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保鏢和司機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陣仗,都被程煥崇嚇了一跳!
保鏢處於職業本能,很快冷靜發問:「清少,他是不是要攻擊你?」
林清之恍然回神,輕咳一聲:「不是,讓他進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語罷,他才遲鈍反應過來,趕忙自己打開了車門。
程煥崇仍喘著粗氣,一張白皙俊臉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芒,臉頰仍微微紅著,不知道是奔跑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
他居高臨下看著林清之,定定看著。
「你——你跑什麼?誰讓你跑的?你對我說了那些話,然後就跑掉是什麼意思?我讓你走了嗎?!」
林清之很快冷靜下來,故意忽略他語氣中的怒氣。
「我走是因為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留下。我更不想你難為情。」
程煥崇被他這麼一說,整張俊臉瞬間紅撲撲起來。
也許是他冷清溫潤的眼神安撫住他躁亂的心,也許是外頭的天氣實在太冷,讓他亂鬨鬨有些發暈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他尷尬瞥了一眼司機和保鏢,嗓音低低:「我……我有話跟你說。」
林清之優雅往後退,讓出座位來。
「進來說。」
接著,他輕按一旁的按鈕。
很快地,隔離玻璃徐徐升起,立刻隔開了前方的司機和保鏢。
程煥崇侷促坐了進去,順手關上門。
車裡很暖和,車裡還有一抹極淡的雅致清幽氣味兒,是他身上慣有的味道。
兩人坐得很近。
林清之看著他,他卻窘迫極了,眼神飄忽不定,左閃右閃。
不過,林清之向來是最有耐心的,穩若泰山安靜坐著,等著他自己開口。
好半晌後,程煥崇終於開口了,不似之前的大聲咆哮,反而跟蚊語似的。
「你……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林清之挑了挑眉,問:「哪一句?」
今天的話他已經說得夠多夠多,話語量足足是他平時的好多倍。說出了他壓抑心頭多年的心聲,也說出了他最近最忐忑的話。
程煥崇埋下腦袋,支吾:「倒數第二句。」
林清之低低笑了,嗓音如山溪淙淙,清晰而綿長。
「字面上的意思。」
程煥崇的臉紅了,耳朵也跟著紅了。
「你——你解釋解釋!我聽不懂。」
林清之似笑非笑睨他,問:「確定不懂?真的?」
程煥崇受不住他的曖昧眸光,扭過俊臉看著窗外。
「我就聽不懂!我要你給我解釋清楚!」
林清之最受不住他這副傲嬌又可愛得要命的模樣,心裡無奈罵了一聲「祖宗」,然後很認命長長嘆了一口氣。
「剛才我說了那麼多,你都聽見了,對吧?那是我對你的表白,你聽懂了吧?我表白,你是不是該給一點兒反應?你如果答應,那我便有留下的理由。你如果搖頭,那我該以什麼身份留下?好吧,這樣解釋夠清楚了嗎?」
這個傢伙絕對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
所謂的冤家,約莫就是這般意思吧。
程煥崇的臉紅得要命,問:「那你跑什麼?你扭頭就走算怎麼回事?你給我時間反應了嗎?你給我時間答應了嗎?我——我——你總得給我時間啊!」
林清之看著他的模樣,心裡一改之前的陰霾難受,瞬間豁然開朗起來。
「好,我給你時間。你需要多久,我一定等著你。」
程煥崇眼睛躲閃,支吾:「那個……我不知道多久,但我現在沒法給出回應。可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林清之眼底掠過一抹笑意,溫聲:「你生病了,還需要休息。你是希望我留下照顧你,是不是?」
「……不知道。」程煥崇撇撇嘴:「我……我現在心頭都亂死了!我只知道——我不想讓你走,一點兒也不想。」
林清之低低笑了,溫潤眉眼儘是笑意。
「你現在仍要休息,不好亂跑。要不,我帶你去我的小梅園住兩天吧。這兩天紅梅先後開了,整個園子非常漂亮。那邊沒什麼人,在那邊養病空氣好,也不怕傳染其他人。馨園這邊有三位老人,還有可愛的小孩子,你這病會感染,眼下天氣這麼冷,可不好傳給老人和小孩。」
有他這句話,就什麼都夠了。
他捨不得自己離開,不想跟自己分開——儘管回應只有這麼一丟丟,但他已心滿意足。
早些時候他躲起來,一句回應也沒有。
那時候的他差點兒就崩潰了,差點兒在他家裡失態,只覺得自己多年來的感情宛若山崩地裂,瞬間崩塌了。
他能跑出來追自己,又羞又惱發脾氣不許他離開,這代表自己仍有希望,而且非常有希望。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希望更可貴的嗎?
林清之的答案是——沒有。
程煥崇聽完就心動了,儘管內心深處現在亂成一團麻,但他對林清之的心思絕對沒那麼單純,這一點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他好害怕他就這麼走掉了,然後自己就再也沒機會遇見他。
他跑出來的時候,快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心裡慌成一批,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攔住他!攔住他!不許他走掉!
好一會兒後,程煥崇終於點點頭。
「……行,總之你不能跑掉。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林清之看著某人早已紅透的俊臉,不自覺也紅了耳朵,悄悄忍下心頭那抹小鹿亂撞般的狂喜,修長白皙的手無措捏了捏掌心。
「放心,我不會跑的。我陪著你。」
現在還不能說太多,怕嚇著眼前的傲嬌傢伙。對他,他有一萬個耐心等著,只要有希望,哪怕只有一丟丟,他也甘之如飴。
程煥崇窘極了,假裝鎮定咳了咳。
「行吧,那我回去收拾點兒衣服,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林清之寵溺低笑,提醒:「外頭冷,把外套拉鏈拉上。你跟叔叔阿姨說一聲,別讓他們擔心。你跟他們說,我要去梅園賞梅,你要去那邊作畫,順便隔開家人養養病。兩三天後我們就回來,不會去太久。」
他的語氣和神態跟平時差不多,讓程煥崇不自覺放鬆了許多。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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