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段哥從小院離開,他就再也沒出現,牛巧芸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心了,可沈嚴飛他們的假卻遲遲沒有請下來。
去鵬城上貨,牛巧芸還真不敢獨自去,一個女人身上帶大量的現金,很容易被人盯上,也只能等沈嚴飛三人請完假再說了。
牛巧芸想著反正有時間,不如去看顧文信吧!
做好決定後,她背上包快步走出房間,對著錢多多說道:「多多我打算去京都看你顧哥哥,到時我會叫你燕姐過來陪你,我現在去火車站買票。」
「巧芸姐你去吧!」
牛巧芸從家出來後,直接坐公交車去了火車站。
火車站在什麼時候都是人山人海,她在售票大廳排了半個小時才排到,「同志我要買一張近日去京都的臥鋪。」
售票員查都沒查直接回道:「沒有,最近一周都沒有去京都臥鋪,就連硬座也沒有了。」
牛巧芸也知道去京都的車票不是很好買,她猶豫著要不要先買一張站票,就被後面排隊的人推開了,「你要是不買票就趕快離開,你站著影響後面的人買票。」
「我怎麼不賣。」牛巧芸剛要頂回去,就看見一位瘦高男人把末尾排隊的一位中年男人拉到一邊,鬼鬼祟祟地從兜里掏著什麼。
她眼尖地看到瘦高個男人把兩張火車票偷偷塞到了中年男人手上。
牛巧芸看票販子要走,快步追了過去。
票販子看見牛巧芸往他這邊來,接過中年男人給的錢,快步往車站外走。
「餵你別跑。」牛巧芸一路追著票販子跑出火車站,累得已經氣喘吁吁,「你別跑了,我想去京都沒買到票,所以......」
票販子聽到牛巧芸的話,轉身又跑了回來,拉著她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說道:「大姐你早說啊!你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是警察呢!」
牛巧芸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問道:「你手裡有去京都的臥鋪嗎?」
「京都的我這隻有一張是今天晚上發出的,需要加十元。」票販子探頭看周圍沒人注意這邊,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火車票遞了過去。
牛巧芸接過車票,爽快地付了款,她剛打算離開,又被票販子叫住了,「大姐以後你想買票直接找我就行。」
晚上八點的車票,時間有點緊,牛巧芸根本不想跟他廢話,敷衍地回道:「大爺我知道了。」
走出火車站老遠,牛巧芸還生氣,一邊往公交車站走一邊嘟囔道:「長得比我四舅媽都老,你還好意思管我叫大姐。」
從公交車上下來,牛巧芸直接去了副食品商店,買了一些紅腸和肝腸打算給顧文信帶過去。
等她忙完,回到家已經五點了。
錢多多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拎著的東西,「巧芸姐你車票買了嗎?」
牛巧芸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說道:「買到了,今天晚上八點的,我也跟你小燕姐說完了,她一會就過來陪你。」
這一趟去京都,可能時間會長一些,牛巧芸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多多,我這趟去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如果有什麼事,就讓你小燕姐去找你沈哥哥。」
「巧芸姐你放心吧!我會鎖門。」
牛巧芸剛吃完晚飯,張磊就送趙芳燕過來了。
她站起招呼道:「小燕張磊來了,這些天就麻煩你倆,家裡的吃的別不捨得吃,現在天氣熱了也放不住。」
張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很爽快地說道:「小芸姐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跟你客氣的。」
牛巧芸都交代完,看時間也不早了,直接拿著行李去了火車站。
等坐上火車牛巧芸才想起,忘記打電話告訴顧文信她要去了。
她躺在上鋪想著,「既然忘了就忘了吧!就當給他個驚喜。」
一夜無夢,等牛巧芸再睜眼火車已經快進站了,從火車站出來,她直接打車去了顧文信所在的軍校。
看著軍校的大門牛巧芸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她走到站崗的小戰士門前,客氣道:「同志麻煩您幫我找一下顧文信,就說牛巧芸來找他。」
小戰士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說道:「你等一會,我現在打電話幫你叫。」
「好,謝謝。」
今天周末,顧文信正在宿舍里看書,就聽到有人喊道:「顧文信大門口有人找。」
顧文信起身打開宿舍門問道:「誰找我。」
「是個年輕女人。」
顧文信聽後直接皺起眉頭,一臉厭惡地說道:「就說我沒在。」
牛巧芸站在大門口,被烈日曬得滿頭大汗,久等顧文信都不見他出來,她著急地對著小戰士催促道:「同志你能幫我催促一下嗎?讓顧文信快點出來。」
這會小戰士看都不看她,直接回道:「顧文信他說他不在。」
「你說什麼,什麼叫顧文信說他不在。」牛巧芸的火氣差點就壓不住。
被牛巧芸這麼一吼,小戰士才反應過來他說吐嚕嘴,趕忙補充道:「不是顧文信他說他不在,是他說,不是,是我說過.......」
「行了,我不想聽你的繞口令了。」牛巧芸也上來倔勁了,你不想見我,我還不想見你呢!
她拿起行李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顧文信的喊聲。
「牛巧芸。」
牛巧芸賭氣得沒有回頭,提著行李緩慢地往前走。
「牛巧芸你來看我,怎麼不提前給我打電話,我好去火車站接你。」顧文信邁著大步幾步就追了上來,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牛巧芸低著頭,看著腳尖說道:「你不是說你不在嗎?我怕我提前打電話到時你在躲起來。」
顧文信接過牛巧芸手裡的行李,好聲哄道:「這都是誤會,是他們瞎傳話,我一聽你來了,馬上就跑過來了,你看我額頭上的汗。」
「你就會忽悠我。」
看他滿頭的汗水,牛巧芸忍不住心疼,從包里拿起手帕為了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隨口問道:「顧文信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我是說……。」牛巧芸一時間著急,不知道怎麼說好。
顧文信突然握住牛巧芸為他擦汗的手,勾起嘴角笑道:「你要說什麼我想聽。」
「顧文信。」牛巧芸就知道他知道,用力抽回被她握著的手,又氣又羞地打在他胸前。
「哎呀?我胸口疼。」顧文信捂著胸口,耍起了無賴。
「顧文信我打疼你了嗎?」牛巧芸也怕她沒輕沒重打疼顧文信,趕忙伸手查看,卻被顧文信那雙大手抓住了。
他嬉皮笑臉地喊了一聲,「媳婦。」
牛巧芸被他喊得有些不好意思,再一看大門口人來人往都在往這邊看,羞得趕忙收回手,轉身就往車站走。
顧文信三兩步就追了上來,拉住她的手一邊往車站走一邊問道:「你包里裝的都是什麼,怎麼這麼重。」
「你猜。」
顧文信想都沒有,直接說道:「你包里裝的東西我上那猜去。」
「給大黑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