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發燒了,難受的時候只懂得哇哇大哭來表達。記住本站域名
小羽扭來扭去,哭個不停。
薛凌只能放下手頭的活兒,全心全意照顧小傢伙。
程天源見她忙著小孫女,只能自己收拾東西。
朱阿春陪著幾個老人家,不敢讓劉英離開視線,一會兒端水遞茶,一會兒陪老人家上洗手間,一會兒帶老人去吃喝,也沒能抽出時間去幫薛凌。
傍晚時分,鄭多多來了,說是約了佟子一家子晚上視頻商量婚禮細節,需要朱阿春在一旁幫忙定主意。
朱阿春只好跟著兒子回去,說是明天早飯前過來。
鄭多多在陳新之的幫助下,已經在後面的小區買下一套傳統風格的大別墅,目前正在熱火朝天裝修中,下個月才能完工。
小佟終於考研成功,離職讀書去了。
鄭多多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小佟可算點頭同意將婚事提上日程,小兩口打算年底完婚並住過來。
到時朱阿春不管是住小兒子家,還是大兒子家,都離馨園非常近,走路幾分鐘就能到。
最近她在馨園幫忙照顧老人家,晚上則幫小兒子看家。
好些日子沒陪大兒子和兒媳婦,朱阿春心裡頭也想他們得很。今晚鄭多多打算帶她和小佟去吃大餐,好好慶祝一番。
薛凌送他們離去,轉身又抱小傢伙去了。
小羽昏昏沉沉粘著她,沒了平時的活力和精神,時不時難受哭上幾聲。
夜幕降臨,王瀟瀟終於回到家。
她連忙抱過小傢伙,擔心摸來摸去。
「媽,還沒退燒嗎?怎麼一回事?是不是生病了?」
「一直低燒,體溫差不多。」薛凌解釋:「這是要長牙齒,牙齦發炎引發的低燒。你們之瀾叔公說不打緊,讓她熬一熬看看。如果高燒就得馬上退燒,如果只是輕微低燒就不要緊。他還開了一副藥方,說是如果高燒的話,就馬上熬一小碗餵下去。剛才我讓阿超去藥店抓藥,已經買回來了。」
王瀟瀟頭一回當媽,也是頭一回遇到孩子生病,不知所措的同時更是擔憂不已。
「媽,那——那現在該怎麼辦?她看著好難受的樣子。」
薛凌安撫:「別急,別擔心。我們哄著點兒,多讓孩子喝多一點兒水。我十幾分鐘就測一次體溫,現在仍只是低燒。應該沒什麼事,咱們打起精神盯緊些。」
小羽趴在媽媽的肩上,昏昏欲睡,可能是腦袋太昏沉,不停蹭著媽媽的脖子,胖嘟嘟的小身板用力扭動,然後又難受哭起來。
王瀟瀟抱著亂動的小傢伙,心疼哄著。
薛凌的手早就酸痛了,坐下輪流捏著兩條胳膊。
「瀟瀟,你吃過了沒?」
王瀟瀟搖頭:「沒,我剛下課就看到你發的消息,馬上就趕回來。揚揚今晚又得加班,我在路上已經聯繫他,讓他儘量爭取早些回來。媽,您累了吧?您先去吃晚飯,孩子交給我就行。」
「不。」薛凌心疼她,低聲:「你今天在外頭跑了一整天了,早就累壞了。我下午吃過點心,現在還不餓。你先去吃飯,然後再過來替我。」
王瀟瀟忍不住問:「媽,陳姐呢?她怎麼不在?」
薛凌無奈解釋:「她家裡有事下午請假回去了,小劉帶著小朋在房間裡。」
王瀟瀟禁不住抱怨:「陳姐怎麼又請假了?她這個月都請了三回了。」
薛凌苦笑:「四十來歲的人,上有老下有小,難免會有不方便的時候。她對兩個孩子還算細心,暫時找不到其他人來代替,先將就用著吧。」
王瀟瀟畢竟年輕,不懂中年人生活里的各種苦逼和辛酸。
「當初聘下她的時候,跟她一早就說好了,一個月就休息兩天,而且得是周末。揚揚也跟她說了,不能經常性請假。瞧,這個月都請好幾天了。」
薛凌點點頭:「今天她請假走的時候,也一個勁兒跟我道歉來著。她解釋說是家裡的老人發病,不得不回去。算了,家家都有各自的難處,咱們給她方便一兩回,且給她機會吧。如果她下個月仍是這樣子,我們再考慮換人。」
「嗯。」王瀟瀟也是心善的人,聽說是老人家發病,便也沒再繼續追究,「再看看吧。」
婆媳兩人輪流抱著小羽,輪流吃飯,輪流洗澡,直到薛揚回到家後,小病號總算昏昏沉沉睡著了。
薛揚拍了拍胸口:「媽,晚上交給我們,您回房歇下吧。」
「嗯。」薛凌確實累得很,低聲:「記住別睡太沉,要警惕些。瀟瀟今天忙了一整天了,有什麼事你撐著,別讓她起來熬夜。」
薛揚忙答好。
王瀟瀟心裡頭感動極了,溫聲:「媽,今天辛苦您了,快回房休息吧。」
薛凌累吁吁回到房間,幾乎剛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程天源安頓好老人家睡下,直到深夜才回到房裡。
他今天收拾東西,打包行李,還得哄老母親陪岳父岳母,直到現在也是身心俱累。
上了年紀,腿腳不及以前利索,坐上床的時候禁不住扶了扶腰,又僵硬抬了抬酸痛的小腿。
薛凌被他吵醒了,翻身迷糊問:「……都睡了?」
「嗯。」程天源低聲:「沒事,你接著睡。」
薛凌卻不怎麼放心,撐著爬起來。
「我得去看看小羽。孩子容易晚上發高燒,還是要小心些。」
程天源趕忙按住她,溫聲:「我去吧,你繼續睡。」
「不。」薛凌壓低嗓音:「小劉今晚值班,你進進出出嬰兒房不方便。而且你的嗓門大,不小心會吵醒孩子。」
雙胞胎就這樣,一個哭了,另一個也會跟著哭。
小傢伙身體正難受著,睡眠比以前淺,被吵醒了肯定哇哇大哭,然後帶動小弟弟也跟著一塊兒哭。
程天源只好讓她去,側身取了薄外套為她披上。
薛凌套上鞋,匆匆出去了。
程天源看著她微亂的髮絲,疲倦的背影,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家裡上有老下有小,老的垂垂老矣,小的仍在襁褓中,幾個孩子都忙得早出晚歸,萬一他和老母親南下,家裡頭便只剩薛凌一個人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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