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之拍了拍她的背,哄道:「已經很晚了,快些睡吧。記住本站域名」
薛欣窩在他的懷裡,迷糊低喃:「……確實困了。」
陳新之將她溫柔抱上chuáng,掖好被子,才關上燈拉上門離去。
走到半路,他掏出手機點開秘書的微信。
「明天一早讓人事部辭退林經理,該補發多少工資,該怎麼補償都按勞動法辦。記住,明天早上就必須走人。」
接著,他將手機收進褲兜。
林經理是去年招進來的高級管理人員,三十多歲,能力不錯,口才形象都極好。
作為老闆,他本來只需要認可員工的工作能力就行。
沒料到她的情商竟那麼低,竟管起老闆的私事來!
他一向公私分明,最不喜歡下屬公私不分,越軌做出他們不該做的事情。
他向來注重個人隱私,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他都不愛泄露自己的個人信息或家人的相關事情。
早在好幾年前他就已經成了綁匪眼中的香餑餑,不過他長期國內國外跑,居無定所,加上他向來謹慎,從不泄露家人或親人的信息,故此歹徒找不到機會下手,不得已只能放棄。
來到帝都創業後,他顧慮心上人身份特殊,更是小心翼翼應對著。
薛凌一家子都是極低調的人,即便是薛凌這個女富豪,也不輕易接受媒體採訪或其他。她的個人資料保護得極好,特別是家裡的一眾晚輩的。
聽准岳父程天源說過,小欣小時候曾參加過棋藝比賽,外公自豪極了,帶著她參加了節目訪談,從而不小心泄露了家庭信息。
小欣長得極好,加上棋藝高超,師父也是帝都響噹噹的大人物,故此她很快引起好些人的注意,差點兒被不軌歹徒綁架了。
儘管當時有驚無險,卻給這個富裕多年的大家庭提了一個大醒!
自那以後,薛凌非常注重隱藏兒子女兒的信息,也請了專業的保鏢團隊從事安保工作,確保家裡的老老少少進進出出都能平安無虞。
陳新之在乎自己的安危,更在乎心上人的,故此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他極少帶小欣去公司,只是有一次約會的時候碰巧遇到林經理,便微笑介紹說她是自己的女友,正在讀大學。
公司里的女員工不算多,好些沒男朋友沒結婚的整天盯著他,巴不得找縫隙鑽到他的身邊來。他不是傻子,也沒反應遲鈍,心裡自然一清二楚。
林經理是一個愛說話的,故此他趁機介紹小欣是自己的女友,兩人不久將結婚,也是想借林經理的嘴巴宣揚出去,適當截止各位女員工的胡思亂想和各種肖想。
今天他去接小欣放學,碰巧有一批貨臨時出了問題,他不得不開車繞回倉庫那邊處理。
當時他讓小欣在辦公室等自己,隨後匆匆跑去倉庫,不料回來的時候發現林經理陪她在辦公室里聊著話。
薛欣的臉色不怎麼好,他簽了林經理帶來的文件,隨後牽著小女友的手離開。
沒想到她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搗亂,惹惱他最寶貝的可人兒!
她以為她是誰?工作不好好干,管到大老闆的頭上來——自以為是!
四合院的門口有保安守門,瞧見他來了,連忙開了門。
「先生,今天怎麼沒開車回來?」保安討好笑問。
陳新之淡聲答:「車在馨園那邊。」
保安恭敬道:「先生,晚安。」
陳新之點點頭,大跨步走進四合院。
偌大的四合院內外,到處都靜悄悄的,唯有溫馨的燈光照亮庭院和台階上下。
自家老媽不肯過來住,說她仍喜歡榮華商城的那一份老工作,一直堅持住在老套房那邊。
鄭多多也有自己的豪宅,而他偶爾住公司偶爾住酒店,過來這邊的次數寥寥可數。一來是自己實在太忙,二則是不喜歡這裡太冷清。
以前他習慣一個人孤寂忙碌過日子,自回來後,有老媽和多多作伴,有小女友和她一眾親人作伴,他漸漸也喜歡人多熱鬧的場合。
除非太吵鬧,不然程家的每一次聚會他都會堅持到最後,陪著小女友,陪著一眾開朗熱情的老鄰居說話嘮嗑鬨笑。
也許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緣故,大家都熟稔得很,沒任何顧忌或尷尬,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開什麼玩笑就開什麼玩笑,那種感覺輕鬆而悠哉,樂此不疲。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前頭馨園越是熱鬧,他就越不喜歡這裡的冷清。
陳新之暗自苦笑,有些後悔剛才沒睡在那邊的客房,自己一個人跑來這邊熬寂寞的清苦。
剛換好睡衣,手機就響了!
陳新之瞥了一眼,很快按了接聽。
電話是程煥然打過來的,說他們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案子已經處理完畢。
陳新之好奇問:「怎麼?你是不是不小心得罪小人了?」
程煥然苦笑,解釋說是他的前女友找人來整蠱自己。
「那兩個傢伙果真不是私家偵探,是街頭混跡的小混混。他們受了中介委託,讓他們找機會整蠱我,讓我出醜或揍我一頓。警方很快找到了他們口中的『中介』,後來通過信息判斷來自我的前女友。」
陳新之疑惑問:「前女友?你什麼時候交往的?你跟你的現女友不已經交往很多年了?女人還真能記仇。」
「……不是。」程煥然答:「就是喬慧。我們兩天前分手了,我主動提的。可能是她心裡頭記恨我,所以特意委託網上的『報復機構』找我的茬。」
陳新之愣了半秒,轉而道:「如果她真如此沒風度,表里不一,那你該慶幸跟她已經分手了。」
程煥然哭笑不得。
陳新之挑了挑眉,問:「都全權交給警方處理了?」
「不。」程煥然答:「我畢竟沒任何損傷,不想讓她更記恨我,所以不打算追究了。」
陳新之俊臉微沉,低聲:「這事不能這麼處理。你得找能壓得住她的人警告她,不然她指不定還以為你是慫包,你欠了她的情,故此鬧出更多更嚴重的事故來泄憤。」
「……我現在腦袋暈得很。」程煥然苦笑:「早些時候喝了不少酒,半夜三更還沒得睡。要不是有保鏢隨行,我估摸連回家的路都摸不著。」
陳新之淡定道:「不急,先回來睡一覺,明天早上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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