十分成功的，不是嗎？要知道，小笙可是男孩子，就需要你這麼硬朗的教育方式呢。」
不得不說，顧顏算是一言切中了要害。
因為白老爺子教育下，男孩子都成才了，而女孩麼……
白夢晨跟白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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