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巧芸點了點頭,故作神秘地說道:「有些話我們修行人不好多說,你兒媳婦罪孽重又不知悔改,她命中本只有一女,她還捨棄了,她這胎懷的也不對。」
「什麼不對,大師你快跟我說說。」於老太太神色頓時暗了下來。
牛巧芸閉上雙眼,裝神弄鬼似地掐指一算,然後睜大雙眼說道:「你兒媳婦這胎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懷上的,這孩子沒魂,又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占據,就算生下來也會克你家。」
於老太太聽完牛巧芸這一番話,嚇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大仙你說我真的就沒孫子命嗎?」
「不應該啊!」牛巧芸看了看於老太太的面相,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於老太太握住牛巧芸的手腕追問道:「大仙你說什麼不應該啊!」
牛巧芸重重嘆了口氣,拉長音說道:「你的面相極好,兒子又官運亨通,不是沒孫子的命,我這裡看到的是你兒子命中有子,可你兒媳婦沒有。」
「什麼,大仙你的意思是......」
牛巧芸趕忙揮手裝傻道:「我可沒有讓你兒子離婚再娶的意思,我們修行人從來不會破壞其他人的姻緣。」
「大仙.....」
說完,牛巧芸快步走出醫院,看於老太太追上來了,又停下腳步裝作好心地提醒道:「其實,你家前兒媳才是旺你兒子的,只可惜你兒子負了她。」
於老太太聽後眸光微變,追問道:「大仙你說我讓我兒子和前兒媳復婚怎麼樣。」
就你兒子那渣男,你以為是什麼香餑餑,還你讓誰復婚就能復婚嗎?這句話牛巧芸差點沒罵出口。
她也怕於老太太和她的渣男兒子再去打擾郭家人的生活,說道:「斷玉難修,覆水難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讓你兒子對她好些吧!」
於老太太看見牛巧芸走了,三角眼一耷拉咬著牙說道:「狐狸精,之前看你懷著我小孫我才饒過你的,現在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於老太太好似瞬間恢復了戰鬥力,一路小跑著跑回醫院。
第二天清早牛巧芸還在睡夢中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砰砰。」
她剛穿好衣服準備下炕開門,就聽到宋江明在門外的喊聲,「巧芸你醒了嗎?郭老太太來了。」
「宋叔,馬上就來。」說著,牛巧芸跑著打開臥室門,跟在宋江明身後走進客廳。
「郭大娘你來了。」
郭老太太從沙發上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巧芸大娘吵醒你了嗎?」
「醒了,剛才我穿衣服呢!」說著牛巧芸走到沙發前坐到她身邊,給她倒了一杯水說道:「郭大娘你快坐下喝杯水。」
郭老太太接過茶杯捂著心口說道:「我們家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把閨女嫁給於國棟,今天一早他和於婆子就砰砰砸我家院門,我大兒子一聽是他,抄上傢伙就跑出去了,嚇得我和我大兒媳婦緊忙追出去。」
說到這,她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我怕我大兒子衝動,拉著他不敢鬆手,卻沒想到老於家這麼蹬鼻子曬臉欺負人,於國棟那個陳世美開口就質問我大兒子,是不是他在他家小區貼的大字報。」
「什麼大字報?」牛巧芸聞言才想起胖子昨天說的,心裡想不會是他們三個乾的吧!
「巧芸你是不知道牛秋燕有多惡毒,我聽於國棟講了打字報上寫的大概意思,牛秋燕年輕時勾引有婦之夫,後生一下一女孩,她隔壁產婦家有錢,想讓她女兒也過人上人的生活,她就起了歹心將兩個女嬰調換,她怕那個女孩影響她在釣金龜婿,」
說著,郭老太太一臉惋惜道:「可憐那女孩了,從小在牛秋燕家長大,再後來牛秋燕又掉到了金龜婿,她怕女孩礙事,就把女孩放哥哥家撫養,說是撫養其實是女孩伺候他們一大家,更過分的是,等女孩一大她哥嫂就迫不急地將女孩賣了換錢。」
聽到這,牛巧芸完全可以肯定這件事就是胖子他們三個乾的,這些細節也只有他們三知道,就算於老太太叫人去村子打聽也打聽不了這麼清楚。
「這個牛秋燕真不是人,這種偷孩子的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她就不怕遭報應嗎?」郭老太太氣憤地直接罵。
牛巧芸也只能跟著附和道:「是啊!她連虐待孩子顛倒黑白這事都能幹出來,還有什麼事能幹不出來的。」
「可不是嗎?那個巧芸。」郭老太太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張口。
「郭大娘你有什麼要說的就直說吧!」
郭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明天牛秋燕那邊鬆口了,她說我們家只要拿五千元她就同意私聊,我大兒子的意思是想儘管把她妹妹救出來。」
牛巧芸從郭老太太話里聽出她的意思,很爽快地說道:「郭大娘你差多少錢,如果不多我可以借你,你也知道我剛上貨回來,手上沒太多現金。」
「巧芸兩千你那有嗎?我跟你賣電子表也掙了些錢,可前不久我娘家侄子找我借錢說做生意,我老頭走時他們兄妹還小,一直都是我弟弟幫襯著,我侄子第一次上門開口也不好不借。」一提起過去,趙老太太的眼淚又一次止不住流了下來。
牛巧芸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站起身輕嘆了口氣說道:「郭大娘,你等我給你回屋裡取錢去。」
一直以來,牛巧芸都是有仇必報有恩必報,從買秦老頭房子開始,郭老太太一直幫著忙前忙後,兩人之前賣電子表又合作過,於情於理這個錢都得借。
牛巧芸快速回房間取了錢,直接遞了過去。
「巧芸真是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郭老太太接過錢,聲音有些哽咽。
牛巧芸扶著她往院裡走一邊說道:「郭大娘你跟我就別提謝謝,平日裡你也沒少照顧我,你快拿錢回家讓你家大哥快些把大姐救回來吧!」
前世,牛巧芸蹲過拘留所,太知道那種叫天天不應的日子了,像郭老太太閨女那種從小被保護很好的良家婦女來說,那種痛苦的煎熬足以讓她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