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跟眾人熱情打了招呼,推開房門進去了。Google搜索
薛之瀾被吵醒了,坐直身板,給眾人打了招呼,匆匆去後方洗了個臉。
嬸子告訴他,說大伙兒都坐在門口,不敢進來打擾他睡。
薛之瀾嗔怪笑道:「我昨晚都在睡,不差一時半會兒,你們這不是讓我難堪嗎?」
「自家人,不必這麼客套。」薛三伯溫聲道:「我先看看小衡。」
嬸子也連忙湊上前,給薛衡把脈聽心跳。
薛三伯脈了脈後,又看了看薛衡的瞳孔。
「沒什麼事。」
被折騰的薛衡皺眉,慢慢也清醒過來。
眾人見他醒了,一窩蜂湊前去,熱鬧觀看大熊貓似的,圍著他瞪眼看。
薛衡睜開眼,一下子被這麼多人嚇了一大跳!
幸好一個個都是熟悉的臉孔,不然他肯定被嚇得夠嗆!
「怎麼……?」他迷迷糊糊的,一時想不起來怎麼一回事。
嬸子激動問:「你醒了?快感覺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快看看!」
薛之瀾微沉下臉,擺出嚴父的架勢來。
「怎麼樣?自己能起身嗎?坐起來感覺看看。」
薛衡蹙眉迷糊問:「爸?媽?你們怎麼在這兒?」
一旁的薛凌連忙解釋:「你昨天打針後昏迷了,差點兒出了事。叔叔和嬸子趕緊坐飛機過來看你。幸好有三伯幫忙,你才能化險為夷。」
薛衡恍然想起什麼,道:「對!我打針後就越來越難受,你去拿藥,我想開口喊你——然後不知不覺失去了意識……」
薛爸爸溫和拍了拍他的手,慈愛道:「沒事了就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快坐起來讓你爸媽和三伯瞧一瞧。」
「哦哦!」薛衡顧不得迷茫,連忙聽話坐起來。
一番檢查後,薛衡確定無礙。
薛之瀾沒好氣問:「昨晚本來已經沒事了,做什麼一直昏睡?你腦袋有沒有事?」
「沒有。」薛衡答:「有些有點兒暈,沒什麼事。」
薛三伯笑了,道:「處理得及時,總算是有驚無險。」
眾人都先後鬆一口氣。
薛媽媽拍了拍胸口,低聲:「昨天下午我聽到後,差點兒就厥過去。凌凌跟我說沒事,我心裡還總是七上八下的。」
「讓你們都擔心了。」薛之瀾歉意微笑:「幸好有你們這些好長輩在,他才能平安度過這一劫。謝謝三哥,謝謝梧哥和嫂子!」
「自家人,客氣啥!」薛爸爸苦笑:「你把孩子交給我,我卻沒將他照顧好,我心裡頭愧疚得很。」
「誒!這是哪裡話!」薛之瀾道:「這樣的意外誰也不曾料到!你不能這麼說,千萬不能自責。」
薛凌顧不得聊話,轉身去喊來醫生和護士。
醫生又是量血壓又量體溫,仔細登記病歷。
薛凌低聲問:「處理這件事的警察同志來過了嗎?那徐翠花還被扣在警察局嗎?」
「是。」醫生解釋:「這病歷得上交。」
頓了頓,醫生嘆氣低聲:「病人幸好沒事了。徐翠花也太衝動了……不過作為同事,我還是希望病人能寬容些,畢竟如果她出了事,那她的一輩子就毀了。毀了一個人,也是毀了她的家庭。」
薛凌點點頭,道:「我跟我堂弟說一說。」
醫生給她一個感激的眸光,匆匆離開了。
一會兒後,薛凌低低跟薛衡說了這件事。
「我不了解你們的私事,但她做錯事,得到懲罰是應該的。當然,在某種程度上講,她算是感情受害者。如果可以的話,大事化小吧。」
一旁的薛之瀾沉著臉,問:「你和那個護士究竟怎麼一回事?」
薛衡窘著俊臉,不敢開口。
薛之瀾更生氣了,沉聲:「這件事都人盡皆知了,你還不打算說清楚嗎?你覺得還能隱瞞下去嗎?說!」
不愧是嚴父發威,薛衡一下子乖巧了。
「我之前跟她交往過,大概半個多月吧,我覺得不喜歡她,就跟她說分手,隨後就沒再理她。她好像跟我打過電話,還去公寓那邊找過我,但我都沒理她。想不到這次會這麼湊巧,在醫院碰上……」
薛之瀾鐵青著臉,皺眉問:「你覺得不喜歡她,那你為什麼要跟人家交往?」
「那個……她是朋友介紹給我認識的。」薛衡低聲:「我就想著那就交往看看,不合適就不要……我覺得她性子有些急,模樣也不算好,所以很快就跟她分手。」
一旁的慈母插口:「不合適自然要分手。只是你分手得太不堅決,沒說清楚嗎?她怎麼還去找你了?」
薛衡答:「誰知道她啊!我都說分手了,她還想糾纏不清,我就躲著她,讓她知難而退,隨後她也就沒再找來了。」
「混帳!」薛之瀾氣了,粗聲:「你是不是男人?男子漢當坦蕩蕩!人家找過來,你更該直截了當跟人家姑娘解釋清楚,說性子不合適,以後處下去也沒結果,不如各自尋找合適的人去,不要耽擱彼此。這事分明是你處理不好!讓人家姑娘懷恨在心!」
薛衡縮了縮腦袋,不敢再說什麼。
一旁的薛爸爸勸道:「孩子剛醒來,不要先顧著責備他。眼下這事已經報警了,依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阿衡沒事,就不要鬧大。」
「對。」薛三伯道:「昨晚我已經跟院長他聊過了,如果阿衡沒事,我會儘量勸他小事化了。院長也說了,他會開除這個護士,永不再錄用,院方也會對阿衡這次的事故負責。」
醫院最怕這樣的事情鬧大,畢竟對院方的聲譽和未來發展影響實在太大。
如果能不要過度驚動警方,那再好不過。
「丟工作已經算是挺大的處罰了。」薛凌低聲:「昨天我看她很是害怕,估計也是一時衝動犯了大錯。我爸說得對,還是不要鬧大。」
薛衡想了想,道:「等警察來了,就說這個案子私了,撤案出來吧。院方這樣處罰,也就夠了。」
「他都沒事了,能輕罰就輕罰。」薛之瀾道:「花一般年紀的二十來歲女子,一時衝動犯錯,又是扣押又是坐牢,一下子就斷了她的未來,確實不好。」
醫者父母心,夫妻倆都是仁慈的人。
嬸子也附和道:「撤案私了,讓院方自行處理吧。他沒事,我們也就不想深究了。」
「行。」薛三伯站了起來,道:「那我去跟院方交涉,這事我去辦吧。」
「那就麻煩三哥了。」薛之瀾微微鞠躬。
薛凌跟薛三伯一道出去,她轉身下了樓,跑出去買了三份白粥,加了幾樣小菜,帶上來給薛衡他們一家三口吃。
剛吃飽,眾人在商量著下午能不能出院,凌雲分廠的柳秘書帶著兩個妙齡少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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