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動了。🍭♟ ➅9ˢ𝐇ยЖ.𝓬𝐎ⓜ 💙ൠ
離她最近,躺在車軲轆下的小孩,被安寧拉著一隻腿,生硬的拽了出來。
「接住!」
一個拋扔,在一群人心臟驟停的狀況下,孩子掉在了一個柴火垛上。
「啊———」
「圍住她!」
「抱她腿。」
「抱腰!」
剛剛一群混身少了骨頭的老太太,彪悍的沖了過來,像一頭頭蠻牛。
安寧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她快速的移動起來,在被別人包抄前,已經沖了出去。
車裡面的安國明,在安寧衝出去後,利落的鎖了車門,窗戶關好,一雙眼睛不夠看,左右晃動的追隨著外面的安寧。
「好!」
「打得好!」
「漂亮!」
車裡面的安國明,比外面參與戰鬥的安寧,還要激動。
此時,安寧如下山撕殺的大佬,無需動用全力,只是動動手指,一個人就被她拋起,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一邊的柴火垛。
從戰鬥到結束,一共三分鐘的時間,柴火垛上已經插滿了人。
遠遠看去,要是忽略每個人的表情,還真有點像插在靶子上的糖葫蘆。
「結束。」
安寧站在空曠的田地中,視線準確的掃向了藏著的幾個男人。
一隻手對著他們招手。
「還打嗎?」
一個問題,讓躲在後面的六個男人,走了出來。♟☹ ❻9丂𝐡ยx.ςỖⓜ 🍮🎈
長相身高不一的六個大男人,對著安寧做著十分統一的動作。
雙手舉起在胸前,擺手。
「不了不了。」
安寧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指著卡車前面的樹枝。
「馬上!」
「快點!」
「我來!」
六個大男人,爭先恐後的去挪樹枝。
三下五除二,樹枝被挪走了。
六個男人,分成兩排,站在路的兩旁,立正站好。
乖的不能再乖了。
安寧這一手拋扔真人,屬實過于震撼。
六個人完全被嚇破了膽,反抗的事情想都不敢想了。
安寧滿意的上了車,搖下了車窗,友好地對著兩邊的人,還有柴火垛上插著的人,揮手。
「有緣再見。」
車外面的人,統一的搖頭。
這個緣分,他們再也不想要了。
甚至,從今天開始,他們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這個行業太危險了!
安國明踩動油門,卡車極速離去,留下一屁股的泥土煙塵,嗆的兩邊人猛咳。
接下來的路程,還算順利。
只是遇見了一夥用武力打劫的人。
安寧一個人出手,對面的老大跪下磕頭,恭送安寧離開。【】
打了兩架的安寧,精神上興奮的不行。
「還是出門好。」
一句感嘆,讓開車的安國明撇撇嘴。
不是出門好,是打架好吧?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家的小妹,有著潛在的暴力傾向。
她打架的時候,特別的興奮。
這一路上,她比劫道的還要期盼。
她恨不得一路碰見十伙八伙劫道的,以實現她活動筋骨的目的。
「二哥,停車!」
安國明下意識的踩住了剎車,安寧已經跳下去了。
安國明向外看去,沒發現有人啊?
小妹去幹什麼去了?
下車的安寧,走到了馬路的邊緣,向下看去。
「造型很別致,花錢做的?」
安寧看熱鬧的蹲在了馬路邊上,下面是個熟人。
江夏。
他一身的污泥,腦袋上還頂著各種乾枯的雜草,看見安寧的那一刻,恨不得自己在回到溝里,順便把腦袋插進冰水裡,不再出來。
這是什麼見鬼的運氣!
好運的遇見了順風車,可這個順風車竟然是安寧。
「要幫忙不?」
安寧已經伸出了一隻手,江夏雖然丟臉,但是沒逞能。
他伸出手,被安寧抓住。
下一秒,大力從上至下的傳來,他被拉拽上去。
比他自己效率大了不知道多少。
被拉拽上來的江夏,坐在了公路邊上,沉穩中透著淡定的摘著腦袋上的雜草。
「你這個力氣,還真是個未解之謎,你平時到底吃點什麼?」
「別裝的像個正常人,你渾身上下都說你不是。」
安寧打量著江夏,看好戲的心情更多一點。
「你這個狼狽的模樣,是怎麼來的?難道碰見了劫道的?」
「在哪?」
安寧四處張望,試圖找尋劫道的蹤跡。
而被揭穿窘迫的江夏,乾脆也不裝了。
他大力的薅拽著腦袋上的雜草,用力的扔在地上。
「誰敢劫道小爺兒,再說我打不過你。還打不過幾個劫道的!」
「我怎麼覺得你特別想遇見劫道的呢?」
張望的安寧,及時否定的說:「怎麼會?」
「你沒想錯。」
安國明也下來了,和安寧同時說話。
安寧看著安國明,不願意的說:「二哥,不要污衊我。」
安國明只給了安寧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你這是掉進河裡了?先上車換身衣服吧。」
安國明出聲,江夏道謝,起身。
他少了和安寧說話的輕鬆和不正經,多了幾分穩重和束縛。
安寧沒動,背對卡車站著,觀察著江夏爬上來的地方。
沒有車輛掉下去的痕跡,江夏該是從別的地方過來的,過河的時候,不小心掉了進去。
這裡已經進入了北方的地界,但溫度沒有那麼的低,冰面的冰不是很厚。
十幾分鐘後,江夏換上了一身安國明的衣服,喝了幾口酒,終於緩過來一些。
「小妹,上車。」
「來了!」
安寧轉身,上車。
她坐在了副駕駛,回身看著蜷縮著的江夏。
「你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我有東西?」
江夏沒有賣關子直接告訴了安寧,他藏東西的地方。
「拿繩子,小心。」
「不需要,我不是你。」
「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
車內的江夏,目光追隨安寧的背影,好奇的問:「安寧在家也這麼說話嗎?」
「是吧。」
安國明說的模糊,他是不會告訴江夏,小妹在和他說話的時候,是有點不一樣的。
這兩個人,有點怪。
「繩子在哪?給我用一下。」
江夏披著一個大棉襖,接過來安國明遞過來的繩子,還是下去了。
再厲害的人,難免有失誤的地方。
做好準備,便可以減少這些失誤所造成的傷害。
江夏把繩子系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抱著路邊的一棵樹,繩子扔給了安寧。
「安寧,拿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